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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江玉枚简直有点不耐烦了,要不是为了想看她吓得屁滚尿流,她才懒得跟她费那么多唇舌呢!
“哦!”程羽冰恍然大悟地点头。
“你有什么感觉?”江玉枚恼怒地提醒她。
“那个男人好可怜喔!”程羽冰皱了皱小脸,脸上的灰尘落下了些。听到有人要死的消息总是令人感到不太舒服,她自然也不例外。
“你这个笨蛋!”没有等到预料中的反应,江玉枚的俏脸气得扭曲变形。“你先可怜你自己吧!”
“嘎?”
江玉枚柳眉倒竖地骂她。“笨蛋!宾回你的厨房去吧!”她突然失去和她玩的兴致了!
“哦!”程羽冰摸了摸俏鼻,满脸纳闷地离去,她到现在还搞不清楚表姊叫她来是要做什么。
隔天一早,骆家的迎亲队伍即喜气洋洋地从“豳风山庄”出发,那浩浩荡荡的声势,引来众人的围观。
江老爷还来不及解释新娘子怎么会换人,骆家就迫不及待地用花轿抬走程羽冰,活像是怕极了家里那位仁兄会熬不到新娘子到便断了气似的。
程羽冰顶上覆盖著一条红色的盖头,晕头转向地任人牵过来、拉过去,一下子跪拜,一下子起身,她完全分不清楚东西南北。
一直到拜堂的仪式结束,她独自端坐在新房的床榻上,她依然没有真实感,总觉得这一切就好像是一场梦般。
她真的嫁人了吗?
她忍不住捏了捏脸颊。“好痛!原来是真的”
程羽冰喃喃自语地偷偷掀开盖巾的一角,骨碌碌的眼珠子四处瞄来瞄去,随即被房里那大红特红的摆设给吓住了。
“好红喔”程羽冰惊讶地差点从床上跌下来。
天啊!有钱人家真是夸张啊!
此时,交谈的人声慢慢由远而近传进新房内。
程羽冰连忙盖回红色的头巾,端端正正地坐在床沿上。
“大哥,你猜这个新娘子多久会成为寡妇?”一个娇滴滴的嗓音充满了幸灾乐祸。
“别胡说!宥心。”
那名发出低沉声音的男人站在床前,以一支秤尺撩起新娘子的盖头。“表嫂,你好,表哥因为身体不舒服,无法亲自为你掀起盖头,请你见谅。”
“嗯!”程羽冰不安地抬起脸来,不料,却被他们兄妹俩那出色的外表给迷惑住了。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出众的男女!男的俊,女的美,浑身霞光漫漫,仿佛从画里走出来的人似的。
她那目瞪口呆的反应看得施宥心又得意又鄙夷。“奇怪!传言中,江家千金不是长得国色天香、明艳动人吗?怎么今日一瞧,竟然如此平凡啊?”
早知道这么令人失望,她就不用打扮这么久才来会她了。
“宥心,你再胡说,大哥就要赶你出去罗!”施宥品轻声斥责她一声,然后向程羽冰致歉。“对不起,表嫂,我妹妹没有冒犯你的意思。”
他这肤浅的妹妹到底要惹多少麻烦才够啊?
“没关系。”程羽冰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还有呃我叫程羽冰,不是什么江家千金。”
幸好她早已习惯表姊骂她丑了,不然,猛地听到对方这么莫名其妙的批评,她一定会难过死。
“你跟江家有什么关系?”施宥品皱起了眉。他必须问清楚,因为,太君正在书房里等著他的报告,她想知道孙媳妇的人品如何。
“江老爷是我的姨父,同时也是我的义父。”程羽冰愈讲愈小声,尤其最后一句声音小得跟蚊子叫一样。
施宥心冷冷地一笑。“哼!江老头倒是挺聪明的,不敢让女儿嫁过来,居然随便找个牺牲品来代替她,真是明智之举啊!”“表嫂,我得向太君禀告此事,不过,你放心,既然你们已经拜堂成亲了,那么表嫂永远都是骆家的人!这件事不会对你有任何影响的。”施宥品怕她担心,所以,赶紧向她保证。
“哦!”程羽冰听得?*拟猓谗崽氐厍康髡饧露运换嵊杏跋彀。空饧潞苤匾穑?br />
“对了,太君吩咐我们带你去见表哥,你需要准备一下吗?表嫂。”施宥品没忘记今晚来新房的主要目的。
“不用了。”程羽冰小心翼翼地摘下沉重的凤冠,接著!扭了扭酸疼的脖子。“可不可以现在就去?”
反正待在房里也是数指头打发时间,不如到外头活动一下,顺便探探周遭的环境。
“走吧!”施宥品带著她走向隔壁的寝房,那是一间更大、更豪华的房间。
而施宥心则抱著看好戏的心态跟在他们身后。
果然,程羽冰一看见躺在床上的那个男人,整个人立即呆住了。天啊!天底下竟然有这么漂亮的男人。本以为眼前这对兄妹已经够“美不胜收”了,没想到床上这个男人长得比他们还要美丽出色。
他生得玉面朱唇、修眉俊目,虽然有一副高大结实的身躯,但是那俊中带俏的模样,仍然像极了女人。
看到他的“美貌”程羽冰不禁有些自惭形秽,被女人比下去也就算了,如今她居然输给一个男人,而且这男人还是她的相公!
唉!她快要没脸活下去了。
“怎么样?是不是比你漂亮几十倍啊?”施宥心恶劣地打击她的自信心。“告诉你,表哥是我们所有人之中长得最好看的一个。”
对于程羽冰,施宥心实在产生不了什么好感,她夺走了她这一生中最爱的男人,她为什么要给她好脸色看?若不是表哥突然罹患重病,嫁给他的人应该是她才对,再怎么样也轮不到这个丑女人啊!
“对啊!他长得真美。”程羽冰赞同地扬起可爱的嘴角。
施宥品怀念地笑了笑。
“我记得以前表哥最痛恨别人称赞他的长相了,只要被他听到!他一定跳起来和人拚命,可惜他现在生病了,不然,一定很有趣。”
程羽冰那白净秀雅的小脸上浮出浓浓的疑惑。“能不能请问一下他得的是什么病啊?”除了躺在床上不能动之外,他的气色看起来不错啊!
“还没查出来。”施宥品遗憾地摇头。“我们请遍了各地的名医,但是,仍然查不出表哥为何一直昏迷不醒。”
总归一句话,骆斐青的情况非常不乐观——这也是骆老太君急著冲喜的原因。
“你们不用担心,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骆公子一定会好起来的。”程羽冰乐观地笑弯了两道眉毛。
施宥心滑稽地瞪凸了眼珠子,她那清艳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这女人还不是普通的白痴耶!
“你真是坚强。”施宥品忍不住笑出来,对她的好感逐渐增加中。“要是换成别的姑娘遇到这种事,早就无助地落泪了。”
“我看她是呆吧!”施宥心嘀咕地下了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