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这与她认得的成明诗大相径庭,不禁让她心生慨叹。
颜絮还记得认得成明诗的时候,正好是新生开学典礼以后。
她因为成绩优异和家境的原因,被选做了学生代表,当着五六千名新生的面,做了一番慷慨激昂的致辞。
但其实稿子是她逼迫陈敛帮她连夜赶出来的,所谓的慷慨激昂也是她逼着易末多读几次,照着视频学一些演讲的技巧,寻找好可以带动情绪的点,再给她读一遍,然后她学一下而已。
她很忙,非常忙,忙着要脱离掌控,忙着要自力更生,其实根本没有多少时间和心力管这些学生的日常交际。
所以在说完那些根本没有记进去多少的致辞以后,她被一脸崇拜的成明诗拦住时,她心里是有点想要打人的。
但是为了维持住她外在的高岭之花形象,她只能保持礼貌而不失亲切的微笑,对她轻轻点头,“不好意思同学,我有点忙,可以让一下吗?”
但是成明诗完全听不进去她说的话一样,一下就抓住她的手,放在她自己的心口,激动得语无伦次的,一直在自报家门,“同学,我叫成明诗,法学院和你同届的,听人说你特别厉害,我特别崇拜你,balabala……”
颜絮忍着把她掐死的冲动听了她半天的废话,然后她就明白了,这位成明诗同学,她的眼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是非曲直对错,也从来不会想到别人怎么样。
她只知道弱肉强食,只知道要和厉害的人做朋友,同时心里还有十分的高傲和十分的自负。
比如她当上学生会的副会长以后,就颐指气使,处处仗着自己的学生会身分指使别人干活。
宣传部的成员,每天几乎在她面前哭上三遍,整天和她告状说成明诗虐待他们。什么法学院搬宿舍让他们帮忙啊,学生会搬水他们要帮忙啊,法学院的院运动会他们也要搬物资啊。种种事情,有点滥用职权的意思。
陈敛倒是没抱怨过,不过后来她也实在是受不了了,就直接申请自己另外开了个办公室。远离了学生会的大办公室,就算她想让她们干活,多半也找不到他们人。
不仅宣传部的不喜欢她,她手下其他部门的人也不大喜欢她,尤其是外联的,常常跟她偷偷说副会长虚报价格,把多余的钱塞自己腰包里。
她们学生会的钱,多是自己赚来的,学校那边是不管的,她也没心力管。
听过了也只能记在心里,这样的事记得多了,心里也有点好奇,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有那么多男人才有的烂毛病呢?
直到后来她听易末说,她是由单亲父亲抚养大的,她那爸爸酗酒赌博,不顺心的时候就会打她,而自从她考上重点大学以后,她的爸爸逢人就吹嘘,也不再打她了。
家庭教育是非常重要的,所以她猜测,后来她变成那样,她的爸爸要负一半责任。
不通人性。自私自利到像那些只会掠夺的豺狼虎豹。
明明刚见她时,长得还算清秀的,为人看起来也热情好客,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