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聚体内的真气呢?
他一见真气无法提聚,干脆眼观鼻,鼻观心,心守“丹田”按照“天机心法”将那些“天机”烟雾由双鼻进出着。
起先是由右鼻吸入体内经过右胸直落丹田,稍停半晌,再由丹田向上喷射,径由左胸,左鼻而出。
其次是由左鼻入,径由右鼻出。
接着是由双鼻入真达丹田会合之后,往中央直冲到天顶,一见“此路不通”只好重回丹田分由双鼻喷出。
他就交织使用这三条路线,不但使全身重穴得以维持活力,而且试探着要补“气海穴”那个破洞。
虽然每次皆失望,不过,他感觉出已有丝毫的进展,狂喜之下,他锲而不舍的继续努力着。
此次,他重又回去于天机昔年隐必之处,且由于天机遗留之手稿中,他找到了复功之法,他几乎当场乐昏了。
他先以诀隐身到满意程度之后,方始回来苏州。
此时,他虽然背对伍通,却由他的呼吸察觉出他正在要紧的关头,因此,他也暗暗紧张不已。
且说伍通一发现自己好似置身于热鼎之中时,立即紧咬牙根,按照“天机心法”带动那股澎湃真气。
一而再,再而三………终于在先后两次轻震之后,全身的真气好似三江四川五湖六泊归大海般向“气海穴”报到了。
过多的真气几乎使他爆炸,他慌忙带着那团真气运行全身,沿途也将“迟到”的真气拉上车。
客满,空前大客满,大爆满。
飞快车在他的体内驰骋着。
一圈,二圈………一直奔驰下去。
他只觉全身一片空明,好似被一股白光笼罩般,说不出有多晶莹,圣洁以及舒畅,他忘形的调息着。
事实上,此时的他根本不必亲自指挥,那些真气在他的意念一动,立即自动自发的在他的全身百骸运行起来。
好似在“家庭访问”一般,那股真气一一访问每处穴道,而且好似大人在抚摸囝仔全身般沐融各处穴道。
他终于入定了。
莫忘归松了一口气,暗道:“天啊!我复功有望了,爱珠,你这个贱女人,你等着我将你碎尸万段吧!”
他心知伍通这一入定,至少要半日之后才会醒转,因此,立即默默的思忖如何让伍通及石碧卡的武功更加精纯?
果然不错,一直到翌日午后,伍通才神清气朗的醒转过来,他一见到莫忘归盘坐在自己的身前,立即想起他欲自己替他运功行气之事。
右掌一搭上他的“命门穴”就欲将功力渡过去。
莫忘归怕他太慷慨一口气输过太多的真气震伤自己的内腑,因此,立即道:“先徐后疾,先轻后重。”
伍通暗道一声:“哇操!好险!”立即将真气缓缓的渡了过去。
二人皆修习“天机心法”,因此,真气一进入莫忘归的体内,立即有如识途老马般自动的穿行起来。
可是,当走到“气海穴”之时就“漏风”了!
伍通怔了一下,不信邪的将真气源源不绝的输了过去。
盏茶时间之后,莫忘归已汗下如雨了。
看官们,你们如果参加过“国军爱民救灾活动”,一定还记得如何用砂包围堵堤防破洞的情形吧?
伍通目前就是采取这种行动。
沉积在莫忘归“气海穴”附近的“天机粉”及“天机丸”在伍通那精纯内力炼化以后,好似砂包般纷纷堵住“气海穴”那个伤口。
接着,它们粉状变成膏状,好似“欧凯棒”般将伤口紧紧的封住,而且迅即烘干。
伍通那股真气不放心的在“气海穴”徘徊甚久,好似以脚踩实砂包般,足足的过了半个时辰才继续前进。
莫忘归欣喜的身子轻颤,半瞑的双目倏然掉出两粒泪珠,他慌忙凝神静气,引导那股真气运行全身。
黄昏时分,那股真气终于顺利的遍行他的全身各处穴道了,为了避免创口承受不住,他立即轻轻的一挣。
伍通会意的收回右掌,继续调息。
狭窄的天机房内立即一片宁静。
一直到子夜时分,伍通才悠悠的醒转过来。
他刚起身,莫忘归也吁了一口长气醒了过来,只见他起身抓着伍通的双掌激动的道:“阿通,谢谢你!”
