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敛无奈道,“先吹,哪有诅咒自己生病的?”
“事先问一下,免得到时候没人管我。”颜絮眨眨眼说着,打开吹风机。
等她头发吹干,已经是半小时以后了。
陈敛放下手里的书,看看墙上已经指向十一的钟,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斟酌着开口说,“会长,时间不早了,咱们睡吧,嗯,为了防止什么不该发生的事,你睡床,我凑合一下睡沙发唔……”
她话还没说完,唇就被堵住了。放大的漂亮面孔就在她眼前,曾经求而不得的人抱着她,正在吻她,认知到这一事实后,不由得让她张大了眼。
然后她就感觉到无比庆幸了。
盛夏的傍晚凉风习习,吹在人身上感觉身心都异常凉爽。刚才吃清淡的东西果然是一种无比正确的选择。不仅让人觉得吃了绿箭一样清爽。
更为重要的是,不会因为有鱼腥味,在接吻的时候尴尬啊!
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唇上的触感越来越明显。颜絮的唇像她曾经吃过的一款水果糖,软软的,甜甜的,如果轻轻咬一下的话,说不定还会bulingbuling的颤几下。
她只是唇凑了上来贴住她的,并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
陈敛困惑的睁开眼,看见颜絮和她近在咫尺的清澈眼底,带着一丝笑意。
“我不会接吻,你教我啊。”
惑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颜絮眼中带笑,眼神迷离诱人,陈敛能感觉到她说话时,唇开开合合,诱人的红唇带着水色。
像是书里记载的勾引人的妖精,人一旦被她勾引到,就会被她吞吃入腹一般。
陈敛怔怔的盯着那抹红唇,像是小时候盯着别的小朋友手里的糖葫芦似的。
她试探着伸出舌尖,沿着软绵的唇瓣描绘形状,然后勾缠到更软的另一个舌尖,和她纠缠着。
除了颜絮,陈敛没喜欢过任何人,当然也没有接吻的经验,但这种事就好像人的本能一样,让她不自觉的慢慢找到了诀窍,紧紧搂住她的腰,按住她的肩膀,加深了这个吻。
颜絮身上本来就跟没穿似的,在搂抱中纠缠,睡衣直接落了下来。
陈敛触手摸到一片丝绸一般冰凉嫩滑的肌肤,才觉得有点不对劲。
她喘着气推离了她一些,分开时,口中拉出一缕暧昧的银·丝。
看清她怀里人一丝·不·挂的样子,陈敛觉得自己的血压都快升高了,“会长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多有伤风化你知道吗!”
颜絮脸上带着酡红的红晕,媚眼如丝,媚笑望她,鼻声慵懒,道,“我不是穿了一件睡衣的吗?是你刚才把衣裳拽下来的,怎么还怪我,嗯?”
“我不是说那个!”陈敛的脸红得能滴血,怀里的人凹凸有致,身材实在是没的说。“我是说…是说…你怎么连胖次都不穿!”
觉得说内·裤太羞耻了,陈敛只好说了个二次元的词语,左右顾盼支支吾吾说,“正常人不是洗完澡至少会穿内·裤的么!”
“我不是正常人啊。”颜絮大大方方承认了自己是个异类,见她害羞到爆炸的时候,更觉得调戏她好玩了。
挑起她下巴,笑得很像勾引人的狐狸精,“不穿不是比较方便吗?”
方便?什么方便?
陈敛脑子里一团浆糊,没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就看见怀里的人做了一个双手捧胸的动作。
然后?
然后她就觉得自己炸成了一朵烟花。
在单身二十四年后,终于,常常被易末吐槽的吊死在一棵树上·冥顽不化·活该一辈子老处女的陈敛同学,终于等来了老树开花,终于等到了雪化,迎来了她的春天。
对于这件事,起先陈敛还一直觉得自己是做梦一样。
但是自从那天过后,颜絮就经常借口拎着东西往她那里跑,一次两次她还羞涩一下,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她并不是什么记仇的人,相反的,她心胸开阔没心没肺的很,前头还能边哭边骂颜絮你这个大猪蹄子,后面她就能跟颜絮继续玩到一块儿。
易末常常骂她脑子进水,她想想好像真的是这样。不过也不是说她有多死心眼,而是她除了颜絮,就真的对别人没什么想法了,也并不是一种感动自己感动别人的说法,而是事实上就是如此。
颜絮也明白陈敛这姑娘估计天上地下就这么一个,自从翅膀硬了以后,就也没亏待过她,具体要问的话,就是孽债肉·偿。
如果有人要采访一下天降艳福的陈部长的话,那么陈敛只想用一句话概括一下她被富婆包养之后的心情。
别问,问就是肾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