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大喊:“杜大夫,烈酒,烈酒到了,紧赶慢赶总算没有误了时辰。”
众人回头一看,嘿,竟然是程咬金的儿子程处默,秦怀道笑着上前接过酒坛,“处默,世叔呢?”
“我爹说了,这给二伯用的药酒他要亲自把验,必须是咱们酒坊出来的当世最烈之酒,所以这一次次蒸馏我爹就一次次品验,终于是做出了这能让人一口醉倒的烈酒,堪称世间之最。”程处默大大咧咧的解释着。
秦怀道哈哈笑道:“贤弟,世叔不会是见了烈酒又走不动了吧,让你来送酒,自己喝上了?”
程处默甩了甩头,“我刚不是说了嘛,这酒一杯将我爹醉倒了,所以他现在正在家里醉着呢。”
噗,这简直就是在讲笑话,杜少清实在忍不住了,不是程咬金一杯醉倒了,而是试酒次数太多,喝高了,最后如果喝到了堪比酒精浓度的烈酒,哪里还受得了?
“快,这么喝烈酒是不行的,我开个解酒汤的秘方,你速速带回去煮了给程叔叔灌下去,他喝太多是会中酒毒醉上个三天三夜的。”杜少清快速开出了一个药方递给了程处默。
看着侄子尴尬的快步离去,木板床上躺着的秦叔宝笑骂道:“这个知节,真是混,嗜酒如命的毛病我看是改不了了。”
不过秦琼心底是感动的,兄弟为了自己的病情信不过他人,亲自上阵不惧中酒毒之苦,好兄弟。想到此处,秦叔宝眼眶微微泛起了一丝水汽。
“秦叔叔,准备好了,这次动手我会先开刀疏通你背后的六处暗伤,你忍一忍。”杜少清将秦叔宝翻了个身,用酒精涂满了整个伤患的后背。
“无妨,战场上万刃加身我也不惧,何况你这小小匕首?尽管下刀。”秦琼一脸的坦然。
“好,怀道大哥,守住门口,在我没有招呼之前,任何人不许进来打扰。”
不用杜少清交代,秦怀道自己就取出了一杆银枪立在身侧,盘膝坐地一把宝剑平放在双膝,表情严肃的警戒着四周,尽管是在自己家里,但他此时却比战场上还警觉。
良久之后,趴在木板上的秦叔宝睁大了眼睛开口问道:“贤侄,你不要谨慎留手,老叔扛得住,别不舍得下刀啊,迟迟不落会误了时辰的。”
一旁被请来帮忙的孙思邈笑道:“翼国公,早就开始了,现在已经完成一半了,你放心吧,少清刀法不错。”
“不对呀,不是说痛彻心扉需要忍耐吗?老夫丝毫没有察觉,只知道牙关都快咬崩了。”
杜少清差点笑出来影响了下刀分寸,孙神医解释道:“这是我们用的针麻,针灸麻醉了你脖子以下的神经,你就只有一个脑袋有感觉了。
说痛彻心扉那是等手术完成之后,给你包好了,针麻褪去,呵呵……那滋味……”
老孙也是,一句呵呵加上个感慨,直接把秦叔宝吓出了一头汗,犹自在想象,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天蒙蒙亮的时候,手术完毕大功告成,秦叔宝针麻褪去,他体会到了什么叫痛彻心扉,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传遍了整个翼国公府,“怀道,快,快给爹拿个毛巾来。”
“爹,杜贤弟说了,你现在不能动,要擦汗还是孩儿效劳吧。”秦怀道是个孝子。
“费什么话?擦什么汗?快,堵住我的嘴,我怕万一忍不住咬了自己的舌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