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人修缮着外观,据崔君绰解释说,新坟的修缮,有石匠有木匠,预计是三个月时间。
将祭品摆好,杜少清摆开两个酒碗,直接坐在坟前,像一个老友一样,坟前一碗,自己一碗,旁边的崔君绰想起祠堂众人四分五裂的场景,没来由心头一悲,转身走开了。
而崔灏直接恭敬的跪在了坟前,薛仁贵对着坟前墓碑行了一个大礼,走到了一边。
杜少清给故友敬了三碗酒,转头对崔灏问道:“老爷子选你做族长了吧?”
崔灏惊讶道:“师父,这件事你也知道?你是不是跟爷爷有什么秘密瞒着我?”
“没有了。
老爷子看透了一切,当时嘱咐让我保护你,所以得到消息之后,我就赶了过来。”
“保护我?
师父,难不成你还能帮我稳住崔家族长之位吗?这不大可能吧。”崔灏不解道。
杜少清笑骂道:“你小子想得倒是便宜,我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干涉崔家内务?该是你的责任,躲不掉的。
保护你是因为自古权利争斗必有流血,你在崔家近乎孤立无援,敌人若是下手一刀宰了你,你还谈什么继承家业重振祖上荣光?”
崔灏睁大了眼睛道:“不可能吧,就算是我做不了族长,在我自己家里,还有人杀我不成?”
“不信?拭目以待吧,跟我说说现在的情况,我在清河呆不了太久。”
坟前,借着祭奠时机,杜少清了解了现在崔家的形势,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复杂,原本以为是两家争权,现在看来,是三家。
崔家后宅里面,大族老三个儿子都追着父亲来到了家里。
“父亲,切不可听信姓杜的妖言,将那个字条给烧了吧,您没病没灾的,别让他咒您。”崔家老三道。
“是啊,如果能够用医术给人算命,为什么从来没听过?”另外两兄弟附和道。
沉默良久,大族老叹息道:“每日夜里时分,为父右侧肋下都要刺痛一炷香时间,这个秘密谁都不知道,已经两年了。
今天杜少清显然是已经看出来了,要不然他不敢这么笃定放肆的。”
什么??
“父亲,这,您怎么不早说?快点找郎中来呀。”
“父亲,要保证身体呀,您怎么能如此大意?”
……
“没用的,请了河北道最好的郎中秘密来诊断过了,却未查出任何病因。”大族老叹息道。
“这,怎么会这样?
对了,杜少清,找他治病,他是天下第一神医,传闻他有生死人肉白骨的手段,他一定能治好,孩儿这就去求他。”二儿子就要出门。
大族老一把拉住,对于这个儿子的孝心,是欣慰的。
“不许去!
现在第一大事就是让你大哥上位崔家族长,其他的,不重要,若是因此失去了咱们这一脉晋升嫡系的机会,老夫死不瞑目!”
崔家老三不解道:“这两件事不冲突吧。
杜少清是神医,给人看病是本分,加上上次他在咱们崔家看了那么多的医书,这个恩情总要还的。”
大族老骂道:“糊涂!
杜少清,永远都是咱们的敌人,是不可能跟我们一条心的,说到报恩,也许他会吧,但也只会报在崔灏一人身上。
让他治病,别说他不会来,就是来了,我们能放心?他要是一副猛药毒死为父,你们觉得,现在那些攀附咱们的墙头草,还会鼎力支持你们吗?”
嘶……
三人吸了口凉气,是啊,他要是心声歹意,下药谋杀怎么办?神医的手段,治死个把人,不是玩一样?
甚至崔家都找不到理由追究责问的。
“这次他杜少清绝对不仅仅是吊唁而来的,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是来给崔灏撑腰的,虽然崔氏族人不可能支持他一个外人,但此个天马行空,手段诡谲,不可不防。”
崔家老大担忧道:“父亲,孩儿以为,杜少清不足为惧,今日形势,那崔君肃似乎是个变数,其他六家明显被他收买了,我们很被动了。”
“哼,好一个崔君肃,以前倒是小看了他,为了争夺族长之位,放弃高官厚禄不说,还敢通敌出卖家族?
崔彦穆生的好儿子!”
大族老怒声骂道。
可是骂归骂,这个麻烦绝对是比崔灏更加麻烦的存在。
良久之后,看到大家没什么好办法,崔家老三试探道:“父亲,不如,试试儿子说的那个釜底抽薪之计?人手我一直准备着。”
“嗯?
老三,什么釜底抽薪之计?说明白些。”崔家老大不解道。
看到父亲没有阻止自己的意思,崔家老三道:“就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宰了那几个竞争族长之人。”
什么???
“老三,你疯了?
杀人?那些都是崔家族人,你要下杀手?”崔家老二心善,惊呼起来。
老大也反驳道:“糊涂,杀了其他人,就算你做的再干净,所有人都会把矛头指向我们,失去了其他族人的信任,别说上任族长,就是以后能不能呆在崔家都是问题了。”
老三被两个哥哥说的哑口无言,不忿道:“你们都有理由,怕这怕那,老三我就没本事,只会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办法。
你们要是看不上,当我没说。”
你……
两兄弟看着三弟,也是无语,真是不学无术啊。
谁知道这时,大族老沉声道:“可!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是,要做到天衣无缝。”
老三被父亲支持,顿时满血复活,激动道:“孩儿得令,我这就去找那个杀手。”
“回来!
莽夫!
这次不是让你杀别人,你只需要对付崔君肃一个人就行了,同时,将事情巧妙的嫁祸在杜少清身上,呵呵,这样的话,一举两得,崔家,再无对手了。
杜少清,崔君肃,这是你们自己来送死,怨不得别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