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犹豫了又犹豫,莫谷兰才毅然决然地把踏出去的脚收了回来,然后返回浴室前“守株待兔”如果没有亲眼见到他平安无事地上完厕所,她根本无法安心地回房睡觉。
“砰!”这时,浴室内突然传出一声巨响和一串精采绝伦的诅咒声。
听到他的脏话,莫谷兰不自觉地瞪圆了一双清丽的水眸,试着弄懂其中几个*眼是什么意思。
“砰!”又是一声巨大的声响。
莫谷兰连忙抬起雪腕,急切地敲了敲浴室的门。“厨子先生,你没事吧?”她那幽柔的嗓音中含着一丝担忧。
浴室内忽然宁静了几秒,接着,才爆出一声不悦的如雷闷吼:“你怎么还没滚啊?”
“不能滚,又不是球。”隔着一扇门,莫谷兰好脾气地纠正他。
“我现在没时间和你抬杠,你快点走。”虽然发着高烧,身体虚弱得跟小猫没两样,不过,车铭的嗓门倒是中气十足。
“刚才那是什么声音啊?”莫谷兰被他那古里古怪的态度,勾起了难得的好奇心。
他为什么急着赶她走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不关你的事。”车铭那低沉的嗓音中,透出了一丝恼羞成怒的味道。“你快给我滚!”
莫谷兰侧着美丽的脑袋瓜子,疑惑地盯着浴室的门良久,最后,她伸出柔荑把门推开,轻柔地道:
“我要进去啰!”
在明亮的灯光下,只见车铭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周围散落着凌乱的盥洗用具,看起来好不愧狈。
“混蛋!谁叫你进来的!?”车铭满脸愤怒地瞪着她。
“咦?你怎么坐在地上?”莫谷兰眨了眨水灵的黑瞳,有些傻眼。
“我喜欢坐在地上不行吗?”车铭声音里的怒意,绝对足以叫一个大男人胆颤心惊兼皮皮判,可惜他遇到的是不会看人脸色的莫大美人。
“为什么?”莫谷兰眼中的迷惑之色愈来愈浓重,显然无法理解雄性动物的思维。
车铭没有回答她,反而用残存的力气抬起手来,揉了揉疼痛难耐的太阳穴。
老天!他该不会得和这笨小倩在浴室里耗上整晚吧?他痛苦地忖道。
莫谷兰睁着一双大眼,好奇地望着他的举动。“你怎么了?”他的表情有点怪怪的。
“头痛。”车铭答得简单明了,已经放弃用凶恶语气吓退她的企图了,因为这女人根本听不懂。
“要不要白花油?”莫谷兰好心地提供他镇痛药方。
“我要白花油做什么?”车铭犹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擦了白花油,头就不痛了。”莫谷兰的朱唇跃上一抹柔柔的甜笑。
车铭讥讽地半瞇起乌黑的俊目。“只要你离开我的视线,我的头痛自然就好了。”
“嗄?”莫谷兰蹙起柳眉,小嘴反复地念着这件不可思议的医学奇迹。“会吗?离开视线头痛就好了”
车铭再次被她的驽钝给气到。“还不过来。”天杀的!连他的讽刺部听不出来,这笨小倩是混什么饭吃的啊!
“噢!”莫谷兰边走边呢喃。“怎么可能太神奇了”
“把你的手伸出来。”车铭不想在浴室里过夜,只好拋开男性自尊,藉助她的力量了。
莫谷兰听话地伸出玉手。“谢谢。”
“你干嘛跟我说谢谢?”车铭顿时一呆。
“谢谢你帮我看手相。”莫谷兰那灵动有神的俏眸盈满了谢意。
“谁有闲工夫帮你看手相啊?你不要老是弄拧我的意思好不好?”这女人真是无可救药!
莫谷兰无辜地瘪起红唇。“是你叫人家伸出手的。”
“笨蛋!我是浑身无力,想借你的手站起来。”被这笨小倩这么一搅和,车铭差点就忘记要做什么了。
“又没说盾楚。”莫谷兰感到很冤枉。
车铭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扶着她的手臂,试图从地板上站起来。
若非万不得己,他也不会把手放在这女人的手臂上,虽然隔着一层衣服,但是他光用想的就觉得可怕。
“用点力。”他满头大汗,偏偏双脚软得跟一摊烂泥一样。
“好。”香汗一颗颗从她那柔雪般的粉额上迸了出来。
等到车铭终于站好时,两人都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所幸谷兰的接近并没有害他感觉难受,否则这段“扶持”就更艰辛了。
他没有作呕想吐,没有起鸡皮疙瘩,甚至还有一股说不上来的诡异感觉,怪哉!莫非他在潜意识里不把她当成女人看?
莫谷兰没有察觉他的若有所思,径自抓起他的手臂绕过自己的肩膀,然后像奋力的小蚂蚁般扛着他向前走。
“等一下。”当车铭回过神来的时候,他赫然发现自己已经快走出浴室了。
“我还没缴水费。”
莫谷兰那张灵秀的小脸立即涨红了起来。“好、好吧!”
“好什么?”车铭莫名其妙地望着她那红通通的俏颊。这女人怎么脸红得跟猴子**一样?
“我帮你。”莫谷兰闭上水汪汪的美眸,柔荑勇敢地在他的裤裆前摸索了一下,才成功拉下他裤子的拉炼。“好了,你可以上了。”
语毕,她如释重负地吁了一口长气。
车铭整个人完全傻住,一股欲火从她碰触的部位,冷不防地焚烧起来,男性象征开始蠢蠢欲动。“该死!”
他不是发着高烧的病人吗?怎么还会对她起不该有的反应?还有,这天杀的笨女人在鸡婆什么?她以为他连拉下拉炼的力气都没有吗?
“好嘛!别这么凶,我帮你脱就是了。”莫谷兰误会他咒骂的含义,抖着小手,替他把外面那条裤子拉下。“我最多只能帮到这里了。”
车铭怒极反笑,脸上的线条僵硬无比。“这样叫我怎么上?继续啊!”哼!他倒要看看这女人有多好心。
除了气她太小看自己的能力外,他更气自己的身体竟然不受控制,对她乱起反应。
“继续?”莫谷兰那柔甜的嗓音微微提高,似乎有些惊讶。
“帮我掏出来啊!”车铭讲话粗鲁得很。
“掏、掏什么?”莫谷兰咽了咽口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应该是听错了吧!
“你不是很热心吗?还装什么傻啊?”一双冒着冷冷火光的俊眸直勾勾地睇着她。
莫谷闸的两颊放肆地渲染上一层桃花瓣般的窘色。“那是男生嘘嘘的地方耶!”她声若蚊衲地抗议。
“那又怎么样?你连我的裤子都敢脱了,还怕这小小的举手之劳吗?”车铭冷讽着。
直到此时,莫谷兰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好象很火大。
“助人为快乐之本嘛!”她委屈地咬着下唇,根本搞不清楚自己哪里惹毛他了。
“那你怎么不好人做到底,继续帮助下去呢?”见她没有丝毫反省之意,车铭的眉间拧起了凶结。
“你冷不冷?”莫谷兰忽然开口问道。
“你不要改变话题。”这么拙劣的技巧,他七岁以后就不屑使用了。
“你这样会着凉的。”莫谷兰关心地提醒他。
他现在只穿著宽松的四角裤,要是害他再病倒,她肯定会被阿穗骂得半死。
车铭冷飕飕地瞪了她一眼,才不情愿地放过她。
“你去门外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