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后宅会客厅中,国子监宋主簿愤然起身,袖子一甩冷哼一道:“朽木,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罢了罢了,你还是在此经商敛财吧,国子监不适合你。”
说完拂袖而去,满脸怒容的宋主簿刚走到前院,就跟程处默二人迎面碰上,而张出尘却进厨房开始吃饭了。
“宋主簿,怎么样?我这位仁兄学识非凡吧。”李震笑着问道。
“本官不知道李公子何出此言?但是就本官的考校可知,此子顽愚,不堪造就,读了十几年书,却一问三不知,就这资质,莫说三次落第,就是三十次,考到老他也考不上。
陛下爱才之心令人钦佩,但是这次用在此人身上,却是可惜了,告辞。”
李震大为惊讶,心中很是不解,怎么一转眼就是这个结果?杜兄才识渊博不会连个入门考试都过不了呀,难道是这个主簿跟杜兄有怨?还是说杜少清在故意藏拙?
其实要说这个主簿对杜少清还真的有看法,他是文人一层,听说皇帝有心收录一个商贾出身之人入学国子监,他本意是抵触的,他认为这是对国子监先贤的不敬,毕竟士农工商,商人最末满身铜臭为人不齿。
而且今日见到了杜少清之后,对方表现的十足市侩,加上之前还在前面跟人打打杀杀,不仅是个市侩商人,还是个鲁莽武夫,所以这位主簿一直不看好,正好考核中杜少清发挥失利,他也就借此机会发作了一番。
程处默喊着问道:“宋主簿,这么着急就回去了?好歹吃完饭再走啊。”
“陛下惜才之心被如此糟蹋,本官哪里吃得下?这就回去复命了。”说完大步往外走去。
杜少清从后宅走出来正好听到,心说我招谁惹谁了?你这家伙考我格律,考我吟诗作赋,这些我哪里会?说好的不是还有算学一科的吗?你竟然干脆没了耐心,考都不考了,这不是坑爹吗?有本事你出个题来看看?
李震为难的对杜少清问道:“杜兄,这,怎么会如此?是不是你什么地方得罪了宋主簿?”
“我得罪他?人家是朝廷大官,我是升斗小民,怎么敢?
不过今日当真是长见识了,大唐国子监?也不过如此!窥一斑而知全豹,墨守成规食古不化不知变通,里面怕不是一群只会之乎者也的老夫子吧。
好在我本就不想去,这位也算是免了我一个麻烦。”
李震听到这个回答摇头一叹,好事未成,真替他惋惜,倒是程处默在一旁不断点头,这个杜掌柜总结的太到位了,可不就是这样嘛,这群腐儒没人喜欢。
“既然如此,公事办完,我们也要告辞了,改日闲暇之时再来跟杜兄把酒言欢。”李震客气道。
杜少清惊诧道:“怎么这么着急?马不停蹄的,快到饭点了,连顿饭都不吃吗?”
李震和程处默对视一眼,苦笑答道:“公务繁忙不能耽搁,改日吧。”
杜少清亲自将二人送了出去,回忆起来今日发生的一切,都是这么匆匆忙忙,太富有戏剧性了,这两个官二代难道就是为了给自己送银子而亲自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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