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回来做什么?”
还没进到客厅,迎面而来的就是冰冰冷冷的问句。
杨——仍是满脸轻松自如的笑意,她当然也料到唐砚见到她不会有好话,所以也没太意外。
“他呢?他有没有很生气?”她瞄了楼梯一眼,轻声问道。
“他?他干嘛要生气?能在结婚前看清-这个拜金女的真面目,他高兴都来不及!”
“唐砚,你说这话对我公平吗?我是个怎么样的人,你一直都清楚,我从来没有瞒过你。”
“是啊,全是我们兄弟俩的错,错在对-期望太高了!”
杨——不想跟他继续斗嘴了。“唐础在楼上吗?我去找他”话没说完,她就往楼梯走去。
“别忙了,他不在家也不在公司-以为唐家是可以由-爱来便来、爱走就走的地方吗?唐础可不会傻傻的把老婆的位置空在那里,随时等着-回来,等着补位的人多得是!”唐砚存心要好好吓她一吓。他老哥早就无药可救,见到——回来,多半是骂也不会骂她一句,只会暗暗痛在心里。
杨——一听惊慌失措,是谁趁虚而入?柯-姗吗?她很有钱,可以帮助唐础东山再起,那唐础不是非娶她不可了吗?“不可以!唐础怎么可以娶别的女人?他敢娶别人,我一定会去他们的结婚礼堂放炸弹!可是怎么办?我不会做炸弹,以前化学从来都没好好学过唐砚,我们是兄妹,你一定要教我”她已经慌乱得语无伦次了。
“-胡说八道什么!现在知道后悔了?得知真相才又巴巴的跑回来,哼,我本来以为-好歹有那么一点爱上唐础了”
“我当然是很爱唐础的!”杨——这时可说得理直气壮了。“我只是一时被他破产的事吓糊涂了,忘了自己已经是个小盎婆了,养得起我们俩。唐砚,唐础到底在哪里?你帮我跟他说,我的财产虽然比不上别的富家千金,可是我可以全部登记在他名下,叫他不要娶别人,好不好?真的,我也很有钱的!他送给我的房子已经涨了一成;我还投资了一笔海外基金,报酬率已经是两位数了;他给我的钱也全都稳稳当当的放在银行里,一毛也没少。你一定要跟他说清楚,只要他肯娶我,这些全都是他的”
唐砚愈听愈觉得好笑,这是怎么一回事,——是打算和其他女人竞标一名丈夫吗?而且唐础居然成了拍卖的对象?“-的意思是-其实一点也不在乎唐础破产了,还愿意嫁给他?”显然——还没搞清楚这只是一场骗局。
“我怎么可能不在乎!”她瞪了唐砚一眼。那么巨额的财产全都成了泡影,让她一想起来就心疼。
不过仔细想想,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的,有钱的男人难保不会这里一处金屋、那里一座公馆,害正牌的老婆夜夜独守空闺;没钱了,做怪的机会也可少上许多。
“嫁还是要嫁的,谁叫我倒楣,偏偏爱上他!”真是,要是她爱上的是傅哲安该有多好?他作为一个丈夫,没有八十分也有七十五分;可是唐础偏偏硬是有九十九分。唉!她没事数学学得这么好做什么?
“-真的爱他?”
“爱一个穷光蛋又没什么好得意的,我骗你做什么?”
“-这几天都到哪里去了,为什么到今天才回来?”
“在傅哲安那里。傅哲安以前跟我求过婚,我去问他还要不要娶我。唉,偏偏他不肯,所以啦,我就注定要嫁一个穷光蛋啦!”
唐砚一听又是生气又是好笑。“他为什么不肯娶-?他不爱-吗?”
“我哪晓得他还爱不爱我!”她满不在乎的说道“他说我如果和他结婚,以后肯定会偷人,而这个人呢,当然就是唐础啦,所以他嫌麻烦。”
“我的确是没见过像-这么麻烦的女人,天生的怪物!”
“喂喂喂,客气点,我比较喜欢你说的是天生尤物。”
“只有唐础瞎了眼,才会以为-是天生尤物。”
“好啦、好啦!我最亲爱的哥哥大人,麻烦你大人大量,告诉我唐础人在哪里好不好?免得真让别的女人捷足先登了。告诉你,若让唐础娶一个专门虐待小叔的女人进门,你也没好日子过!”她又是恳求又是威胁,熙所不用其极。
“别的女人会虐待小叔,-这女人专门虐待丈夫,为了唐础好,我怎么可以说!”他就是摆明了仍不肯轻易放过她。
“唐砚!”杨——生气的跺脚“你到底说不说?现在不说,让我自己找着人了,告诉你,我和唐础结婚以后,第一个不放过你!”
“唷,我好害怕哦!-打算怎么不放过我?”
“哼!我会去找孟萱商量的,两个女人联合起来,还担心整不到你吗?”
唐砚知道该适可而止了,女人最是小心眼,记仇可是会记一辈子的。“他在垦丁”
把行李寄放在饭店大厅,她打算先找到唐础,然后就换到便宜的民宿去过夜。开玩笑,现在可不比从前,哪能投宿在这种五星级饭店!大尖山和巴士海峡又不是只有从饭店的房间里头才看得到,唐础没过过贫穷的日子,不晓得精打细算,现在这些事可全都落到她头上了,没关系,这种事她已经驾轻就熟了。
服务生说他到海边去了。唉,他居然还住总统套房,这人她一定可以说服他的,民宿也一样有宽大的双人床啊,就跟豪华套房的一样好,甚至更好脑子一转到这里,她迫不及待的穿过公路,走上通往海滩的小径。他们有好几天没见面了,现在她才知道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原来这两句话,不只是拿来写作文用的
刚起了风,浪头不小,翻翻滚滚的涌向沙滩,火红的夕阳正往海平面落下,在水面上染了一层金灿灿的霞光。既不是旅游旺季,也不是假日,乍一看,海边空无一人,她焦急的环顾四周,人呢?服务生明明说得很肯定的。
再往前走了几步,浪花已经淹到了她的脚边,她的焦急变成惊惶,海面上也没有人,这种天气一点也不适合游泳,唐础会不会
失败的事业再加上她的不告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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