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等一下啦!”郑婷突然不怀好意地拉住她“这个三万元先生看起来好象很有钱耶,一出手就这么大方;不如-把-的男朋友甩了,然后去追他!”
闻言,高清青朝郑婷瞪视一眼“-当我那么随便呀!”她的目光无意间瞥向方至烈“而且他的条件这么好,说不定他早就有女朋友。”
在说这话时,她的心无缘无故一沉。
但是她却不想去探究原因。
她现在回想起她刚才的行为,心里不免感到丢脸,反倒希望不要再见到那个男人,避免她会羞愧而死。
下午两点过后,方至烈回到办公室立即要秘书帮他泡杯咖啡。他看着散发出香味的咖啡,脑海里却不自觉想起今天中午遇到的那个黑鸦鸦女孩。
“见鬼了!”他忍不住咒骂一声,随即将杯子用力地放回桌上。
喝个咖啡也有事!
他不悦地暗啐着,但不管怎么做,都挥不去那一道黑鸦鸦的身影。
该死的!
他不会是中邪吧?
向来只对美女有胃口的他,在猛然发现原来他对“乌骨鸡”也有相等癖好时,简直恨不得一头撞死。
如果这话传出去不教人笑死才怪,因为连他自己都想笑了。
他又瞥了眼咖啡,流露出敬而远之、敬谢不敏的神情。
他连忙要秘书赶紧将咖啡端走,还吩咐她以后都不许泡咖啡给他喝,害秘书感到莫名其妙。
他又将注意力全放在公文上,不过公文都是以白纸为底,由黑字所写成的。
当下,他的脑海中又浮现那名女子的身影。
“可恶!”
他气得将公文摔至地上,像着魔般在上头猛踩。
他是撞邪不成?没事想她干嘛!
那女人全身黑鸦鸦一片就算了,连美女的边都沾不上,她若是有引人注目的部位,大概就属她那一身黑皮肤。
一个深呼吸,他顺了顺气后,才将那惨遭他蹂躏的无辜公文拾回桌上继续看着。
不过短短三秒钟的时间,他又将公文狠狠丢至地上,如和它有深仇大恨般,用力踩着、踢着,嘴上还不时问候人家的祖宗三代。
他快受不了了!
只要是看见任何黑色的东西,他都会忍不住想起那个女人。
更惨的是,他现在根本无心办公,因为公文上的字也是黑色的。
“杨秘书!”他不耐地喊道。
听到上司的声音又不对劲,杨秘书只差没连滚带爬冲进方至烈的办公室。
“马上把所有公文用别的颜色打印一份给我,不准用黑色的;如果是别的部门送来文件,叫他们都不准用黑色墨水打印傍我,否则我绝不签字!”他又瞥了眼深咖啡色的办公桌,不免又是一阵哀号。“在我明天上班之前,把我办公室内所有的家具装潢成别的颜色,不准用黑色的,深咖啡色也不行。”
他快被搞疯了,而且一切都是那女人害的,没事长得黑鸦鸦的干嘛!
“那请问要换成什么颜色?”杨秘书怯怯地问。
“都可以,只要不是黑色或咖啡色就行。”
杨秘书感到莫名其妙地领命而去,虽然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到底为何,不过她看得出来,如果她不照着做的话,她的工作肯定会没了。
不过要换成什么颜色好呢?
这对她而言又是一个大问题。
方至烈来到司家晨位于顶楼的办公室。他一坐下,司家晨的秘书立即和往常一样,主动端来一杯黑咖啡。
顿时,他的脸色又变了。
“把咖啡拿走,我不想看到它!”他命令道,脸色倏地变得阴沉可怕,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司家晨的秘书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也乖乖地将咖啡端走。“请问方经理要喝点别的吗?”她问。
“给我一杯牛奶。”他不悦地说。
他需要白色的东西来减轻一下他对黑色的恐惧。
啥?秘书明显一愣。
司家晨的反应也和她相同。
不久,他们的脸上便出现一丝强忍着的笑意。
虽然他们一直忍着,不过微微上扬的嘴角弧度却瞒不了人。
“你还好吧?”司家晨忍着笑,狐疑地问。
咖啡和女人对方至烈而言都是他的命,如今他却说不要喝咖啡,这会不会是他要转性的开始?
“我很好,只要别让我看到黑色的东西都好。”方至烈皱着眉,不喜欢司家晨现在的态度。
“原来如此。”司家晨了然地点点头,随后又像是有意试探他,故意将黑色西装外套穿上身。
“你是故意的吗?”方至烈不悦地睨视他问道。
“当然不是。”司家晨干笑一声“说来听听是怎么了吧!或许我可以帮得上忙。”他十指交握顶着下巴,摆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
闻言,方至烈的脸明显垮了下来。“我今天有艳遇。”
而且是一个可怕的艳遇,害他“单纯又善良”的纯洁心灵受到不小伤害。
“这种事不是你一直求之不得的吗?垮着一张脸就不像是你。”司家晨还以为他受到什么打击,原来只是一件无关痛痒的事。
“什么叫作是我求之不得的事?你当我都不挑呀!”方至烈快疯了。
他好不容易想找个人诉苦,司家晨竟然摆出一副没啥大不了的模样。
“喔?”司家晨有点懂了“说来听听你的艳遇经过吧!”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司家晨连忙拨了两通电话找人来分享方至烈的艳遇过程。
方至烈边喝着牛奶边滔滔不绝道出他的艳遇经过,但换来的却不是同情的安慰,而是一声声嘲弄的大笑声。他或许应该感谢这里的隔音设备做得很好,否则以他们现在的笑声听来,想必整间公司的人都会误以为他们疯了。
方至烈的脸色由铁青转黑,再由黑转为铁青,不过他尽力对其他人的反应视而不见,继续说着他的“艳遇”
他的忍功倒是一流!
当他把事情的经过说完后,在场旁听的三人都笑得不支倒地,眼泪还夺眶而出,抱着肚子在地上猛翻滚。
“喂,你们三个人有一点同情心好不好?”方至烈看着他们,心里除了满是不悦的懊恼情绪外,别无其它。
仇迎齐擦去悬在眼眶边的泪水,摆出一副“我了解”的模样拍拍他的肩膀道:“没关系,这种事难免会遇到一次,你就不要想太多。”
其实仇迎齐真正的想法是──哈!活该,谁教你一天到晚只会玩女人,现在被女人玩了吧!
“你真的是这么想吗?”
方至烈觉得仇迎齐的表情不太像是在同情他。
“当然,我相信我说的话跟他们要对你讲的是一样。”当然连心里所想的都是一样;仇迎齐暗忖。
“这”方至烈感到怀疑地紧盯着他们。
就见他们摆出一副“英雄所见略同”的模样狂点头,就连脸上那抹笑都同样饶富兴味。算了!
方至烈突然叹了口气。
就当他是识人不明、误闯贼窟、误交损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