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用,当初就再多哭几下。
席澄欣看着薪资单上头多了万把块,心里那股贪念自然浮现。
对嘛!那时候她怎么这么快放弃呢?纵使他已经说是最后极限了,但只要她再给他用力的哭、努力的哭,要加到百分之五十绝不是问题。
还真是可惜呀!
不过算了,有总比没有好,而且她也达成了心愿,拍了十几张的照片。她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数字,脑袋瓜子想的是该怎么把这多出来的钱好好利用。
要存起来呢?还是买张股票好?
想了老半天,她最后当然是决定买股票罗!因为钱赚得比较快嘛!若放在银行利息是低得可怜,倒不如冒点风险,说不定有机会因此成为大富翁哩!
于是她利用中午休息时间到证券行买股票,营业员还信誓旦旦的告诉她这支股票一定赚,所以她一口气买了好几张。整个下午,她满脑子想的全是一叠叠大钞飞进口袋的画面,心情也不自觉大好起来。
可是要是跌得很惨怎么办?她不免担心了起来。若真的惨跌的话,她毕生的积蓄可以说是付之一炬,而且还有可能因此负债哩!
不行!她不能有这么悲观的想法,要往好处想才行-
她买的股票一定会涨的!她笃定的在心里想着,随之又是一个发财梦。
如果她买的股票真如营业员所说的必赚的话,那她成为富翁的梦想不就近了吗?到时她就可以不必工作,不必为了下一餐而愁,可以到处去玩,更可以每天穿得漂漂亮亮,过着大小姐舒舒服服的日子。
就因为这样的心情,平时整理起来很吃力,对她来说根本就是头大的文件,现在可不是那一回事了。
一想到发财的日子离她不远,现在做的可能是她这辈子最后一份工作,她就更加珍惜了。
谷言风也发现她今天的心情似乎特别不一样,应该说一直处于某种亢奋状态。
是什么事让她这么兴奋?谷言风可是好奇得紧。
“澄欣,你心情好像不错,是什么事情让你心情这么好,要不要说来听听?”
和前几天比起来她是真的好多了,当时他的办公室险些被她的眼泪给淹没。
不过不知为什么,他心里总有股不好的预感。
“我刚才”她兴奋的话就要出口时,猛地打住。
万一她说了,本来会大涨的股票因此大跌怎么办?不行,不能说,一定要死守这秘密。
她伸出食指左右摇摆,比了个不行的动作。“这不能说,过几天你就知道了。”等到哪天她递出辞呈时,他就会了了。
发财、发财,她就要发财罗!
“过几天?”谷言风扯了扯嘴角,心里不好的预感加剧。她该不会是又要来一次水淹办公室吧?
他敢肯定,就算她没有要水淹办公室也绝不会是好事,而且肯定闹得满城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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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没错,几天后席澄欣水淹办公室的戏码再次发生了,而且这次淹得还比上次严重。
她买的股票不但没帮她赚半毛钱,还让她赔惨了;这一赔,她毕生的积蓄没了不算,还负债。
看来她今天的企图不单单只是要水淹办公室,还打算洪水淹大楼。
谷言风冷眼看着旧事重演的戏码,着实无奈,但也生不出一点力气安慰她。
任谁都知道现在的股票玩不得,除非有雄厚到不行的积蓄及万全的心理准备,否则下场只有一个——破产又伤心。
眼前不就有一个很好的例子吗?
以席澄欣的条件来说,她没钱就罢,还抱着一夜致富的鬼梦想,把所有的积蓄赔光事小,还伤透了心。
他真不想安慰她了。
不过他还是挺佩服她的勇气,不曾玩过股票还一次买了好几张,更夸张的是她根本不懂股票市场的风险有多高,虽然一夜致富在股票市场中不无可能,可是机会却是渺茫,再加上受到景气影响,股票市场一片低迷,连他都不太敢碰了,她竟还这么不怕死,真不知该怎么说她才好。
不过看她眼泪一颗颗滚落得凶,又觉得挺可怜的,算了,还是说句话吧!“你就别哭了,事情都到这地步,哭有用吗?”他这样说又有点像在说风凉话。
席澄欣哭得更卖力了。她当然知道没用,不过这时候她除了以哭宣泄外,实在也没有其他办法。
是他太凶了吗?谷言风见她哭得比刚才还大声,不免怀疑是不是适得其反。“不要哭了。”他特意放软音调“以后都不要碰这些东西就行了。”说不定她拿这些钱买乐透彩,运气奸的话还比较有机会成为亿万富翁,不过看她连买个股票都赔得那么凄惨,成为亿万富翁对她来说是个遥不可及的梦。
席澄欣哭声不减反增,眼泪掉得更厉害——
是他说错话了吗?“那个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吗?”这样问总不会错了吧!
席澄欣抬头瞄了他一眼,低头继续哭。这话听起来毫无诚意可言!
还是错?谷言风也急了。“那你亏损了多少,或许我还有能力可以帮你先还。”
她又是抬眼瞄了瞄他,低头继续哭。诚恳度不够!
又不对?那应该就是这样了。“你欠的钱我全部帮你还。”这总可以了吧!
是对了一半,不过只是一半,还有一半没对。继续哭!
这样又不对?或许是“这些钱你不必还,就当作是我给你的。”
宾果!
她就说嘛!眼泪这东西是超级好用的,不愧是女人的秘密武器。奉劝各位女人一定要善加利用,既可随身携带又不占空间,只要随时补充水分就能保持最佳状况。
“不过”要他还可以,还是有条件的。“你要保证以后不能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更不能再碰股票了。”
“我第一次玩就把自己的积蓄玩掉了,再玩不就把我自己赔进去?”不过若真的再有机会,她还是要再试一次,她就不相信运气会背到这种程度。
“你说的是真的?”谷言风问,她的表情不像已经忏悔了。
“真的。”她确定的点点头。
谷言风狐疑的看了她好一会儿,自抽屉中拿出支票本。“你欠多少钱?”他执笔欲写。
“一百万左右。”听听,她的声音多可怜!
一百万!他愣住了。
“你后悔罗?”他的表情好像被这一百万吓住了。
“不是后悔,是真的才一百万吗?”才这么点小数目她就哭成这样子,会不会太小题大作了?
“什么叫才一百万?你是个大老板,一百万对你来说可能只是一百块,可是对我来说是一笔可观的大数目。”她又要使出秘密武器了。
见她眼眶再度泛红,还起了层水气,他执笔的手迅速动起来,然后撕下支票递到她面前。“好了,你不要再哭了,这钱你赶快拿去还。”
他怕死她的眼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