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了先前的经验,小斌子当然相信她的毅力惊人,但这回可不一样了,有了身孕还这样坚持,可是会闹出人命!
“格格,您听奴才说。”小斌子将她请至一旁的角落。
“你不要劝我!”齐格儿不能也不愿意放弃。
“奴才跟您偷偷泄漏一点秘密,听完了您自然就会高高兴兴的回去了。”小斌子极为神秘的说。
“是吗?你还不快点说!”她听到有让自己高兴的秘密,自然也急了。
“十阿哥从来都没提过不理您,只是一直无法放下七彩芙蓉这件事的愧疚感”
“我不是说了不是我做的吗?”
“可是他询问过几位格格,都没人承认,而且还异口同声咬定了您。”小斌子也想相信她,但是证据实在薄弱。
“怎么这样?!那他就因为这样不理我了吗?”齐格儿心中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这倒也不是”
“到底怎样?你就别卖关子,慢吞吞了!”
她可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跳脚。
“正因为如此,十阿哥觉得要是接受了您,就对不起过世的王妃,在内心煎熬之下,希望能够来到这里闭关向母亲忏悔,百日期限过后,十阿哥自然就会亲自到齐王府向王爷请求答应这桩婚事。”
“是这样吗?”齐格儿仔细听着小斌子的话,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小斌子没胆欺骗格格,所以现在离百日也没多久了,请格格还是耐心一点。”小斌子还是劝她回去。
“但但我怎么知道百日之后,会不会又有其他的什么事情!”
她已经被永睿的难以捉摸给搞乱了。
“您要相信十阿哥绝非不负责的男人,既然都已经做到了这种地步,也表示他有多重视您。”小斌子鼓励着。
“就算我相信,但是见一面能有多大的影响吗?”齐格儿还是担心有个万一。
“您就别再为难奴才了吧!”小斌子也无能为力。
看来不出狠招不行了,齐格儿才不想白跑这一趟。
“小斌子,要是十阿哥现在不出来见我,我就将这包打胎药吞下去!”她拿着阿玛准备的安胎药来吓唬小斌子。
“格格,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您别拿来开玩笑!”小斌子想要抢走她手中的药包,但碍于奴才身分,不敢太过放肆。
“我不管,我这就吃下去!”她装出要打开药包的样子。
“让她吃!这样的女人,我永睿也无福消受。”
永睿实在看不下去了,他从小斌子走出门外后,就一直悄悄注意着齐格儿,她的消瘦的确动摇了他的决定,恨不得不顾一切将她拥入怀中,但是看见她蛮横不讲理的坏个性又跑了出来,让他不满了起来。
“永睿,你总算是肯见我了吧!”
她认为他还是在乎着自己跟孩子,所以才会忍不住出现。
“我说让你吃了那包打胎药,难道你没听见吗?”
他太了解齐格儿的个性了,也相信她真是打算不要孩子,就不会追到这里来,更不可能费尽千辛万苦,就为了带打胎药吞给自己看,那包八成是安胎药。
“你你这个大坏蛋!”
齐格儿当然没想到他根本就料准这不是打胎药,所以也跟着不满了起来。
“两位主子,别这样嘛!”小斌子夹在中间真为难。
“不关你的事!”
“滚一边!”
两个人竟然在骂人的时候默契特别的好,不过没有相视大笑,反而眼睛瞪得更大了。
“主子们,有什么事进去再说吧!这里天寒地冻,小心身子。”小斌子其实想说太难看了。
“哼!”齐格儿先他一步走进行宫里,他没作声,侍卫当然也不敢阻拦。
四目冷漠的互视。
“格格,您先吃点点心、喝点热茶吧!”小斌子着实替她担心腹中的小生命。
“反正我也不重要,饿死、渴死算了!”她赌气的说。
“为什么你连一点时间都不能给我?”永睿终于开口了。
“我给你时间,那谁又给我时间?”
小斌子眼看情势紧张,默默关上门,退了出去。
“我需要对自己的心有交代,否则就算眼前贪图一时的幸福,以后可能会亏欠你终生。”永睿只想让自己能够将母亲过世的缺憾慢慢沉淀平静。
“什么叫做一时的幸福?难道我解释得不够吗?那些格格是你的亲妹妹,你就能相信,而我不是,所以就该顶着这条冤枉的罪名,误了自己的一生吗?”
齐格儿有太多的委屈、太多的痛心,一古脑儿全倒了出来。
“我没有因为自己的妹妹不承认,就非将这谴责怪罪到你身上,只是需要一点点时间冷静罢了。”他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不明白齐格儿怎么就不了解自己的苦心。
“难道你要等到鬼魂出现才肯接受我?”她问最后一次。
“额娘不是鬼,而我也并不迷信,至于为何要暂时在此地闭关,小斌子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永睿就是认为她在无理取闹。
“你就是不回答我对不对?”
永睿见她情绪激动,实在不想在这件事上争吵不休。
“你先回去,好吗?”
“这就是你的回答?”
自从彼此的关系改变后,除了眼泪之外,似乎与快乐绝缘,齐格儿开始认为自己不该继续对爱坚持。
他没回答。
齐格儿开了门,任凭冰凉的秋风瑟瑟扑上自己的脸颊,当感觉到秋风刺痛着自己时,她醒了,彻底醒了,快速冲了出去。
“格儿!”
他想阻止,但是对额娘的歉意让他踌躇不决,颓然地坐在椅子上。
“格格,您要上哪?”
小斌子眼尖,快一步追上了她。
“我要回去!这不正如大家的意吗?”深切的悲痛眼神,让人为之动容。
“您要回去,等明儿个再走也不迟!”小斌子担心这样会出事。
“早走晚走都要走,不如早点消失还痛快一点!”她都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既然这样,就让奴才多帮您准备一条暖被,在路上可以避寒。”小斌子担心夜寒会让格格的身子撑不住。
“不用了!他的任何一样东西,我都不想再看见。”
哀莫大于心死,齐格儿上了轿子。
小斌子目送着渐渐远离的轿子,不禁摇头。
“为什么两位主子的脾气都这么硬?明明是互相爱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