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杜少清的介绍,三虎几人脸上满是震惊,原因就是女方的身份太不简单了。
大虎担忧道:“掌柜的,既然人家是从三品司农卿的女儿,哪里会瞧得上我一个做饭的厨子?您跟太子不会为了我给人家施压吧?这样的话,大虎宁愿不娶也不要坏了掌柜的名声。”
杜少清笑着安慰道:“你倒是好心,可你不知道的是,司农寺这个衙门不同其他,看似平淡无奇一个冷衙门,可实际上关乎着整个天下的命运,所以我们都敬称这位司农卿为大司农。
当今大司农姓苏,已经快七十岁了,年高德劭,别说我跟太子,就是陛下都要让他三分,谁敢得罪?”
“这么大来头?那就更不对了,这么大官的女儿应该不愁嫁才对,怎会等到现在?”大虎纳闷道。
说起这个,杜少清有些不自然道:“其实,名分上说,她应该算是个寡妇。”
“啊?是个二婚呀?”三虎脱口而出。
大虎训斥道:“老三,喊什么喊?大唐律支持女子丧夫改嫁,为兄这么般年纪了,出身也不好,哪里在乎这个?”
三虎缩了缩脖子对杜少清道:“还是不对呀,这么大官的女儿,就算是改嫁也不愁吧?”
所有人都看着杜少清,后者有些不好意思道:“事实上,这女子如果嫁给大虎的话,应该算是三婚!”
噗……几兄弟差点吐血,心说这掌柜的也不靠谱呀,还不如夫人实在呢,夫人可是坚持再婚的不要,怎么到了掌柜的这里直接给寻了个三婚的?
老四好奇道:“掌柜的刚刚说对方也不过二十五岁,就已经三婚了?这个年纪就死了两任丈夫,是不是太快了些,这女子该不会是个克夫的不祥之人吧?”
三虎一脚踹过去骂道:“胡说什么呢,掌柜的怎么会找个克夫的女子来坑大哥?
是吧掌柜的?”
杜少清:……
“如果我说是的话,你们怎么看?”
嘎!几人的骚动戛然而止。
不会吧……为什么呀?
所有人头上都挂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杜少清打开了手里的那份文书念道:“这女子家世清白资质优越,本来是许了人的,男方家里是正四品世交的官员,双方约定在十八岁那年出嫁,可偏偏就在那一年还未出嫁的时候,男方不幸溺水身亡,所以这女孩也就成了未嫁守寡。
苏家是讲礼数的名门,让这女子为亡夫守孝三年,一直等到女子二十一岁了,才又一次许人出嫁。
可是也许是老天作弄,就在出嫁的前一天,男方骑马摔死……”
“一个淹死,一个摔死,这就是个坑啊!”老四感慨道。
大虎追问道:“然后呢?”
“然后就拖到了如今还待字闺中,一连两次未嫁丧夫,不说苏家自己会怎么想,在外人百姓眼里,这苏家的姑娘可不就是一位克夫的不祥之人吗?
所以后来不仅无人敢来提亲,就是苏家自己紧着张罗的,也无人敢接盘。
也是因为这个小女儿的婚事,让大司农苏老爷子落下一块心病。
而那可怜的女子从此再未出过门,所以渐渐的许多人都快忘记了她的存在,连苏家自己都基本上放弃了嫁女儿的事情。”
“这也太坎坷了吧,掌柜的你是怎么找到这么一位的?”老五好奇道。
杜少清神秘一笑,轻咳道:“自然是机缘巧合,翻遍长安城都给大虎找不到一个媳妇,传出去还不让人笑话?”
三虎拉住杜少清道:“掌柜的,你不会是认真的吧?你可是好不容易救下了大哥的命,现在再弄个克夫的女子过来克死他,是不是有些多此一举了,还不如不救呢?”
“三哥,你说什么呢?”老四着急道。
三虎连忙改口哭求道:“不对不对,我是想说掌柜的,求你放过大哥吧,你要是手痒想弄死人的话,让我老三代替大哥好了。”
四虎五虎两人跟着给杜少清跪下了,死活不让大虎娶这个女子。
奇怪的是大虎竟然没有说话,反而陷入了沉思。
杜少清看着他问道:“你怎么看这件事?”
大虎却憨憨一笑,露出了一口黄牙道:“别的大虎不知道,但我知道掌柜的绝对不会坑我。”
……几兄弟哭求的声音戛然而止,怔怔的看着大虎。
杜少清将手里的文书拍在了大虎怀里笑骂道:“难怪你能当这几个货色的大哥,关键时刻还是你的脑子转的最快。
不过马上就要成家立业的人了,赶紧去把你的一口黄牙收拾了,家里又不缺你刷牙的这点盐。
必须找个机会把牙膏和牙刷量产出来了,要不然太不方便了。”
最后一句是杜少清小声自言自语的。
古代没有牙膏牙刷的年代,刷牙是磨牙棒加盐的,这也是后来才有的方法,在大唐以前白色质地的食盐都是稀缺,刷牙什么的就更难了,一般都是漱口,或者杨枝咬一咬罢了。
也多亏了杜少清献上雪盐的制法,现如今普通百姓都吃得起白盐,而用盐刷牙也渐渐被从医馆传了出去。
其他几人迷糊了,拉住大虎跟杜少清追问道:“不行呀大哥,这样克夫不详的女子,绝对不能娶,危险呀!”
大虎哈哈笑道:“危险?你们大哥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怕这个?跟在掌柜的身边,阎王爷都要不了我的命,何况一个女子?”
“可是天下女子多了去,为何非得是这个?换个人娶来不是更安全?”四虎倔强道。
大虎没说话,而是看向了杜少清。
杜少清淡定解释道:“其实这件事承乾也不同意,是我一力坚持的。
我派人调查过,此女子前两次未婚夫身死,虽说全是意外,但纯属自己作死。
第一个人不通水性却非要去大河里学人家泅渡,这不是找死吗?
第二个更作,次日都要成亲了,还去跟人家比赛马,而且自己下场做骑手,最后马失前蹄当场摔死。
分明是这两个男人的问题,最后人们却将罪孽归结到一个女子身上?什么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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