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不准?”
倏地,两人身后传来一串沉闷的声响。
羽柔和亦齐同时回过头去,惊见闻人桀正伫立在他俩身后。
火焰窜烧到闻人桀的脑子里,火山在瞬间沸腾起来,他逼近眼前这一对相拥而泣的男女。
仿佛要把她拆吃吞腹的冷鸷目光,让羽柔整个人惊跳起来。
“小柔,不要怕!有我在!”亦齐一看到羽柔的反应,连忙抓起她,把她塞到身后。
他用高大的身躯紧紧的护住自己的姊姊,不让姊姊被人伤到一根寒毛。
小柔?多么亲匿的称呼!这个长得人高马大的男人,到底和羽柔是什么关系?为何叫得如此亲密?闻人桀狐疑的眯起喷火的黑瞳。
早上熟悉的炉火,再一次在闻人桀胸腔中窜烧,他低咒一声,转开视线,黑眸一转,狠狠落到羽柔身上。
一看见羽柔,闻人桀的目光就再也移不开了。
羽柔拉拉亦齐的衣服,小声的和他说话,还替他挥掉肩膀上的落叶。她的一举一动,看在闻人桀的眼里,都让他怒火中烧。
“小女奴,我不是叫你不可以出房门吗?现在为什么躲在这里和人幽会,你奴隶是这么当的吗?”闻人桀脸色铁青的质问著。
羽柔指了指亦齐,“因为阿齐……”
“我不想听。给我过来!”闻人桀嫉妒他们彼此用小名在呼唤彼此,那种亲密感令他嫉妒到快要抓狂。
“喔!”听话的羽柔正要快乐的飞奔过去。
“不准去!”亦齐一把又将她揪回怀里,“你这个没用的女人!人家一叫,你就去,你算什么东西?”
“我是他的小女奴啊!”羽柔委屈的看著弟弟,“我已经签下白纸黑字了,合约明天才到期,今天我还算是人桀的奴隶,我被命令,很理所当然啊!”
亦齐翻了一个大白眼,然后中气十足的吼她。“不准去!”
闻人桀胸腔的怒火整个烧旺起来。这个臭屁的家伙是什么鬼东西,他凭什么想要控管羽柔的一切?
闻人桀仰起刚毅的下颚,缓缓眯起冷眸,进出疑惑,“你想跟我抢女人吗?”
抢?亦齐的黑眼睛睁得如铜铃般大,随即没想那么多,双臂抱胸,也很不爽的上下打量著他。
“对!就是,如何?你有意见吗?”亦齐的语调很挑衅。
这样的语气惹毛了闻人桀,冷不妨抽著唇角冷笑起来,“你凭什么跟我抢?”
“凭我的拳头!”亦齐卷起拳头,在他面前晃动。
亦齐充满挑衅的话语一吐出嘴,闻人桀的表情立刻起了变化。
“那就试试看。”闻人桀的冷眸眯到只剩一条线,唇边却漾开一抹轻蔑的笑意。
“人桀,不要啊!阿齐,你快走!不要闹事啊!”羽柔脸色大变,娇小的身子挡在他们中间,双臂举成大字型。
“走开!”
谁知和事佬没当成,竟被亦齐粗鲁推开。
下一秒,亦齐挥出左拳。
第一拳落在闻人桀的右颊上,不过被闻人桀闪过了,第二拳下去,竟落在空气中,人几乎喷出去。
闻人桀像老鹰抓小鸡似的伸手往亦齐的后领一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握住亦齐停在半空中的手腕,往后反扳,用力一扭,然后大手再往前一推。
“噢!”亦齐怒吼,一阵刺骨疼痛从手腕一路窜烧到他的肩膀,高大身子朝地上一软,左肩膀整个脱臼。
“阿齐!”羽柔虽然很崇拜闻人桀技术超好的擒拿动作,但他出招太狠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的弟弟。
羽柔泣哭一声,跪在弟弟面前,查看他的伤势。
看著脸色逐渐变白的亦齐,羽柔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再也没有一点主意。
“怎么办?怎么办?呜呜……阿齐……”
“怎么,心疼吗?”见她如此紧张,闻人桀双眸喷出愤怒的嫉妒之火更加炽烈,“走!”
措手不及间,羽柔已被他凌空抱起。
“小柔!”亦齐扶著自己的肩膀,痛苦的站起身,想要追上去把姊姊救回来,奈何他的肩膀刺疼不已。
“阿齐,快去看医生!我会想办法去找你的……”一串来自羽柔喉间的哭号声悲怆而凄楚的涌泄出来,声声心碎断肠。
“真像一对硬是被拆散的小情侣啊!如此难舍难分。”闻人桀怒极了,夹著羽柔,如飓风般返回屋内。
她还来不及反应,娇躯已被他扛上二楼书房,一路上遇到许多仆人和女佣,在惊见这一幕时,纷纷低头窃窃私语。
闻人桀根本不在乎这一切,此刻他整个理智已被妒火毁成灰烬,连思考能力都失去。
“砰!”的一声,他一脚踹开书房的门。
他把她拎在怀里,坐进书桌后的椅子,利用庞大身躯将娇小的她夹扣在他双腿之间,然后打开最底层抽屉,从里头抽出一份契约书,扔在她面前。
“把字签一签!立刻!”闻人桀冷冽的下令,声音中酝酿了风暴气息的森冷语气。
“什么?”羽柔的眼泪豆大般的滴下。
“签字!”闻人桀敲著上次准备好的借款契约书,硬将一支钢笔塞入她的掌心中。
“试用期明天才到,这份……”这样的闻人桀让她很害怕。
直到现在,她还搞不懂他到底是怎么了,他什么都不肯说,全闷在心里。
“不必等到明天,你已经通过试用期。”闻人桀的大手从她腋下穿过她的身体,一把握紧她的拳头,“我要你现在就签字!”
