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什么,所以薛县令是在权衡。
平心而论,二人之间的确没有仇怨,有的只是这次差点被柳青坑了的怨气,但这一切都跟长安来的杜驸马有关,只要能够平息杜驸马的怒火,其他的都好说。
薛县令知道柳青是什么意思,再怎么说柳青也是薛礼的岳父,现在薛礼攀上了杜驸马这棵大树,如果自己真的将柳青判刑入狱,保不齐薛礼会来捞人,反反复复甚是麻烦。
倒不如直接送给薛礼一个顺水人情,放出柳青,让他去搞定薛礼和杜驸马那边。
于是思忖片刻,薛县令开口问道:“王捕头这条性命怎么说?”
“人是为我办事死的,我去跟他们家人商量私了,想来百两银子足够了吧,县令放心,不会让这家人说任何闲话的。”柳青保证道。
沉默片刻,薛县令点头道:“去了仔细跟杜驸马赔罪,以后对你的女婿好一些,今时不同往日了。
还有,今后在龙门境内,你最好安分守己一些,别再给我惹出麻烦,龙门县不是你柳家的地方。”
说完县令转身大步而去,没过多久,牢头打开牢门,示意这群柳家的人可以走了,柳青大喜,总算是躲过一劫,吩咐管家去给王捕头家人送钱善后,柳青不敢耽搁,趁着天没黑,快马往薛礼家里赶去。
山洞门口,薛礼看着这个老丈人冷冷的说道:“薛县令不是说了要把你抓起来吗?怎么?是跟你沆瀣一气私相袒护,放你出来了?你走,这里不欢迎你!”
柳青为难道:“女婿,是老夫对不住你,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来赔礼道歉的。”
“承受不起,看在银环面上我不动手,你自己离开!”薛仁贵一脸的不屑。
这时夫人柳氏从山洞里面走了出来,脸色复杂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犹豫了一下,伸手拉了拉丈夫的衣袖,转头对父亲柳青劝解道:“爹爹,你回去吧,只要你以后不要再提抢走山儿的事情,等山儿长大了,我和夫君会带他回柳家看您的。”
柳青双目含泪哽咽道:“好孩子,不提了,再不提了,爹爹也想开了,无论姓什么,山儿都是我柳青唯一的外孙,把山儿带出来让我看看如何?”
“不方便,山儿已经吃过饭睡了。”柳氏摇头道。
柳青转头对薛仁贵问道:“听说长安来的杜驸马在此,可否给老夫引荐一下,我想去当面道歉。”
薛礼嘲讽道:“恐怕这才是你今晚连夜赶来的真正原因吧。”
“随你怎么想好了,总之在你眼里我就不是你的岳父。”说着柳青转头看向了自己的女儿,想来这时候女儿应该不会刁难自己吧。
柳氏摇头道:“爹爹,杜驸马是大人物,薛家山洞穴居哪里住得下,人家一行人现在落脚在县里最大的龙门客栈,白天才会过来。”
原来是错过了,沉思片刻,柳青说道:“那好,今晚为父就住在这里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