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狼的带领下,芷琳终于踏上了回楼南山庄的路程。
想到楼剑笙为了她而受罚,芷琳心急如焚,一路上马不停蹄地赶路。
“黑狼,为什么停下来?我们到了吗?”芷琳边抹著汗边问。
黑狼摇头,依旧坐著不动。
“还没到?那我们就快走呀!”芷琳忍不住催促著“拜托啦!黑狼,我知道你可能很累了,可是,求求你啦!我急著见楼剑笙,拜托你快走啦!”芷琳双手合十,还真的拜托起黑狼来。
只可惜,黑狼还是不动如山。
“黑狼——啊!你、你”原本还想再对黑狼说些什么的,没想到黑狼突然立起身,两只前腿搭上她的双肩,一张大狼嘴也正对著她的脸不停的呵气。
顿时,所有恐怖的画面全浮现在芷琳的脑海中,尖叫一声,她跌坐在身后的草地上。“黑黑狼,你想怎么样?”芷琳害怕得连说话都结巴了。不会吧?此刻老渔夫又不在,万一它一时兽性大发,就这么吞了她,那她该怎么办?
可看她坐在草地上后,黑狼竟也放下前腿,跟著坐下,静静的看着她,然后对著她点点头。
“哦!原来你是要我坐下来休息呀!”明白它的意思,芷琳总算吁了口气。“我还以为”她还以为它凶性大发,或肚子太饿,突然想吃掉她呢!当然,这些话芷琳只是在心里想想,并没有说出来,可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很可笑,忍不住失声大笑起来。
“黑狼,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我实在是心急得坐不住不如我们慢慢走吧!”
达到共识后,一人一狼又继续赶路,直至楼南山庄已然矗立在眼前。
守门的人并没有为难芷琳,恭敬地请她到大厅坐下,并赶忙去通报楼南城主。
芷琳虽一心挂念著楼剑笙,却也只能耐心等候。连丫鬟送来的茶,她也没心情喝,即使此刻的她实在是又累,又渴。
不过,有一点是芷琳不知道的,那就是她拿在手中的暖玉笛,象征了少壮主夫人的身份,难怪每个人都对她另眼相待。
“城主。”看到楼南城主,芷琳心急且焦虑的唤道。
“宋姑娘,你不是离开了吗?”楼南城主一见到芷琳,脸上便罩著一层寒霜。
“不是的,城主请不要误会,我是被人陷害,我”芷琳向楼南城主解释前因后果,并娓娓诉说著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生活,只除了隐瞒她怀孕的事实没说。
并不是她故意不说,只是她希望楼剑笙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楼南城主静静的听著,并没有插嘴,可眉头却越皱越紧。
玉寒对芷琳所做的事严重地违反了庄规,可他又是他爹娘的故友的孙女,而现在两位老人家不知又云游至何方,他该拿她怎么办呢?
至于剑笙唉!看见紧握在芷琳手中的暖玉笛,他当然明白它所代表的意义,但楼南城主不由得又低叹一声。
“芷琳姑娘——”
“请喊我芷琳就好了。城主,我想,我可不可以见楼剑笙?”她紧张又期待地问。
“嗯!你跟我来吧!”看见芷琳殷切的神情,楼南城主只能这么说。
芷琳不明白地看着楼南城主睑上不自觉流露出的伤怀,却也不敢多问,只是急急的跟在他后面走。
终于,她就快要见到楼剑笙了,芷琳的心几乎狂跳至胸口,这一次,无论如何她都要告诉他——她爱他!
芷琳想得太入神了,心情也因为即将要见到楼剑笙而飞扬起来,脚步轻快得犹如踩在云端一般,因此,当走在她前头的楼南城主停下脚步时,她就这么煞车不及,硬生生地撞了上去。
“对不起!”芷琳为自己的急躁感到不好意思。
楼南城主疼惜的轻拍她的肩“我们进去吧!”
看芷琳明显的焦躁和担心的眼神,再迟钝的人也看得出她对楼剑笙的真心,只是没时间去思索楼南城主的眼神所代表的意义,芷琳已冲进楼剑笙的房里。
“楼剑笙——”不会吧?他居然还在睡觉!“楼剑笙,起来罗!”还来不及细细打量楼剑笙的睡房,芷琳兴奋地来到床边,猛摇著还赖在床上的他。
咦?似乎不太对劲!像她这样又摇又推的,就算再怎么熟睡的人也该被吵醒了,而楼剑笙却依旧没有反应。
“楼剑笙,别跟我开玩笑了好不好?快醒来,我有话要对你说!”芷琳噘著唇,半撒娇的说:“你再装睡,我就要走罗!”
楼剑笙仍是没有反应,而原本坐在床沿的芷琳,半撒娇、半生气的站了起来,单手擦腰,另一手仍不死心的又用力推了下楼剑笙,半开玩笑地道:“楼剑笙,你再不起来,我真的要走罗!”
“芷琳”楼南城主突然出声唤她。
“啊!对不起,城主,我”看到尚未离去的楼南城主,芷琳不禁为自己刚刚的行为感到有点不好意思。
楼南城主摆手道:“不,没关系,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其实唉!芷琳,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只要能让剑笙醒过来,我都会衷心感激你的。”
他的语气沉重得让芷琳感到心惊。
“城主,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我不懂楼剑笙他”
“唉”一声长叹后,楼南城主才又道:“我想,你应该知道楼南山庄的庄规吧?”
芷琳点点头。
“当初,我们都以为你背弃剑笙离去,所以让他接受惩罚,希望藉由寒冰潭让他反省自己识人不清之过,没想到”说到这里,楼南城主深深的看进芷琳的眸里,没有责怪,也没有控诉,有的只是了然和痛心。“你离去后,剑笙整个人也像是死了一般。
虽说寒冰潭的潭水冷如冰,但以他深厚的功夫底子,浸潭十日应该还是能全身而退,只是,没想到这孩子居然居然刻意不运功护体,而让寒气攻心”
楼南城主没再说下去,只是以一指悄悄的抹去即将溢出眼眶的泪。
“城主,剑笙一直没醒来过吗?”原以为自己会嚎啕大哭,结果,她的表现却平静的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是,我用尽了所有方法,却仍无力救醒他,唉”城主的语气充满深深的无奈。
“城主,请你让我留下来照顾他,无论他多久才会醒,也或许永远都不醒来,我都不会离开他的!”这是一个承诺,也是一个保证。
芷琳的话深深地感动了楼南城主,他宽慰的一笑,伸手拍拍她的肩膀,然后才转身带上房门离去。
直到门关起来的那一刹那,芷琳才任由泪水决堤而下,从哽咽到失声痛哭,她奔回床沿,半偎在楼剑笙身侧,双手紧紧地搂著他的颈子,任泪水恣意奔流,就像从前每次失意,痛心时,楼剑笙都会抱著她轻哄一样。
只是这一次,楼剑笙的双手无力的垂放在身侧,却没能回抱她。
“楼剑笙,我求求你,请你一定要醒过来!”泪眼婆娑,芷琳依恋的埋首在他胸前。“我知道你能感觉到我,是不是?你只是以为我背叛你、离开你,所以才会放任自己在寒冰潭里,而不运功护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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