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明下人大儿子所在,直接过去找到了程处默,这小子失了美酒心中埋怨,正在跟自己母亲诉苦呢。
“大郎,快说,你那酒哪里来的?老子不管你是偷是抢,还是买的,你快去再给弄一车回来,花多少钱也在所不惜。”
程处默还没搭话,这边程崔氏就拉下脸了,将孩子拽到自己身后,对着程咬金泼辣道:“你这个老酒鬼,发什么酒疯?你抢走一坛够喝就算了,怎么,听你这意思,是想让儿子卖了咱们的家产去给你弄酒?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虽说这位崔氏夫人出身名门,是被誉为大唐最难娶到的五姓女一流,而且五姓七家传承千年底蕴,人们说起来无不称赞诗书传家贵族名望,可是这人上一百形形色色(shaishai),贵族女中也有性格火爆的,个人性格跟学识修养等等并无直接关系。
而程崔氏虽然是清河崔家的人,可并不是嫡系之女,毕竟程咬金的身份也不可能娶到五姓女之中最尊贵的那一撮。
程咬金倒是没有喝醉,看着夫人如此护短,心道肯定是自己那不成器的小子煽风点火了,心中按下怒火,开始细细跟二人解释。
“老东西,你是什么人这么多年了我能不清楚?有酒你会分给别人?还拿秦二哥出来做挡箭牌?你知羞不知羞?”
看到解释无效,程咬金当时就火了,好生商量你们不听,非等老子发飙吗?
上前一把抓过大儿子,吓得夫人崔氏一愣一愣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丫鬟仆役早就躲开不敢在旁,程咬金大声对程处默喝问着,程崔氏见此就要使出绝活,马上开始撒泼哭喊。
“够了,再闹连你一块打,都什么时候了,二哥好不容易治病有望,为夫哪有心情跟你开玩笑?”一句话吼住了程崔氏,对方哭声戛然而止不敢再作声了,心中已经相信,看来是自己误会了。
程处默也看明白了,不敢迟疑,连忙将酒的出处说了出来。
程咬金脸色稍霁,微微惊讶道:“你是说,这酒就来自那个发明馒头之处?为何上次你们没有发现?”
“嗨,老爹您想啊,这么好的东西,在谁家不是藏家宝?就这半坛我还是偷来的呢,这就是一锤子买卖,不可能有下一遭了,我已经打算好了,往后没啥事我是不会去那落霞镇了,不然怎么好跟人交代,即便人家不确定是我干的。
如果非要去,恐怕需要先想好怎么赔偿的问题,但我可是大唐卢国公的儿子,如果传出去成了偷酒贼,岂不是笑话?我这脸往哪里搁?”程处默为难道。
啪一声,一巴掌打在儿子后脑勺上,程咬金训斥道:“只要你秦二伯身体能够医好,你这兔崽子的脸愿搁哪儿搁哪儿,为你二伯的病情,你小子还在想着脸面?真是混账!”
程处默大气不敢出一声,只能讪讪点头,可是转过来一想,不对劲啊,“老爹,不对呀,这应该是人家的传家宝,当时我见到的只有这么多,都被我偷回来了,就算我舍下身份脸面去求人家,他们恐怕也拿不出来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