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带着刚抓的药去找自己的老爹房玄龄,站在家门口踌躇了好久都没想好该怎么跟老爹说这件事,眼看着都快中午了,这家伙脖子一扬大步进门,算了,实话实说。
老房正在书房泼墨,今日二儿子后院扬眉吐气,成功让高阳公主给公婆主动施礼请安,这种能耐,在驸马堆里也就杜少清有这个特权,想想就开心。
甚至这位宰相还有心要上个奏折,是不是让大唐驸马尚公主这个习惯都改一改,改成公主下嫁,嫁到婆家当儿媳,也免得引起婆家关系不和。
看到儿子提着东西进来,老房放下毛笔笑着说道:“你说你回自己家里,怎么还带东西?跟爹娘见外,真是长大了想要分家过日子了?”
房遗爱尴尬的递上东西说道:“这是孩儿去找杜大哥抓的药,今晚还要用的。”
“哦,是这样啊!
说起来是为父疏忽了,你成婚一年多了都不知道关心你的身体,还要感谢杜少清这孩子,他人不错,你以后多跟着他学着点,别像以前跟着他那个三弟杜荷一样,就知道纨绔。”房玄龄叮嘱道。
“爹,孩儿有事要说。”房遗爱开口道。
“嗯?有事?”老房看着儿子扭扭捏捏的样子,心中狐疑,莫不是惹祸了吧,这幅模样就跟以前出去鬼混喝酒心虚了一样。
看来真是不经夸呀,板着脸老房追问道:“说吧,是不是惹祸了?”
“孩儿,孩儿在路上撞了人,人家要见你!”房遗爱说道。
什么?撞人了?怎么撞的?是不是骑马太快,撞出人命了?老房一通喝问。
房遗爱都懵了,连连摇头道:“不是,走路碰到的,一个道士,没受伤,我也已经许他推两下还回来了,可那人还是坚持要见你。
对了,他说他叫谢科。”
谁?谢科?哪个谢科?房玄龄惊呼道,这个名字好熟悉,谢科?难不成是东晋谢家后人,那个神射无双的谢映登?
“他在哪里?走,带为父去找他。”
父子两人来到太医馆见到谢科的时候,是医馆中午休息吃饭的时间,正好,杜少清刚刚谈下宇文柘回来,就留下房家父子一起吃饭。
房玄龄看着面前仙风道骨的谢科,惊呼道:“还真是你,多年不见,没想到当年故人,已经脱去盔甲战袍,成了道门名士,真是白云苍狗啊!”
谢科淡淡一笑:“道门弟子,乱世下山,盛世归隐,乃是祖训!”
房玄龄惊讶道:“这么说你当年就已经……”
“心中有道,战甲或是道袍又有什么区别?请房相来,是为了令郎的事情。”谢科主动开口道。
“莫非是二郎的病情?”房玄龄担忧道,据说谢科是这里的大夫,大夫找自己这个家长来,不是为了看病还是什么?
“不,他的病少清给瞧过了,我说的是他这个人。
据我观察,令郎有一副虎将的身体,却被你教出了一个文人的内涵,呵呵,房相不觉得这是浪费人才吗?”谢科点明了正题。
你……房玄龄愣了一下,心说我的儿子当然是要习文治国安邦的,你不会是想要他习武当兵吧。
“犬子虽无大才,但一向安分守己刻苦读书,房某甚慰,习文多年已经有所成就,日后肯定不愁为国出力。”
这话就是婉拒了,可是谢科却不吃这一套,见对方顽固,于是再次出言,面带嘲讽道:“可惜了,令郎身体的病,你们做父母的没发现诊治,运气好遇到了杜少清帮忙。
可这前程上的病,你们看到了却不愿去纠正,怕是就没什么好运气了,呆人读书若是不开窍,耽误一生,说不好最终连个自保之力都没有,到时你还能放心的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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