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生死两茫茫
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何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到底有多少年了,弗,你我阴阳相隔,天上人间。
只怕,只怕有十年了吧。
涟漪轻泛,荷香飘摇。
我荡一叶轻舟,泛波于这一望无际的浪涛声里,波光迷朦。月下的荷花,荷叶葳蕤,擢青涟如同仙子。
天际悠清的笛声,盘旋婉转,飘入我的耳朵。
我看见月光下的你,依立船头,一袭白纱,衣带飘扬。你的眼睛,明亮如夜空中璀璨的明珠,熠熠生辉。长发随风,卷清风若同最柔媚的丝绢。
我的心头似乎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瞬间大痛。
这样的画面,似曾相识。
我一定在什么地方曾经见过,如梦境一般。
月上枝头,湖面旋起漫天大雾。
笛声越飘越远,只听见荷花深处,有笑如银铃,清澈爽朗。
你那叶扁舟,消失在荷花深处。
我掬一杯清酒,于月下独饮。伸手邀明月,与影成三人。
数日前湖中的景象,至今依然于我脑海中盘绕,久久不能忘,我亦不愿忘。
我怀疑这是否就是一场梦境。然而如若是,为何的心中至今尚有那悠清的笛声,挥之不去。如若是真,这世界上,莫非真有如此婀娜曼妙的女子?
我糊涂了。
夜已深,我尚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只为了那脑海中带风飘扬的白纱,和那挥之不去的盘旋婉转的笛声。
情由心生,我已入情,魔由情生,我宁愿身陷魔障。
我苦苦寻觅,而你,却再不再出现,如惊鸿,使我思念成灾。
我病了。相思成病。
迷梦中,似乎,有那苦苦思念的熟悉的音符,从天边传来,穿云过月,直刺我的耳膜,我心大乱。
这,不就是我日思夜想的笛声么?
我从床上翻身落地,衣冠不整。
摇扁舟,我循声而去。笛声似断似连,仿佛就在我的前面,可我却怎么也抓不到。
我已病入膏肓。
是梦罢了,一切都是梦境,所有我看到的听到的,都只是一场黄粱美梦而已,忘记吧,别为无谓的心魔,扰乱我平静的生活。
我哀求自己。
我欲挥剑斩断这缠绕的相思。
月下,我与友人泛舟畅饮。
月光如水。
酒意已浓。我欲忘却的音符,再一次在耳畔回荡,不疾不徐,婉转清越。
梦,梦又来了。我欲忘却的,却怎么也忘却不了。我狠掐自己的胳膊,痛入心扉。怎么不是梦呢?为什么不是梦?我仰天长啸。
笛声骤停,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在月下响起。
我又看见了你,一袭白纱,随风飘扬。
你抚笛吹气如兰。
如水月光下,你屹立船头,手中一竿横笛,如诗如画,使我如痴如醉。
酒意全无,我喝令舟子撑船靠近。舟中友人,早已沉醉如泥。我看见你的微笑,如同荷花,曼妙绽放。
一曲清音,从你的笑颜中盘旋而出,直上九重天。
我再一次陷入痴迷。
我已忘记了你何时离去,耳中,只回响着你所说的那一句:
公子,我叫弗。
七月初七。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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