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叫他,端木西宁立刻冲了回来:“我就知道飞飞是不会忍心让我去干这样的事情的。”然后笑嘻嘻地又坐回到他原来的位置。
“谁说我不用你去了,我是想告诉你,如果那几个女孩抡酒瓶子的话,你就先用这个挡挡。”说完我递上了我的手提包。
“算你狠。”端木西宁无奈地再次离开桌子,我们剩下的几个人马上讨论起来,兔子说端木西宁一定会被她们打回来,老虎觉得还是被臭骂一顿的可能性比较大,徐涛则认为端木西宁应该会半路返回,因为无论如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三位小姐是骂、是打,都够丢人的,所以他觉得端木西宁还没有这个胆量和勇气。三个人僵持不下,于是每人掏出一百块钱放在桌子上,说好最后谁猜对谁拿走,由我作证,以示公平。
因为有了赌注,所以大家更是关注端木西宁的一举一动。只见他移动的速度越来越慢,几次停下来向我们求救。如果不是我一再挥舞着拳头向他“示意”我想他早就逃回来了。
过了好久,端木西宁总算是挪到了地方,但还是犹豫着张不了口。那三个女孩更是奇怪地看着端木西宁,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个莫名其妙的男人站在她们身边。等了半天,最后端木西宁看到我们肯定不会就这么放他回来,所以只见他长长地提了一口气后,然后闭着眼睛大声的对其中一个mm喊:“恐龙,恐龙,我爱你!”
端木西宁刚一喊完,就看到周围本来还闹哄哄的人们,突然都安静下来,齐刷刷地望着他。见此情景,端木西宁转身就往回跑。谁知其中的一个女孩反应更快,一把就拽住了这个企图开溜的“肇事者”本来我们以为这下端木西宁要倒霉了,被人家抓住还有个好?于是赶紧过去想帮忙澄清一下,但这时候更精彩的场面出现了,只见那个刚才被端木西宁喊话的女孩也站起来,把脸凑到距离端木西宁只有0。01厘米的地方,然后微笑着对他说:“我也爱你,青蛙王子!”
本来安静下来的人们都准备着要看一场“口水大战”了,但没想到情况竟然变成了这样,所以在女孩说完后的三秒内,四周一片安静,但随后就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掌声、口哨声和尖叫声,离得远的没有看到刚才一幕的其他人,也被这边的热烈气氛给吸引过来。所有人都对这个大胆男人的“表白”和这个女孩的精彩回答给予热情的鼓励,全场叫好声不断。而端木西宁还没反应过来,呆呆地愣在那里,继续保持着和那个女孩的“零距离”亲密接触。
19
我不知道本来好好的一个捉弄最后怎么会弄成这样,一时有点不知所措,直到老虎使劲地用胳膊顶了顶我说:“嫂子,我看这事儿有点儿不对啊。”我才发觉,他们两个竟然还在那里“难舍难分”于是赶紧走过去对那个女孩说:“不好意思,他喝多了,乱讲的。你可千万别和他计较啊。这样吧,今天晚上这顿算我的,你们继续玩啊。”为了能尽快结束“战斗”我把刚才兔子他们打赌的三百块钱拍在桌上,然后一把拽过端木西宁狠狠地瞪了一眼,骂道:“不让你喝酒,不让你喝酒,你偏要喝那么多。看看,怎么样?闹事了吧。看我今天晚上回家怎么收拾你。”
“我这”端木西宁一时急得不知道该从哪解释。
“得了,别说了。赶紧跟我回去吧,别在这儿丢人了。”因为怕端木西宁说出原因,所以我赶紧阻止,迅速拉着他往回走。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们俩仿佛绕过无数的桌子,这一路虽短,可是我走起来却像是“西游记”里面的九九八十一道关口啊,每当路过一个桌子,就会有人跟我们打招呼。有的说:“嗨,小伙子,命不错啊,被两个女孩抢呢。”有的说:“小姑娘,你比那个漂亮,我支持你。”更有一位过分的竟然跟端木西宁说:“嗨!左拥右抱的感觉不错吧,不过别得意的太早啊,别忘了你也将会有两个丈母娘的
天啊,这是什么世道,整天听的都是英雄救美,我这可倒好,居然是美女救“英雄”一时之间我们成为了全场讨论的焦点,我真后悔当时一激动,怎么就想了这么一个折磨端木西宁的方法呢。真是搬起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本来我以为今天晚上我们将会一直在这样的注目中度过了,所以已经开始准备回家躲躲了,幸亏这时忽然有人喊:“假的!我知道这是假的,一定是啤酒厂商为吸引顾客而特意安排的。大家不要相信他们!”他这一喊总算是帮我们解了围,于是我们就被当做是演员而不再被受到关注,也有幸可以继续留下来享受啤酒节的狂欢。
回到我们的座位,端木西宁竟然用一个胜利者的眼神看着我,就好像他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似的,骄傲得就像是一个考试得了一百分的小学生,把我这个气啊。这个臭小子,要不是我关键时候挺身而出,把他从“众魔女”手中夺了回来,现在还不知道已经被吃得剩不剩得下骨头呢。不感谢我就罢了,怎么还能这么嚣张。可是其他三个人显然不像我这么想,他们好像都更关心那边的那些女孩,特别是那个死兔子,居然说:“刚开始觉得她们挺胖,但现在看起来,还是挺性感的嘛。”说完还不忘回头向人家举杯示意。
谁知兔子这一示意不要紧,那三个女孩互相商量了一下之后,居然拿着酒杯走了过来。激动得兔子一个劲地捅坐在他旁边的徐涛:“嘿,你看,她们过来了!她们过来了!哇,快帮我看看我的头型乱不乱?”
