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吧里面烟雾缭绕,震耳欲聋的音乐中弥漫着激情与颓废,舞池里的人们放肆的扭动着自己身体宣泄着自己对现实世界的种种冲动,夹杂着不时发出阵阵原始的尖叫和咆哮的身影在荧光灯的映射下一片迷朦,疯狂和野蛮在酒精与异常的音乐的催化下暴露无遗。
这是20世纪的最后一天。
我安静的坐在角落的阴影里面,对音箱中强烈的震撼充耳不闻,眼睛盯着手中缓慢转动的玻璃杯,杯中满满装着的黄灿灿的啤酒散发出安详,不时地有气泡从杯底浮到表面和其他的气泡夹杂挤撞在一起。我希望我的安静和迪吧里的嘈杂形成着的对比成为一种对世界的讽刺。
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不安和浮躁,生存着的人需要发泄自己对现实的忧虑和迷茫。
感觉到似乎有人在注意着我的独特存在,我知道在一个喧嚣的地方如此的安静和平和确实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但是我依然盯着杯中啤酒的气泡,我想也许人和这气泡又未尝不是一样呢,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慢慢长大,这也是一个上升过程,直到到达顶点的时候轻轻的“啪”一声,便消散再无痕迹。人生就是这么短暂,短暂得不可思议。
通过玻璃杯的折射,我隐约的看到有个身影朝我靠近,一道目光似乎刺穿了我的身体在检查我的灵魂。我轻轻的转过头,迎着那道目光,我看到了一个婀娜的身躯和一个诡秘的笑容。
“hi,我叫朱迪。”
我点了点头,指着旁边的椅子说:“坐,我叫ninny。”
“呵呵,ninny?很奇怪的名字,傻瓜?有意思!”
这个叫朱迪的女子很放肆地笑了起来。
“哼哼,是吗?有意思?我不觉得,难道你不认为现在的人都是傻瓜吗?”我轻轻的哼了哼。
“这是哲学的问题,我对那些不感兴趣,我从来就不明白人为什么会是人。”
朱迪点了根烟漫不经心的吐了个烟圈。
“那你对什么感兴趣?”我明知故问。
朱迪很奇怪的笑着说:“问得好,我对什么感兴趣?不知道,我从不认为我会对那样东西感兴趣,除了有魅力的男人,尤其是那种与众不同的喜欢沉默的有魅力的男人。”
“是在说我么?你认为傻瓜有魅力?很奇怪!”我狠狠的喝了一大口啤酒问道。
“没错,就是你。”朱迪很爽快的回答着我的问题。
“不介意喝一杯吧,什么酒?”
“呵呵,多谢,白兰地加冰。”
我打了个响指,对走过来的侍应生说:“一杯白兰地加冰,一杯伏特加。”
“伏特加?你喜欢?”朱迪很好奇的问我。
“没错,伏特加。”
我点了根雪茄开始沉默。
朱迪在对面的椅子上似乎在自言自语:“奇怪的男人,喜欢伏特加,巴西雪茄,盯着啤酒发呆,莫名其妙的叫自己是傻瓜,还有什么呢?”
“还有激情颓废的摇滚,长头发穿超短皮裙的女人,穿西服从不打领带。”
我补充着朱迪的概括。
“确实很奇怪,我喜欢。来,喝酒。”朱迪端起白兰地朝我示意。’
是的,很奇怪的男人,我承认自己从来就是个奇怪的人,因为这个世界需要独立特行,我以自己喜欢的方式生活,没有人可以认为我是错误的,就像舞池里那些疯狂的人群一样,他们难道不也是在爱选择自己喜欢的方式生活吗?只是我们两者之间有比较大的别人觉得很不可思议的差距而已。
也许朱迪是对我的行为感到好奇而产生想了解我的冲动,但是像我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是她能够了解得了的呢?现实中的浮躁和喧嚣掩埋了太多的自己,我们都生活在一个厚实的套子里面,大家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深深的掩盖了起来,一个个的戴上了坚固的然而又多变的面具。谁会把自己的真诚和内心拿出来暴露给别人呢?
坐在我面前的这个叫朱迪的女人确实是够得上“尤物”这个称号的,虽然我并不喜欢这个词语,而且在我的世界里从来没有用过这个词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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