“大叔,是小的该谢你哩,怎么………”
“哈哈!彼此!彼此!走,去喝一杯庆祝一下。”
说完,拿起画桌上的衣衫开始穿着。
伍通立即走出“天机房”穿起衣衫。
盏茶时间之后,莫忘归四人已坐在厅中桌旁了,只见莫忘归举杯道:“甄兄,小弟先敬你一杯。”
甄夫子心知他必已恢复武功,因此,立即含笑陪他干了一杯酒。
“阿通,谢谢你的帮忙,干杯!”
伍通从未如此正式的喝过酒,加上被自己心目中的恩公敬酒,他立即当场怔住,不知道要如何应对?
石碧卡个性憨直,那管那么多,立即叫道:“阿通,大叔已经干杯了,你也快点干杯吧!”说完,将酒端到他的嘴旁。
“哇操!我知道啦!鸡婆!”
头一仰,那杯酒整个的灌入喉中,之呛之下,连咳不止。
“哈哈!甄兄,该加强训练阿通喝酒哩!”
“哈哈!遵命,正统艺技已授完,总该授些杂艺了。”
“不错!吃喝嫖赌,风花雪月,阵法,暗器,多着哩!”
“这………嫖?赌?妥吗?”
“哈哈!甄兄,你瞧瞧他的桃花劫,能不教吗?”
此时,伍通已止住咳,正在拍胸顺气,甄夫子一瞧伍通那神仪内蕴,气色晶莹,他不由一震。
伍通的相貌虽然只是中上,可是,以他此时的通玄内功,所散发出来的温文儒雅气质,却是十分的“耐看。”
连身为男人,修为有素的甄夫子也越看越想新近哩!
莫忘归满意的颔颔首,道:“阿卡,这些年来,你忙里又忙外,最辛苦不过啦!来!大叔敬你一杯!”
“是!是!大叔,小的先向你报告一下,小的只能喝两杯,这一杯酒先喝下,等一下再敬你一杯!”
说完,小心翼翼的干了那杯酒。
别看他憨直,那只是反应比较单纯以及慢些而已,他一见伍通被酒呛到,立即慢慢的喝光那杯酒。
只见他得意的朝伍通照照空杯,另外斟满酒道:“大叔,感谢你救小的脱离苦海,小的敬你一杯。”
说完迳自缓缓的干了那杯酒。
莫忘归又干了一杯酒之后,含笑道:“阿卡,大叔尊重你,不再要你喝酒,不过,这些菜都是你自己做的,你总该捧场吧?”
“是!小的会努力吃了。”
“哈哈!好!你就多吃点,阿通,来,再喝一杯,别喝得太急!”
“是!”
这一餐“宵夜”,一直到丑初时分才散席。
翌日辰初时分,四人已用过膳,伍通及石碧卡将画架抬到大厅前,并备妥画具,同时也请莫忘归表演一场。
莫忘归朝站在一侧的甄夫子点点头,道:“阿通,大叔以画代武,你瞧仔细点了!”说完,拿起了炭笔。
只听他轻声吟道:“烟光山色淡溟濛,千尺浮图兀倚空;湖上画船归欲尽,孤峰尤带夕阳红。”
吟声方起,炭笔疾挥,一座巍峨的南屏山立即出现难画纸上,接着在山上出现七级古塔。
“阿通,此塔乃是杭州西湖十景之一,名日雷峰塔,每当夕阳西沉时,塔影波光,相映成趣。”
说话之中,宁静的湖水,波光塔影,相继出现了。
甄夫子瞧得暗叹道:“才气横溢,怪不得能睥睨武林!”
伍通却瞧得神驰目眩,双手随着不住的比划,思索着自己所习练过的招式,令莫忘归瞧得暗暗颔首不已!
心中一动,立即在湖面两侧画起垂柳。
只见他忽而东画一株,忽而西画一株,总之,好似在施展“天机心法”,边迅疾又飘忽的画起柳树。
伍通瞧得心神俱颤,情不自禁的移动起步子。
石碧卡起初以为阿通突然中了邪,可是,仔细一瞧他的步子居然甚为眼熟,他不由怔了一下。
等他看了好半晌正欲出声之际,莫忘归已在湖面上空画出一群飞鸟,而且正以不同的姿势飞翔着。
伍通心知那是“天机身法”,立即一边闪动,一边瞧他作画。
他为何要边闪边瞧莫忘归作画呢?因为,他发现大叔方才所画的掌法,刀法,皆与自己所习有些不同。
演练过后,他发现这些不同反而使得更顺手,因此,他全身随着莫忘归所作之画演练着身法。
莫忘归功力乍复,一口气将天机掌、拳、剑、刀,身法由炭笔画出之后,亦觉心力交疲,立即停下笔。
伍通跟着停下步子之后,不住的思索着。
甄夫子含笑将一杯香茗递给莫忘归之后,立即将石碧卡拉到书房外低声道:“阿卡,你想不到阿通也会你那套吧?”
