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废话,见舒亚没有理会那些人的打算,她更加不可能主动遂了对方的愿。
很快,冷凝月就见到了重伤的福尔杰族长。
彼时,他一张脸乌黑乌黑,黑中还透着丝丝的紫气。
他的气息非常浑浊,不再是属于冰原人特有的粗犷气息,而是换成了一种……令人觉得非常不舒服的腐朽之气。
“这种气息……”
冷凝月下意识看了段暮白一眼,却见段暮白也点了点头:“魔族的气息。”
“果然……”
冷凝月蹙眉。
虽然冷凝月没有见过真正的魔族人,但玄寒熙一直被段清风追着骂作是魔族之人,由此就可以推算出,玄寒熙身上的气息,和魔族之人的气息,十分相似。
而眼下,福尔杰族长身上的气息,竟是和玄寒熙的气息有些像……
冷凝月快步走到床边,扯开了福尔杰族长胸口的衣服。
根据舒亚的说法,福尔杰族长在凌晨时分被人偷袭。
那贼人一把击中了他的胸口后,没有再做其他的事情,就退走了。
待到看见福尔杰族长胸口的掌印,冷凝月瞳孔狠狠一缩,段暮白也沉下了脸。
只见,那个掌印,竟然是乌黑乌黑的颜色!
这种漆黑的色泽,竟是比福尔杰族长脸上的黑色,还要深沉几分。
深吸了口气,冷凝月又执起福尔杰族长的手腕:“果然……”
她的脸色,瞬间就变得难看无比。
见状,舒亚
赶忙追问道:“冷姑娘,我爹怎么样了?他还有救吗?”
这不但是舒亚一个人的疑问,同样也是场中其他人的疑问。
冷凝月揉了揉眉心,表情十分不好看:“对方修炼的,应该是十分阴毒的功法。福尔杰族长胸口的黑色痕迹,也不是因为中毒所致,而是因为对方的功法在击中人体以后,自带腐蚀的副作用。”
“我现在只能暂时护住他的心脉,保证他短时间内不死。可……能不能让他痊愈,我并没有把握。”
舒亚身子一软。
忽然,门外传出了一声通传:“军师大人到!”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苏沉央裹着厚厚的披风,正稳稳走来。
一见到苏沉央,舒亚就再也绷不住了。
她飞扑了过去,一把扑进苏沉央的怀里:“军师,我爹他……呜呜……”
苏沉央身子一僵。
他下意识看向冷凝月的方向,却见冷凝月正盯着床上的福尔杰族长看,那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十分明显,足以说明,她的心思根本就不在他的身上。
这世界上,任何东西对她而言,都可能有吸引力。
唯独对他,没有。
至此,他终于死心。
伸手,他拍了拍舒亚的后背,柔声宽慰到:“放心吧,一定有办法的。”
被他如此柔声宽慰,舒亚的心情总算平复了一些。
她微微点头,又抬眸看向苏沉央,委屈巴巴:“军师大人,你一定要找到伤害我爹的凶手!”
苏沉央“嗯”了一声:“会找到的。”
话音刚落,人群的后方,便响起了一道熟悉而十分不美妙的声音:“军师大人之所以如此肯定,是不是因为您知道,这个凶手就在房间里呢?嗯?”
冷凝月寻声看去,果然就见,那个讨厌的波轮长老,又来了。
看见波轮长老,她才想起来一件事,赶忙对着段暮白传音入密问道:“话说,昨天福尔杰族长不是召集族中众人去立誓了吗?为什么这个家伙还能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难道说,神木真的不是他偷的?”
段暮白回以同样的传音入密:“他们没有立誓。”
冷凝月挑眉。
看出她的疑惑,段暮白解释道:“波轮所在的家族,在冰原上有十分强大的威望和号召力,所以,如果伯伦不愿意,福尔杰族长也不敢太过与逼迫他。”
冷凝月明白了。
这就等于是皇帝对上朝中的顶级权臣。
即便是知道权臣做了什么坏事,可是,在想到削弱权臣的办法之前,皇帝也只能继续忍着、宠着。
瞥见波轮长老别有深意的目光,冷凝月抱着双臂,回以嚣张的笑:“莫非,波轮长老怀疑,昨晚重伤福尔杰族长的魔族之人,是我和段公子?”
波轮一仰头,那神态要多倨傲就有多倨傲:“这么明显的问题,冷姑娘就不用说废话来转移注意力了吧?”
闻言,屋内众人便齐齐将视线又对准了冷凝月。
冷凝月一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一遭,她冷笑一声:“想怀疑我,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呢,我敢立下天地誓言,波轮长老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