药山,乃是天绝大路上一处十分奇特的山脉。
论山脉的陡峭和高耸,这里不如三大宗门的主峰,甚至,就连门下弟子们的实力,也不如三大宗门的平均实力。
如果将修炼界的山门实力分给三六九等的话,那么,三大宗门无疑就是处于一线大佬的地位,只要发一发号令,就能够号召群雄。
相比之下,药山更像是个二流势力,比下有余,但是比起三大宗门来,战斗力就差得远了。
奇怪的是,不论是底下的那些普通宗门,还是高高在上的三大宗门,都对药山和药山的人十分客气。
原因无它,谁让药山掌控着天绝大陆百分之七十的救命药物的丹方呢?
而且,药山出来的炼药师,哪怕是一个最低等的门童,都是下品炼药师。
如此恐怖的造就炼药师的能力,就连三大宗门,都望尘莫及。
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敢对药山的人不敬的,就只有他们自己。
比如此时,楚墨南就完美地诠释了这一句话的含义。
他跪在药香袅袅的大殿内,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宗主,各位师叔师伯,求你们一定要为死去的师兄弟们做主啊!”
他低垂着头,语音悲切,穿着破烂的衣服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是被吓到了,也似乎是被气到了。
总之,他的状态像极了一个突遭背叛、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兄弟姐妹在面前死去的可怜人儿。
“岂有此理!这个青莲,居然做出了此种畜生不如的事情!”
听完楚墨南的阐述,一个白胡子老者站了出来,冲着坐在上首位置的人抱了抱拳,一脸悲愤:“师兄,请您一定要为我可怜的女儿做主!”
这人是一个上品炼药师,也是药山位份极高的长老,而他的女儿,正是陈馨儿。
“青莲是个好孩子,我不相信他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
陈长老话音落下之后,另外一个长老站了出来,对着上首之上的药山宗主道:“这孩子为人善良,不论是进山前还是进山后,都是与人为善的,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听到有人为青莲说话,楚墨南眼珠子乱转片刻,突然放声大哭。
他并不说什么废话,只是这悲戚的哭声,就能够让人肝肠寸断。
陈长老想到自己已经丧身巴山的可怜女儿,越发愤怒:“宫长老,如今人证物证具在,你怎么还能大言不惭地说出他为人善良这种话?”
随即冷哼一声:“他不过是个半途才被收入药山的半吊子而已,宫长老你如此维护他,该不会……他是你在外面胡搞乱搞,所生的私生子吧?”
“陈长老,你在胡说什么?!”
宫长老看上去,比陈长老还要苍老几分。
说他在外面有私生子什么的,那种感官十分不好,有种……
为老不尊的嫌疑。
宫长老面色微变,却不是因为自己被扣上了“为老不尊”的帽子而烦躁。
他飞快瞥向上首位置的宗主,表情有些奇怪,口中却是矢口否认:“老夫这一生,只醉心于研究灵草和丹药,对那感情之事向来不感兴趣,陈长老,你莫要胡说。”
又对着上首的宗主抱拳一礼:“宗主,此事只是楚墨南的一面之词,究竟事实的真相如何,我们必须要亲自去巴山查探一番,才能够下定论。如若只是听信片面之词就定了青莲的罪,未免有失公允。”
“你放屁!你就是在包庇那个杀人凶手!”陈长老怒极之下,竟是你口不择言,直接爆了粗口。
两位长老的争端,吓得周遭的吃瓜群众们瑟瑟发抖,根本不敢插口,就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药山的宗主是个外表年龄四五十左右的中年人,一身气质十分儒雅。
看着两方人的撕扯,他揉了揉眉心,十分头疼。
须臾,他长叹一声:“屠戮同门,不论是在哪个宗门之中,都是大忌。我药山向来秉持着和平的行事风格,如今却出了这样的事情,的确是该好好处置一下。”
闻言,楚墨南的哀嚎声滞了滞,眸子里划过了一抹精光。
对!
是该好好处置!
待到青莲那个小子回来,最好是将他扒皮抽筋,打入十八层地狱!
不等他开心的情绪扩散到眼睛里,就愣住了。
因为,药宗主又说了一句:“不过,一个人的片面之词做不得证据。若想定罪,还需要更多的铁证才行。”
“陈长老,宫长老,本座命你们二人速速带人赶往巴山,查清楚此次事情的真相。”
“是!”
宫长老抱拳鞠躬,心中松了口气。
陈长老则是怒了:“宗主,事情已经如此清楚了,还有什么好查的?宗主,我知道您看中那个小子,但总不能因为您的看中,就罔顾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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