“是呀!好奇怪喔!”
“阿卡,你去把那两支烟斗拿出来,等一下你和阿通比比谁较行。”
“不行啦!很危险哩!上回小的不小心将后院一株树砸倒哩!”
“不会啦!阿通会闪开的啦!”
“真的吗?”
“真的啦!阿卡,我有骗过你吗?”
“嗯!小的相信你!”
“很好,你先去后院等吧!”
说完,迳自走回大厅朝莫忘归传音道:“莫兄,可否让他们比武。”
莫忘归含笑点点头,道:“阿通,想通了吗?”
“哇操!大叔,你实在不简单,连作画也可以授武!”
“哈哈!武功岂止用于搏斗而已,运用之妙,全凭一心!”
伍通默默念句:“运用之妙,全凭一心!”立即若有所悟的点点头。
甄夫子含笑道:“阿通,阿卡也练过天机刀法,不过,我把它化成天机棒法,你想不想和他比划一下!”
“好呀!在那边?”
“后院,走吧!”
三人刚走到后院,立即看见石碧卡挥动那支大烟斗兀自在院中施展那套天机棒法,三人立即停身观看。
那支重达五十余斤的大烟斗在石碧卡的雄浑胁力挥动之下,好似一根竹杆般,既威猛又变化多端。
四周的树枝更是早已被震得簌簌作响。
伍通原本兴致勃勃的打算要与石碧卡较量一番,此时目睹此景,他不由暗打退堂鼓了哩!
甄夫子右手一招,将地上那支小烟斗吸入手中,递给伍通。
伍通乍见甄夫子的这种神技,更是一怔!
突听石碧卡叫道:“阿通,来呀!”
输人不输阵,伍通硬着头皮接过小烟斗之后,叫声:“看我的!”身子向前一射,“咻!”居然直射出丈余外的墙外。
他不知道自己的任督两脉已通,功力突飞猛进,一见自己居然反常的飞过头,吓得落地之后,几乎摔跤。
石碧卡乍见他跳得这么远,心虽诧异,却以为阿通怯场,立即叫道:“阿通,算啦!你回来吧!”
“哇操!阿卡,你少门缝里瞧人,把我看扁了!”
声音未歇,不但疾掠而回,而且一式“天机难测”直攻过来。
伍通喝声:“来得好!”疾扫过去。
“铿!”一声脆响,石碧卡“哎唷!”一叫,踉跄连退。
伍通却若无其事的飘落在地,道:“哇操!谁怕谁?来!”
石碧卡叫声:“来就来!”同样一式“天机难测”疾攻而上。
伍通哈哈一笑,同式迎了上去。
甄夫子方才乍听到他那声脆响,只觉内心气血一震,一见莫忘归退出丈余之外,立即也掠到他的身边。
“甄兄,这对寒铁烟斗很够劲吧?”
“是的,确有扰乱心神之作用,难道它们也是于前辈之遗物?”
“不是,那是小弟祖传之宝,至少已有一甲子未现江湖了!”
“啊!莫兄,原来你是伏牛山庄之人?”
“不错!可惜,一场瘟役下来,仅剩小弟悻活,小弟在埋天怨人之际,流浪天涯,侥幸进入于前辈隐修之处。
“那时,恩师已近归天,他在遇见小弟之后,服下天机丸,硬多留在尘世三年将一身武功传给小弟。
“小弟由恩师平时的黯然神伤及其遗留的日记,知道恩师一直为情所困,因此,便对女人产玩弄的心理。
“想不到在西湖被一名歌妓盗去功力,及破去‘气海穴’,所幸又被阿通恢复元功,只要再必练几年,必可复原。”
说完,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莫兄,那位心狠手辣的歌妓是谁?”
“爱珠是她的艺名,真的身份并不详。”
“莫兄,你是否真的要阿通学那嫖赌?”
“非也!小弟此回外出隐觉武林杀劫较前更剧,阿通二人若想行道武林,若过份拘泥礼法,恐受牵制。”
“莫兄所言极是……实不相瞒,阿通身负血海深仇,小弟系以赎罪之心暗中照顾他,个中内情,容日后禀报。”
“不敢当,小弟早有此感,不过,小弟不会计较这些,小弟只是想藉他二人略赎小弟先前之罪。”
“莫兄,你真的………”
“不错!小弟死里逃生,深感先前任意行事,致有此劫!”
