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身上的伤,都是冷凝月刺出来的,虽然看起来很致命的,但其实,冷凝月下手留了分寸。
第一道肩膀的伤并不会伤及要害,而左心口的那一道伤口,距离心脏还有两公分,也避开了所有的血管和要害,所以,虽然淮安晕过去了,却并没有生命危险。
很快,她就给淮安处理好了伤口。
处理好淮安的伤口后,冷凝月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脖子,正想抬手擦干净额上的汗水,却愣住了。
一只大手从旁边伸了过来,带着龙涎香味道的手帕沾上冷凝月的头,帮她擦干净了渗出的汗水。
冷凝月眨巴一下眼睛,笑着扭头看去:“谢谢。”
慕尘卿摇摇头:“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顿了顿,又道:“今日之事,待到回了风京,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冷凝月一愣,惊讶扭头:“你……”
从进门开始,他就什么也没多问。
当然,以他的本事,想要弄清楚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并不算难事。
只是,他之前一直没有表态,而冷凝月也习惯了他过去和稀泥的态度,便也没有多想,更没指望他会参与进两个女人的战斗里来。
万万没想到……
他原来,已经将这件事放在了心上。
“她是父皇派出的使臣,我必须要将她完好无损的带回去。”
以为冷凝月是不明白自己的苦衷,慕尘卿解释了一句。
冷凝月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刚刚不是幻听,他是真的有替自己出头的打算。
她笑了:“你不必为难,这些事情,我可以自己搞定。”
慕尘卿摸了摸她的头:“你能解决,那是你的本事。我要为你出头,是我的本分。”
本分……
只有把她当成了自己人,才能够在将她的事情当成本分。
冷凝月唇畔忍不住上扬,那愉快的笑意透过眼眸传了出来。
良久,她语气欢快地应了一声:“好。”
思绪,回到了一个时辰前。
那时,虽然她弄晕了淮安,阿璇也代替她坐在淮安的身上,帮她吸引众人的注意力。
但是,她体内的药性却还没有解。
而且,因为刚刚对抗淮安而使出了很大的力气的原因,加速了药效的发挥,所以尽管离开了闷热的屋子,她也快要忍到了尽头。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爆体而亡,或者是在街上随便找个男人吃干抹净的时候,慕尘卿及时出现了。
他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状况,也知道,以她当时的状态,他可以趁虚而入。
但他没有。
她清楚地记得,她意乱情迷之下,胡乱地撕扯着他的衣服,无意识地到处点火。
也记得,他的气息变得越来越火热。
天雷勾动地火,局面险些失控。
可在关键时刻,他却停了下来。
冷凝月好像听见,他用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喃:“傻丫头,这些事情,我想等到大婚之日再做。我不想让你就这样名不正言不顺跟了我,受人诟病。”
冷凝月永远记得,他因为隐忍而冒出的冷汗,爆出的青筋。
那景象于她而言,是最美的风景。
傍晚时分,淮安清醒了过来。
对于之前发生的一切,他隐隐有些印象,却是并不知道最终结果如何。
而其中最重要的一点便是,他和冷凝月,到底没有有突破那一层界限?
“放心,关键时刻我一刀刺进了你的心脏,你就晕了。”
面对淮安的疑惑,冷凝月根本不给他胡思乱想的机会,直接就为他解了惑。
而对她这直白的说法,淮安只能表示无语。
他就说嘛,他不记得他在战斗之中受伤了。
可醒来以后,身上却多出来了两个窟窿。
这简直,匪夷所思。
现如今,弄明白了伤口的来源,他只能幽幽看冷凝月一眼,给出了非常中肯的评价:“冷酷的女人。”
冷凝月轻咳一声,摸了摸鼻子,揭过了这个话题:“我等会儿要进宫给水皇后祝寿,你受了伤,就不要跟我去了,好好休息吧。”
顿了顿,补充一句:“我等会儿会找太子殿下要一些人手过来,保证你的安危。”
淮安俊脸冷漠,看不出想法。
冷凝月以为他是答应了下来,便想要去厨房将药给端来,为他吃下药以后,她也该出发了。
刚转身,淮安的声音便幽幽响起:“不必。”
冷凝月惊讶看去,只见淮安已经掀开了被子,并穿好了鞋袜。
看那模样,他竟是要离开?
冷凝月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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