“啊!”笔尖脱离了女方签名处的圆心点,直接刺入她的掌心,戳伤了她,“好疼……”
她瑟缩著秀肩,一颗颗豆大般的眼泪,就像关不紧的水龙头一样不断夺眶而出。“人桀,你握太大力,你弄疼我了……”
她抬起小脸,往后仰望著他一双冷残的黑眸,泪眼里布满了惊惧,“人桀,你现在要我签字,是不要我了吗?告诉我你的想法可以吗?你不要我了吗?”她惶恐的反覆问著同样一句话。
他当然要她,他就是要她,才要她现在就签名,“这份合约已经有了变动,在你签下这张契约书后,即表示在你未完全清偿债权前,你都是我的奴隶。”
“什么?”羽柔惊喘。
“有意见吗?”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说变就变!他可不容她抗议。
“你不是苦苦向我哀求,你要当我一辈子的小女奴吗?怎么,现在你不想了吗?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吗?”
“我想,可是……我更想赶快把债务还清,那样我才能安心的留在你身边,我想永远留在你身边,你……你希望我永远留在你身边吗?”羽柔可怜兮兮的凝视著他。
掐起她楚楚可怜的小脸,闻人桀激动的俯下头,炙唇吞噬了她的嫩唇,将心里的答案隐藏在他霸道的掠夺里,硕壮的硬挺抵触在她两股间。
羽柔兴奋的颤抖,不由自主的张开小嘴,回应他的吻,深陷在他的热情中,无法自拔。
他该如何抑制心中的混乱呢?他迷蒙的自问著。
为了防止爱潮流进他心房,他刻意在心房外筑起了一道冰墙,然而,当亦齐出现,冰墙竟抵挡不住焚烧的妒火,瞬间融化,打碎了构筑的心墙,激出了他激狂的占有欲。
他再也否认不了羽柔对他的吸引,他再也否认不了他爱上了羽柔,他要将她占为已有,不与任何男人分享。
恋恋不舍的离开她的唇,他粗喘的在她唇边呢喃,“签吧!我立刻就可以给你一亿。”
“我……”现在他愿意把钱借给她了,她应该高兴才对,可她却觉得自己不但高兴不起来,还非常的难过。
“不签吗?你在犹豫什么?难道你刚才的话全是假的?全是你对我的甜言蜜语?”闻人桀掐住她掌心的大手加重了许多力量。
“好痛……你松手,我的手流血了……”羽柔的掌心被笔尖刺到泌出血丝,委屈的痛楚神情教他百番恣怜。
闻人桀摊开她的掌心,鲜红的血迹剐痛了他的心,令他自责、痛恨自己粗暴的行为,责备自己过分的蛮横。
他心疼又不舍的捧起她的小手,深深落下一吻,吮走她掌心上的血丝。
“人桀……”羽柔浑身颤抖不已著,感动从她心上悄悄溢出。
“我的小女奴,你是我的小女奴,你不能被人夺走……”他俊容埋进她双掌里,粗糙的胡碴磨厮著她细致滑嫩的肌肤,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脆弱。
“人桀,我是你的,不会有人把我从你身边夺走的。”在发现他双眼中流露出的浓浓情意时,羽柔的身子不能自己的狂颤起来,眼眶也发热了,心被他眼中的爱意填得好满、好满。
“不,你骗我,已有人来跟我抢了……”闻人桀的话语中不知隐藏了多少对爱情的不信任。
“人桀,没有,真的没有,我发誓,我爱你,我要你……我宁愿明天就死,我也不要离开你。”她口吻中蕴含了数不尽的情意,意乱情迷的喊著,“只要你愿意,我就为你留下来。”
“那么,答应我,别……”闻人桀试著从牙缝间挤出他内心深处最深的渴求,有些艰难,但他仍试图开门。
“嗯?”
“别……别走……”愤怒的双眼转为两簇平日所没有的柔情。
一个哽咽,羽柔的泪水夺眶而出,身子紧紧偎进他强壮的怀里,激动的反覆呢喃著,“不走,我不走,永远都不走……”
☆☆☆“羽柔,这信是给你的。”
闻人桀并没有解除掉对羽柔的戒严,仍然不准许羽柔下楼用餐,他甚至不让她有接触到任何人的机会,除了负责送三餐的小可。
小可趁少爷还在楼下用餐,偷偷把信压在碗底下。同样身为女人,小可非常同情羽柔的遭遇。
“是谁送来的?”羽柔端起饭碗,把信抽出。
“一个小朋友。”小可转身开始收拾房间,把散了一地的衣物捡进衣篮里。
羽柔忙不迭拆开信封,抽出里头的信纸。是弟弟送来的信,说明他已经看过医生,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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