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睡吗?”
察言观色,我便悄悄侧过面,一手把残余在眼角两侧的泪痕抹去。
“这么晚了,你干嘛还没睡?是不是睡不惯陌生床?”我依然侧着面,一时忘了自己手中还拿着一瓶威士忌酒。
馨芬幽幽地,面泛红霞的脸色正要往我的方向走过来,但不到一下,她居然急步跑了过来,满脸着急的说:“我本来就睡着了,不过我突然觉得有点口渴,所以才下来倒杯水……唉呀!你干嘛喝酒呀?你还喝了这么多!”
面对着身旁的馨芬,我突然哑然失觉,整个人彷佛哑巴吃黄莲,蠢事怕人掘似的,但为了要掩盖自己心底下的丑事秘密,唯有不由自地呼叫着:“大人的事不用你这个小孩子来管!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可以吗?”
“你干嘛这么大声骂人家?我只不过是关心你罢了。”馨芬满腹狐疑,讶然瞪着身旁的姐夫问。
眼见她一脸近似凄凄的脸色了,我不得不吞下一肚子的燥火,沉声回了一声说:“我……唉……你乖啦!刚才姐夫不是想大声骂你的。我真的真的没事,你现在可以回房休息了吗?”
“我不相信,如果不是有事的话,那你又为何在半夜三更一个人坐在这里喝下这么多酒啊?”她似乎想捧打破酒酲而问到底,一眼瞠着我答了一句。
我喉里忍逼着苦水,一见到她如此关怀我之后,眼眶低下的泪潮终于溢出来了。
“我没事……我说我没事……你不要再问我了,好不好?”我边说边抹着眼角溢着的男人泪滴。
“是不是你和姐姐吵架来?你们之间不是好好的吗?”说着,她一脸柳眉杏眼的嘴脸更展现出炯炯有神的气息。
我没有答腔,整个人显然一句不作的坐在沙发上,两眼逐渐失去了灵魂似的丧气攻心,我骤然把手中的瓶口再次往口中塞去,随即一口接一口的直灌愁肠。
“好!既然你还是坚持要喝,那我就陪你一起喝到底!”
忽然间,馨芬彷佛想学起电影片里头的片段,满脸娇喘,并一手将还剩下半瓶的烈酒瓶抢了过来,一瞬间便灌入自己的喉咙里去了。
其实我脑子里早已失去了意识,眼眸之间显得半清晰半朦胧,一口紧张地向她问着道:“你……你到底会不会喝酒的啊?像这种烈酒不是随便就可以拿来喝的,喝不成你就会醉得半死了!”
眼前的馨芬果然一口气将半瓶的烈酒给喝下去,不过从她一张鹅蛋形的脸蛋来看,她转瞬苦涩得扭曲起小嘴,跟着眼眶泛光,便在我面前咳起干嗽来了。
我一眼见状,一时笑得合不拢嘴,“刚才已警告过你了,但你却不听姐夫的话。这酒怎样?会不会有点苦烈了?”我有意取笑似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