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铭黄色的哀愿

    一大早，琉璃悄悄地回到了房间，博士和昨天一样，睡在地铺上，琉璃似乎不在意。

    “再见！”当若叶吃完早餐，收拾好行李站起身时，门铃响了。

    这么早，有谁会来呢？

    “请问…”一开门，是个陌生女人，个子娇小的中年女性，露出疲惫的神情。

    “对不起…这么早来打扰…”

    “妈妈！”若叶惊讶地大叫。

    博士望着那女性和若业。她…是若叶和双叶的母亲。

    “若叶…对不起！”

    “咦？”

    母亲的眼中微微浮出泪水。

    “是你爸爸不好，你姐姐…已经告诉我们真相，对不起，若叶…冤枉了你。”

    “妈、妈……”若叶向母亲走近，母亲伸出手臂，将若叶抱在怀中。

    “对不起，若叶…对不起！”

    “妈妈……！”若叶哭了出来，母亲也哭着抱紧她，抚摸她的头，拍着背安抚她。母亲对博士鞠躬道谢后，拉着若叶回去了，博士望着琉璃，她微笑了一下，博士也笑着点点头。博士为若叶及双叶感到高兴。

    “琉璃，要去吃冰吗？”

    “嗯！当然要！哇！”她双手高举，像做“万岁”姿势，博士苦笑着催她前去。

    当若叶打电话来说：‘双叶不见了。’之时，已经是晚上了。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呀！’电话那端传来的若叶声音，听来很低沉。‘她说学校有事，出去以后，就…我姐姐就是这种个性，像那件事，虽然最后她对爸爸说了真相，可是她不是一度想把罪推到我头上吗？我很生气…’最后，她说，如果她姐姐来的话，就让她住一晚，博士答应了，挂了电话。

    但，双叶大概不会来这里，因为见到博士，就会想起自己对若叶做过的事，若叶知道这点，但还是抱着微小的希望，打电话给博士。

    不！或许，若叶是暗示自己去找双叶。双叶在学校虽然受欢迎，但个性内向，反被人认为高不可攀。博士如果不是因为认错人，也不敢约她。连个性亲切的阳子，也说和她不熟，可见她没什么女性朋友。

    她和博士去的游乐园，是初次约会的地方吧？或许，除了家人外，博士还是她最亲近的人。若叶知道这点，才打电话给自己吧？博士想了一下，站起来，穿好上衣。

    “要出去吗？博士先生。”琉璃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歪着头问。因为她是雪女，只能泡泡冷水，现在只穿一件白长睡袍，透过睡袍，能看见乳房，乳头，让博士不如该看哪里。

    “嗯…出去一下！”

    “去散步？可以一起去吗？我马上换衣服。”

    “啊……”博士说不出话。

    “不行…吗？”

    “嗯…对不起，我有点事想一个人出去。”

    “好的，那我在家里看家。”

    “拜托了。啊，如果有人来找我，请你要他等我回来。”

    “啊…知道了！”

    琉璃突然露出寂寞的表情，但立刻就恢复开朗，看家虽然无聊，但能帮上博士的忙，她就很开心了。

    “请慢走！”琉璃笑着送他。

    博士出了门，现在是十二月下旬，夜又很深了，空气非常寒冷。几天前去游乐场时，顺道经过的公园了望台…双叶露出做梦似的笑容，好像很喜欢那里，没地方去的她，要是连那里都没去的话…。

    看到公园时，博士加快了脚步，他爬上通往了望台的小路。了望台的一角，有个小小的人影。

    “双叶小姐…！”

    双叶呆滞地转过身，她虽然穿了外套，但短制服裙下的腿好像很冷，她对博士的到来感到很惊讶。

    “若叶说了我的事吗？”

    博士点点头。“她很担心你哟！”

    “是…”双叶移开视线，呆呆的望着黑暗的夜景。

    “不用了…不用在乎我的事。”冷淡的声音，不像是博士所认识的她。

    “双叶小姐，你怎么了？”

