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你还真是惯着她。”
“这哪里是睡着了,她这是跟人喝酒喝醉了。”
什么???她敢不听话跟人喝酒了?
杜少清连忙拉住夫人一通解释,又是喝奶又是喝酒的,终于解释清楚了。
长乐公主呆呆的出神,也忘记女儿这回事了,良久之后叹息一声,朝杜少清问道:“夫君,表哥他……要不你就出手帮他一次吧,权当看在妾身的份上?
毕竟当年……”
杜少清就坐在女儿床边,看在女儿睡得香甜,头都不抬道:“不用说了,你只记得当年,就不知道他们父子几次三番找人暗杀我的事了?
这件事没商量,以后也不准再提!”
这……哎……
长乐公主有些愧疚的低下了头一边是亲舅舅和表哥,一边是夫君,两边这般生死仇恨,自己夹在中间真是为难。
如果让房遗爱看到这一幕,一定会竖起大拇指大喊佩服,敢呵斥得公主服服帖帖的男人,满大唐恐怕就杜大哥一人吧,真是我辈楷模,该学,好好学!
话说已经带着夫人高阳公主赶到东北从军的房遗爱,如今在扶余城守军那里可是出了名。
不是说房遗爱多么能打,毕竟城中守将苏烈苏定方本就是一员猛将,要不然也不可能震慑边疆。
房遗爱出名的原因,还是高阳公主,这位跟着丈夫一起去外地就职的公主,还真是大唐第一位。
当初让她跟着去,可是说好了只是去照顾房遗爱生活的,可这位公主倒好,性子大大咧咧风风火火的,直接让人弄了身女式铠甲,虽然武艺有些花拳绣腿,可每天一定准时准点跟着丈夫巡营。
于是就成了这扶余城的一道靓丽风景,苏烈倒是会做人,直接宣传说是陛下体恤,派来了高阳公主前来巡视劳军。
还对扶余城四周的胡人宣称,说是大唐重视各部落,派来一个尊贵的公主镇守扶余城,就是为了体现对各族的重视,这下四周的胡人部落欣喜不已,更加服服帖帖的争着跟大唐交易往来。
“苏师兄,多谢你对遗爱的照顾。”
守将府里,杜荷诚恳的对苏烈道谢着,他看得出来,房遗爱被苏烈特殊照顾了,否则的话,军规可是不许女子出入军营的。
苏烈笑着对杜荷道:“无须谢我,对房遗爱网开一面可不是冲你小子的面子。”
“不会吧,跟师兄相处年余了,小弟深知师兄不是个攀附权贵的阿谀之人,坚毅刚直不输许多文臣,难不成您还是为了巴结高阳公主吗?”杜荷打趣道。
“你小子少吹捧我,不用瞎猜了,告诉你原因就是了。
除了你我几人之外,谁知道公主是作为家属来的?
咱们对外宣称是劳军和坐镇来的,那自然要给予特权显示地位,而且我还准备上奏陛下,为公主坐镇扶余城正名,边疆苦寒,有了公主这杆大旗,朝廷就会多往这里投入资源了,要不然凭你师兄我这点面子,军备什么的都不好申请。”
杜荷苦笑点头,心说这位师兄也不容易,说是猛将戍边,实则是被边缘化的,尽管他是军神李靖的大弟子,武艺能力都十分出众的,可在朝廷这盘大棋里面,只能算个小人物,没人在乎。
“你不用这般脸色,为兄不是老秦王府出身,甚至早先还跟着窦建德干过,所以身背这等出身,被发配出来很正常,早就习惯了。
而且现在看来,老天见不得我受苦,给我送来转机了。”
“哦?转机?师兄此话怎讲?”杜荷不解。
苏定方拍了拍师弟的肩膀道:“这还要多谢你小子啊,你来了就是转机。”
“啊?你是说我那个一人灭国大计?算了吧师兄,当初不知深浅夸下海口,如今跟随师兄一年多了,也经历过大小厮杀十余次,知道打仗不是儿戏,想实现恐怕不容易啊。”杜荷苦着脸道。
苏烈安慰道:“别心急嘛,你不是有三年之约吗?现在才过了一年多点罢了,兵者,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也,上将伐谋,所以一定要沉住气,也许战机就在不经意之间呢。
我说的转机,是现在朝廷已经有了向东北扩张的信号,要不然的话,也不会派房遗爱来这里。”
“怎么会?师兄,房二兄弟虽然本事长进很大,但就是个生瓜蛋子……”
“你还是小瞧你这兄弟了,他武艺超群,在这扶余城中,仅仅只在为兄之下,兵法战阵都有涉猎,一定是名师教导出来的,稍加磨砺就是一员合格的猛将。
而且房二只是个开始,未来陛下一定会不断往这里输送人才和军队的,你且看好就是。”苏烈解释道。
杜荷点了点头,“但愿吧,不声不响的,房二都超过我了,哎,还说什么三年灭国,感觉自己可能没有习武天赋吧。”
苏烈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小子,你是身怀宝山而不自知啊!
你的家传武艺仅仅练了一年多,就能跟我交战五十合,可见是多么不凡,要知道你的底子不好,还有过断骨残疾。
以习武资质论,你也是被耽误的天才了,再给你五年时间,可跟我战平。
而且咱们为将的,武艺是次要的,谋略兵法据首,你得了师父的全部兵书,虽然没有句句亲传,师父也不承认你,但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苦心钻研,却是高屋建瓴,将来成就不可限量的。”
杜荷被苏烈夸的心砰砰跳,甚至感觉有些飘飘然了,这也就是苏烈不知道一个叫外挂的词,要不然用在杜荷身上,一定十分合适,这就是绑上外挂了。
“还没完呢,你小子忽略了极其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你有个能够左右朝堂的亲哥哥,你大哥可是陛下面前最红的人物,还是大唐首富,你这里打仗需要什么,他都能给你弄来。
这天下除了你惦记着三年灭国的约定外,他也记着呢,你兄弟两个,一人在朝一人在野,这般默契的配合,恐怕想不成事都难。”
说到这里,苏烈都有些感慨,当年杜驸马河北大战高句丽的时候,曾有过一面之缘呢,可惜未曾深交。
杜荷则是被苏烈勾动了回忆,眼眶微微有些湿润道:“是啊,大兄对我恩同再造!哎,离家日久,也不知娘亲和两位兄长如何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