走到我们跟前,那个被西宁称作恐龙的女孩大声说:“哇!原来你们这么多人,我们这桌就三个女的,我看你们这儿也是男生多,不如就凑成一桌吧,正好男女搭配。反正啤酒节就是图个热闹嘛。”
我刚想阻止,却发现全桌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已经开始着手把人家的东西往这边运了,而且兔子还边劳动边拍马屁:“对对对,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不,应该说是男女搭配,喝酒不醉。”就连平时不善言谈的老虎现在居然也不甘落后了,随声附和着。
唉,男人啊。
20
众人落座,一下子真的热闹了起来,外国有句俗语叫:二个女人等于一千只鸭子。现在一个桌上就拥挤着四个女人——二千只鸭子,噪音可想而知。我甚至在还没有弄清楚她们名字之前,这三位mm就已经和除了端木西宁之外的另三个男人“八匹马呀,六六六”地喝起来了。根本对于这个桌上惟一的女同胞熟视无睹。我觉得不能让事态再这么任由它发展下去,我需要援兵。这让我马上想起了好久都没有联系的赵小娜。于是我对其他人大声说:“既然已经都这么多人,干脆再把赵小娜也叫来吧,反正大家在一起也是为了热闹。”
“好主意,我也好久没看到国平的,不知道他们俩口子现在怎么样,快打电话把他们叫来吧。”端木西宁一听马上赞成。
于是我拨通了娜娜的电话:“喂,亲爱的,是我啊。”
“飞飞啊,最近怎么样?怎么好久都没跟我联系了?”
“唉!我前几天住院了,才好,刚上班没几天呢。”一提起这事我心里就有点因祸得福的感觉,因为在我生病住院的这几天,王荣祖天天都会按时去看我,这也是我们感情发展最快的一段时间。我想如果没有我住院这件事,王荣祖今天也不会带我出席啤酒节的开幕式。
“啊?你也住院了?什么病啊?”娜娜那边传来了她一贯的分贝,害得我不敢把电话直接贴在耳朵上。
“没什么,已经好了。什么叫‘你也住院’啊?”我听出娜娜的话里有点不对劲“难道还有谁住院了吗?”
“我好好的,当然是我们家国平啊。”娜娜无奈地解释道。
“啊?‘糖果瓶’病了?什么病?严重吗?”一听说我未来的姐夫病了,出于爱屋及乌的关系,我马上对他的病情表示“关注”
“哦,也没什么。只是我们俩去做婚检的时候查出来的。”赵小娜对于我的问题含糊其辞。
“国平怎么了?”一直在一旁听我打电话的端木西宁也忍不住插嘴问了一句。
“哦,娜娜说‘糖果平’生病住院了。”回答完端木西宁我继续对赵小娜说:“他住哪个医院啊,明天我休息,我去看看吧。”我觉得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不去可太不够意思了。
“不用了。你也挺忙的,就别往这儿跑了。”娜娜赶紧推辞。我以为她这是跟我客气,于是赶紧补充:“应该的,再说了我们也好久没见面了。”
“哎呀跟你说不明白,西宁在吧?让我跟他说。”没想到赵小娜竟跟我来了这么一句。我只好把电话递给了端木西宁,并顺便对他翻了翻白眼以表示我的愤怒。
“小娜,我是西宁,怎么刚才听飞飞说国平病了?”我使劲的支起耳朵,但无奈只能听到端木西宁一个人的说话。
“哦,原来是这样。这不是大问题。”
“飞飞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要去我还能拦住?”