    “咦？我…没有什么啊！”

    “这样…不像你呀！”

    双叶看着博士说：“不像我？怎么样才像我？怎样才不像我？真锅先生说这种话，你又知道真正的我是怎样吗？”

    “双叶小姐…？”这种意思外的话让博士呆了呆，她又移开视线，望向无尽的黑夜。

    “谁也…不知道真正的我！谁也…不了解我。”

    “因为你隐藏了你自己！”博士反射性地回答，双叶惊讶地张大了眼。

    “你掩饰了自己的本性，做出好女孩的模样，然后说没有人了解自己，这样做别人就能了解你吗？”

    双叶忘了眨眼，连呼吸都暂停了，她呆呆地凝视博士，睁大的眼瞳闪动着。

    “真…真锅…先生……”

    “我说不像你，就是指这一点，你不想被别人了解，所以一直隐藏着吧？”

    受不了博士的凝视，她移开了眼光。

    “我……”她的声音微微颤抖。

    “我不想别人了解，是因为…”

    “真的吗？你认为自己不是好女孩？”

    双叶又低下头，博士慢慢走近她，说：“现在，你希望被人了解了吧？不然，不会这样说。”

    “真锅先生……”双叶脸孔扭曲，扑在博士怀中。

    “我…我好狡猾！心想一直当好孩子的话，会被人称赞，所以才这么做。我害怕别人知道我是坏女孩、所以…一直隐藏自己…”

    博士微笑出来，轻轻抚着双叶的背。“每个人都是这样呀！”

    双叶伏在博士胸前，摇着头说：“若叶她…我一直羡慕…不、嫉妒若叶！我羡慕她勇于依自己的想法去生活，进而对她产生憎恨。所以，爸爸骂她时，我…没说出真相，我无法说出是我做的，还认为她被误解是自作自受…我，真的很坏！”

    博士不觉笑了出来。“双叶小姐，我告诉你吧！”

    “咦…？”双叶抬起脸，博士笑着对她说：“我最近还听若叶说，她很羡慕你喔！”

    “骗人…”

    “真的哟！若叶很想变成你这样，你又想变成她。”博士对吃惊的双叶点点头。

    “大家都一样喔！不只是你，你有勇气说出真相，也就能一步步让别人了解你，你不是一直努力做好孩子吗？”

    “真锅先生…”双叶又趴在博士怀中，抓紧着他的衬衫。

    “真锅先生…请…请给我勇气…”

    “咦？”

    双叶抬起脸，满是泪水的依赖眼神。

    “请把现在的我毁掉！把假扮好孩子，令人厌恶的我…彻底改变！不要让我和以前一样！”

    “双叶…小姐…？”

    “不这样的话，我…”她满脸泪水地说。

    “虽然能回到原来的我，我…也无法改变…”

    她用颤抖的手，握住了博士的手，全身颤抖地将之移到自己胸前。

    “双叶小姐…！”

    “求求你…真锅先生……”她将博士的手紧紧压在自己胸上，重覆地说。“请让我变成…新生的我…”

    瞬间，若叶的脸重叠在她的脸上。因为是双胞胎，连想法都相似吗？不、博士心中呐喊。性对男生而言，几乎是享乐的同义词，但对女孩子来说，却是神圣的仪式。想变成新的自己，会希望透过性的仪式来进行，这种事对女孩来说，是自然的想法吧？

    还有一点要考虑，这种神圣的行为，不管是被她要求，或是能让自己享受，自己能接受这种动机吗？

    “这种性爱，是她因为爱情才献身的吗？”

    博士不能放下她不管，双叶能依赖的只有自己，因此她才求助自己。不能不有所回应。博士一手推开她，抱着神情绝望的双叶的肩时，她点了点头。

    “但…”博士想到了现实问题，琉璃在家里，去双叶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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