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沉了下来:“来人!把管家给我叫过来!”
很快,管家便迈动着两条小短腿儿,小跑进了柴房里。
正要开口询问冷凝月叫他做什么,然而一张开嘴巴,管家便又自动闭了嘴。
因为,不用冷凝月说什么,他就看见,柴房地面上空荡荡的痕迹。
可是,那一处空荡荡的地面,本来是应该绑着一个人的。
管家顿时变了脸色:“这是怎么一回事??那个狐言跑哪儿去了”
冷凝月嘴角一抽:“这个问题,该是我问你才对吧。”
管家身体一个哆嗦,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小姐,属下无能,没能看好这个家伙!不过,小姐您要相信我,昨天晚上我来喂饭的时候,这个家伙还被好好地锁在这里,那时候他还是在的!”
冷凝月挑眉:“哦?昨天晚上他还在?”
说话间,她一双眼睛在房间里四处扫了扫,很快就在不远处的柱子上,发现了一处可疑的痕迹。
走到柱子前,冷凝月目光向下,在柱子靠近底部不足一尺的地方,发现了一行字。
“今日之辱,他日必当千倍奉还!”
字体大气之中,又透着娟狂,与狐言那骚魅的气质完全不搭。
冷凝月完全可以想象得出,那个家伙究竟是怀揣着多大的恨意,才写下这么龙飞凤舞的字的。
“本想将这个家伙驯服,收为己用的,唉!”冷凝月叹息一声。
她当初之所以留着狐言,的确是有着要收为己用的想法。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便是,她不喜欢杀人。
那时她刚刚穿越来没多久,虽然阴谋阳谋她都可以玩的很溜,但对于杀人这件事,她的心中却是还有顾忌。
若换做是从朝焰国回来以后,她遇到狐言帮着庄霓岚针对她,在确定无法收服狐言之后,她杀了也就杀了,不会再有任何心理负担。
但是一个多月前,她是真的还无法适应。
揉了揉眉,冷凝月有种预感:“看来以后,我的敌人又要多一个了。”
一旁,管家的胖脸上满是愧疚之色:“小姐,都怪小人无能!”
冷凝月摆了摆手:“无妨,那个家伙既然能够想办法克服我的毒药的影响,避开府中这么多的巡逻护卫,就说明他心思缜密,非常人能及,你会看丢了他,不丢人。”
这话,虽然没有责怪的意思,但管家更加汗颜了。
冷凝月挥退了管家,对着虚空低喝了一声:“淮安。”
淮安应声出现。
冷凝月上下打量淮安一眼,问道:“你的伤,真的彻底痊愈了?”
她之所以会问出这个问题,是因为淮安的脸色,实在是不太好。
可她过去的几天,分明每天都帮他调理伤势,也无比确定,他的伤没什么大碍了。
淮安没有回答冷凝月的问题,本就冰冷的俊脸,这会儿就更是冷的如同寒霜。
冷凝月寻思着,她貌似也没得罪这个家伙。
“你这是,怎么了?”良久没有得到淮安的回答,冷凝月蹙了蹙眉,只能又问了一声。
淮安深深地看着冷凝月,那认真专注的模样,如同是要把冷凝月的身影,给深深印在脑海中一样。
冷凝月的心中,突然产生了不安的预感。
果然,就听淮安冷声道:“我要走了。”
“啥?”冷凝月眨巴了一下眼睛,险些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今日,即便是你不叫我,我也是要跟你说的。”淮安很少说这么一长串的话,可这一开口,就是道别。
冷凝月依旧怀疑自己是听错了:“不是……为什么要走?”
淮安定定看着她,将她的错愕看进眼里,他冰冷的心,稍稍融化了一些。
她的内心对他,终究是有一些不舍得吧……
见他不回话,冷凝月蹙了蹙眉,终于意识到,淮安这并不是在说笑,她也并不是幻听了。
他是真的要走。
可她,不明白。
不等冷凝月开口询问,淮安便为她解了惑:“当初,我与太师大人的约定乃是,不管太师大人能不能治好我娘,我都会保护你五年。”
“如今,五年之期已经过去了三个月,我也是时候离开了。
事实上,三个月前,他就已经有了离开的打算。
那时,五年之期刚到,而娘亲的病情又一直都不见起色,他不想再继续呆在太师府中做无用功。
所以,抓捕玄寒熙,便是他为“她”所做的最后一件事。
他当时想着,完成这一件任务之后,就带着娘亲离开太师府,继续寻找其它的医治办法。
谁承想,第二天清早,她睁开眼眸,他就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不一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