“哎呀,你还把她当小孩子啊。我觉得这个对她来说应该不是问题,你不用顾虑那么多。”
“行啊,我们还是去看看吧,大小都是病。”
“那好,明天上午我们过去。再见。”西宁把电话还给我。
21
酒精可真是个好东西,让人们之间的交流变得简单而真诚。就像刚才加入我们的那三个女孩,我们之间现在已经能够很融洽地相处。特别是那个被西宁称作恐龙的妹妹——噢,不,我已经知道她叫孙迪,现在已经和兔子聊得相见恨晚了。
台下的人们酒兴正浓,台上的表演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一阵热烈的强歌劲舞后,主持人说现在要邀请台下的观众来参与,进行喝啤酒大赛,获得冠军的选手将会获得一整箱的啤酒作为奖励。
重奖之下必有勇夫,主持人的话音刚落,立刻就有几个人冲上了舞台。但最令我想不到的是,平时不太爱凑这样热闹的端木西宁竟然在没有跟我们任何一个人打招呼的情况下,也一边举手一边往台上走,看得我们个个目瞪口呆。
“这小子被你气疯了吧。”兔子看到已经站到台上的端木西宁后,小声地问我。
“说什么呢,喝你的酒吧。”我把一瓶刚打开的啤酒塞到兔子的手里,但眼睛却一刻也没离开舞台上的端木西宁。他一晚上的表现都让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就凭端木西宁的性格,如果是以前,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他也不会做去喊别人“恐龙”这样的事情啊,更何况是上台去参加什么喝啤酒大赛了。
因为上面有了自己人,所以我们一桌都十分关注比赛进程,特别是那三个女孩,更是尖叫着为端木加油。但是要知道想让一瓶啤酒快速的喝到肚子里,并不是有酒量就可以做到的,这需要有很多的技巧,包括站的姿势,空气的对流显然端木西宁对这个并不在行,所以他不但没有拿回我们期望的那个冠军,反而弄得自己洒了一身啤酒。
比赛结束,本来以为端木西宁的表演也告一段落,但没想到精彩的还在后面,只见他在我们大家的注视下,摇摇晃晃地走下台,全然不理会我们期待的眼神,径直走向旁边的一桌,一**坐在一个空着的位子上,然后冲着人家喊:“涛子,再给我开一瓶,等我练好后再上去和他们比,我就不信喝不赢他们。倒酒!”
“天啊,西宁已经喝多到这种程度了吗?平时这点酒对他来说不是问题啊。”兔子和老虎一看到这个情景,赶紧跑过去救援,一边跟人家道歉,一边把这个醉鬼往回拖。
“不!让他离我远一点!我不认识他!”我捏着鼻子拒绝端木西宁再坐到我身边。这个臭西宁,喝得自己一身的酒,让我待会怎么把他往回搬啊。我看了看身边的几个人,因为正好每个人都有一个美女陪伴,所以今天晚上我是不用指望会有人帮我了。于是我想我应该赶紧趁端木西宁还没有真的睡在这里的时候带他回家,省得待会再出什么洋相。
于是跟其他几个人说明情况后,我连拖带拽地把端木西宁塞到车上,并请了一位“酒后代驾”的司机帮我们把车子开回家。(啤酒节现场就有这样的服务项目,相当的便民啊。)
当我和端木西宁并排坐在车子的后排时,一样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是被扔在后档板上的一张结婚喜贴。
“西宁,这是谁啊。”我指着喜贴上那个笑得面若桃花的女孩。
“周艺瞳!”西宁把脑袋靠在我的肩上,看都不看一眼的回答我。
“周艺瞳?周艺瞳是谁啊?”我使劲地推了推他的头,希望能够得到更详细的回答。
“周艺瞳就是周艺瞳,除了她还会有谁?都嫁人了还提什么提!”没防备端木西宁会突然这样的大吼,吓得我一时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好半天才敢小声地嘀咕一句:“就算是你女朋友也不用那么生气嘛,我又不是故意的。”
我注意了一下结婚日期,原来就在这个周日。我想到时候端木西宁也许会需要个女伴。
22
端木西宁又喝多了。
早上当我第三次敲他的房门叫他起来吃早餐时,端木西宁才睡眼朦胧地从房间走出来。倒不是我故意打扰,不让他睡这个懒觉,只是因为昨天已经跟娜娜说好去看唐国平,所以我根本等不到他自然醒。害得端木西宁唠叨一早上说我是周扒皮。
来到医院,我却觉得有点儿奇怪,这俩口子并没有因为其中一个生病住院而显得难过和焦急,反倒是我兴师动众的一大早跑来,看到的却是“糖果瓶”正眉飞色舞的给娜娜讲笑话呢。看到我和端木西宁拎着一大篮的水果,马上大呼小叫的说要赶紧洗几样给他吃。我忍不住好奇:“才几天不见,哪不好啊。怎么我住院你也赶紧跟着凑热闹?”
听到我这么问,本来还兴高采烈的“糖果瓶”竟然表现出不好意思的表情,而娜娜也转身借洗水果为名躲了出去。让我觉得非常奇怪,赶紧向端木西宁请教:“西宁,我刚才说错话了吗?”
