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书亚挠了挠脸,脸颊通红的应了一声——“你什么时候回来?”他撵着脚尖问道。
“明天晚上。”德拉科勾着唇角,他的用词难得温柔,这可能和约书亚刚刚从一场危机里脱身有关,“需要我给你带些什么回去吗?”他轻轻敲击着桌面,补充道,“黄油啤酒就别想了,别忘记你酒精过敏。”他笑起来又快速接上道,“别和我说你能一边吃过敏药一边喝酒。”
“我还没那么傻。”约书亚抿着唇,嘟嘟囔囔的说道,“而且你怎么知道我就要那个。”
“我连你回家后要走几步去厨房泡茶,然后再走十步坐在沙发上休息的细节都清楚得很。我说过,”德拉科得意的哼了一声,眯起眼睛意味深长的低声说道,“我连你身上有几颗痣都一清二楚。’
艹,能不能别说的那么有歧义。
约书亚差点没把手机扔出去,他用手指摸了摸发烫的耳垂,咬着下唇,脑子却不受控制的随着德拉科略略压低的声线想象起来——
他下班回家——德拉科通常会穿着去年生日他送的那套居家服或是戴安娜给他们做的那套墨绿色长袍坐在壁炉边、正对着玄关的那张沙发上处理文件,听到关门声后这位带着眼镜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子‘衣冠禽兽’的铂金色少年便会扬着慵懒的调子对约书亚风风火火的行动埋怨一二。
自动屏蔽的约书亚会把书包扔到地毯上或者沙发上,然后光着脚一路小跑着走进厨房把从餐厅打包回的食材放进冰箱,顺便依次找出牛奶、小烧锅,开始温奶。
在等候的时间里,疲惫的身体会因为在舒适的环境里得到休息而惬意、不自觉的开始摆动,偶尔会脚尖点地打着节拍——他嘴里或许还哼着昨天刚听来的一首叫不出名字的曲子。
或者会把‘德拉科’的名字谱进调子哼的弯弯转转乱七八糟的,直到后者听得脑袋疼的迈进厨房给他一个脑瓜崩才会停止。
然后他会回头或是捂着脑袋控诉的回头——德拉科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会懒洋洋地搭在膝盖上或者顶在下颌,惬意的窝在沙发上绕有趣味的看着他在厨房‘作威作福’,或是抱着肩头斜斜的靠着门框盯着他。
约书亚回家后的这个时间,那些重要的文件会被‘日理万机’的德拉科暂时放到一边,根据他的说法——比起那些枯燥的文件,他更喜欢看约书亚像个小猴子似得在他面前上蹿下跳。
怎么没下泻药弄死你。
通常这个时候约书亚便会翻一个巨大的白眼来亲身展示对德拉科的反抗,顺道还会在心里默默地诅咒德拉科以后娶个和他一样喜欢上窜下跳的夫人。
打完嘴炮之后,热完牛奶的约书亚会一边哼哼一边把自己扔进沙发里,德拉科也会跟着坐回他的‘宝座’,然后他们会稍稍交谈一二,有时候德拉科也会和他说一些生意上的难题——尽管约书亚并不能提出有利的意见,但他也会认真、蹩脚的去分析和给些幼稚的建议。
艹。
这种家庭日常每天都在发生。
自打上学之后,他和德拉科住在一起的时候比和他母亲在一起的时候都多——德拉科当然也是如此。这种生活气息浓厚的氛围他都已经习惯了,并不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可现在由德拉科说出来……
怎么看都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