“没有。只是唐国平的病不大好讲。”端木西宁强忍着笑地跟我解释,这更加引起了我的好奇:“那到底是什么病啊,怎么从昨天晚上就藏着掖着的?”然后转过头对着唐国平仔细打量了一番后,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出去乱搞,得了‘花柳病’,所以才不好意思说的!
“没有,没有。不是这样的。其实我只是,只是”唐国平一看我误会,赶紧解释。
“只是婚检的时候发现包皮过长,做了包皮环切手术。飞飞你行啊,连‘花柳病’都知道。看来中国的素质教育已经显现出它的优势了。”端木西宁看到唐国平半天也没“只是”个所以然出来,就直接帮他说了。
“哎呀,我当什么大事,不就是把‘立领’改成‘翻领’了嘛。有什么不好说的。至于为这事费这么半天劲嘛。”我对于唐国平和赵小娜的小题大做表示不屑。拿我当小孩看啊。谁知我的话刚一出口,立马把西宁吓成了结巴:“飞飞,你,你,你你这又是从哪儿学的?什么啊,就立领翻领的。”
23
“西宁,今天没事陪我去逛街吧。”从医院出来,我趁着端木西宁正在发动汽车的时候,提出了我的要求。
“飞飞,我就奇怪了,大连的商场就那么几家,你怎么总是逛不够呢。那里面到底有什么吸引你的东西啊,非得要每个星期天都去报到一次才舒服?”虽然端木西宁这么说,但还是把车子驶向了商业区。
“这很好理解啊,就像你看足球比赛,踢来踢去不也就那么几个人嘛,那你干吗还一场不落的天天看啊。那是你的爱好,我从来不干涉,而且还大力支持。那我的爱好你为什么就这么不理解呢?而且又不是仅仅我自己喜欢,购物是女人的天性嘛。你应该感到幸运了,幸亏我是爱好逛街,只需要让你陪陪,你说如果我爱好看电视剧,那你的足球会每天都看得那么舒服吗?多想想我的好吧,是谁在你半夜看球的时候给你煮咖啡的啊。要懂得知足常乐,小伙子!”为了让端木西宁能够心甘情愿的陪我去逛街,我拿出了上次他看足球时我给他煮咖啡的“贤良”举动,随时提醒这小子应该懂得知恩图报。
“我又没说不陪你去,你怎么一下子就说这么一大堆啊,你现在年纪轻轻就这样,要是到了更年期该怎么办啊。这王金条的眼光可真不怎么样。喜欢什么样的不好啊,偏偏挑个‘话篓子’”端木西宁本来还想多损我两句,但看到我已经举起了威胁的拳头,赶紧转移话题:“你准备去买什么啊?”
“今天晚上我要出席一个重要活动,需要一件漂亮的礼服。”
“我的天啊,又买衣服?你的衣服已经把家里的衣柜全占满了,为什么还买,难道在你那么多的衣服中,就没有一套可以用来参加今天的那个重要活动的吗?真不明白你们女人,一个月挣的这点工资,不是抹脸上,就是穿身上,把自己收拾这么漂亮有什么用啊,还不是花钱给别人饱眼福,也不知道这算的是什么账”
“西宁,你看这件怎么样?”我打断了端木西宁的唠叨,指着的一件暗红色的丝绒旗袍让他看。
“嗯!确实不错。不过你要参加什么活动啊,需要穿得这么隆重?”端木西宁仔细地打量着那件只有在出席晚宴才需要穿着的礼服,奇怪地问。
“小姐,麻烦你把这件衣服拿给我试一下好吗?”我没有回答端木西宁的问题,只是把手里的单肩包塞到了他的怀里,然后跟着售货小姐走向了试衣间。
虽然每次我一逛街,端木西宁都头痛得要命,但是只要是我喜欢的东西,他还都是会比较有耐心地陪我一件件地试完,直至我从中挑出最满意的一样。这也是我一直喜欢和他一起逛街的原因,既可以当保镖,又可能当行李员,而且还是很不错的形象顾问。
我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了试衣间,进去后发现里面虽然很宽敞,但由于商场正在上新货,所以堆满了未拆封的包装箱。当我脱下外衣,准备试穿这件旗袍的时候,堆着的纸箱突然倒了,一个一直躲在纸箱后面的男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本能地一声尖叫,然后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这时正等在试衣间外面的端木西宁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看到我只穿着内衣,大呼小叫的就从里面跑了出来,于是赶紧脱下自己的衣服,把我包起来:“飞飞,出什么事了?”
“西宁!有流氓!”我指着那个刚从试衣间出来,正准备逃跑的男人。
“照顾好她!”端木西宁拽过正站在一边没反应过来的售货员,大声地对她吼,然后转过头来对我说:“哪儿也别去,在这儿等我。”说完就朝着流氓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