“莫兄,太好啦!实在太好啦!”
突听“拍!”及石碧卡“哎唷!”一叫,甄夫子二人急忙一瞧,只见石碧卡手按右腰向右飞落而去。
甄夫子道声:“不好!”立即飞掠过去将他接住。
“阿卡,你不要紧吧?”
“喔!好痛喔!”
甄夫子将他放在地上,只见他的右腰棉袄破了一个烟斗洞,左腰眼一处淤红,立即运功替他捏揉。
伍通与他对拆好半晌,一见一直占不了上风,一式“天机难测”,倏然化为第四式“天机渺渺”疾扬向他的左腰。
出手之后,方觉不妙,欲待收招,却已不及。
石碧卡见他突然“越级”出招,招架不及,急忙躲闪。
想不到他刚想躲,却已“中奖”了。
伍通放下小烟斗,疾掠过来,关心的道:“阿卡,失礼啦!你怎么不挥动烟斗反扫过来呢?”
“哈哈!阿卡,那个女魔可能已经和你变成好朋友了,方才若非它替你挡了一下,你可能就受伤了哩!”
“夫子,它有没有死呀?”
“我也不知道,你快回房去查查看,别忘了吃一粒“天机丸”。”
石碧卡应声:“好!”抓起两支烟斗跑回房去。
“哇操!夫子,阿卡的体内有什么女魔呀?”
“没有啦!我只是为了逼他练金钟罩而已,回厅谈吧!”
回到大厅,伍通听完之后,笑道:“哇操!夫子,你可真会唬人哩!不过,若非你教他这招,方才就麻烦了。”
“不错,在天机丸的奇效帮助之下,当今之武林可能已经无人能够伤阿卡了,这对你来说,又多了一道护身符!”
“夫子,我的武功还可以吧?”
“勉强及格,不过尚须加强经验及其他的杂技,从明天开始,你除了练武之外,可有的忙哩!”
九江,古称浔阳,是一个很有风格的城市。
风流太守白居易被“三振”到九江时,闻琵琶而感慨曰:“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事实上,九江除了为游庐山必经之地,尚明两大名闻古今中外的商品,一为景德镇的瓷器,一为江西的茶。
在九江附近尚有三大胜景,小孤山,鄱阳湖以及石钟山,不但吸引不少的游客,更是历代兵家必争之地。
白居易是过惯了京城的繁华生活,乍被谪到这个偏僻的地方,心情烦闷,因此,才会作出“琵琶行”一文。
事实上,九江挺迷人的哩!
至少,伍通及石碧卡在今天已经徒步行军来到了距离九江三十余里的路途,而且还有外少的武林人物纷纷赶来哩!
此时正是春夏之交的晌午时分,一身布衫,身背大小烟斗,肩挂包袱的石碧卡及伍通,边走边新奇的打量景色。
“阿通,你会不会‘手堵妖’呀?”
“哇操!阿卡,你可真行哩,今早刚喝了五碗豆浆,吃了六套烧饼油条,现在居然又叫饿啦!”
“不行啦!撒泡尿,流点汗,就全跑光了。”
“好吧!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咱们快………哇操!后面有人来了,忍着点吧!”说完,继续向前疾行。
石碧卡回头一看,低声骂道:“妈的,是五个少年家,穿得挺骚包的,还骑着马,佩着剑哩!”
“哇操!卡细声啦!小心惹麻烦!”
就两人交谈的时间,“的的……”疾骤蹄响声中,五匹健骑旋风似的带着灰尘疾擦伍通二人身侧驰去。
伍通瞄了一眼,只见骑在健骑上的皆是年约十六七岁,一身锦服的俊美少年,肩头剑穗迎风飘拂,迅即隐入滚滚尘烟中。
石碧卡腹中猛接警报,心情恶劣,边挥去尘烟,边嘀咕道:“妈的!跑这么快,制造空气污染,太没公德心啦!”
“哇操!忍耐点,你如果真的‘八堵妖’,就多吃点尘烟吧!”
“呸!我又不是阿西…………”
他尚未把话说完,身后又传来一阵马蹄声音,石碧卡立即捂嘴暗骂道:“妈的!下回我也要骑马!”
刹那间,又是五位人物装束一模一样的少年疾掠过去。
伍通离开苏州已经三四个月,虽然没有惹过事,却也增广不少的见闻,见状之后,立即低头徐行。
盏茶时间过后,又有十骑分成两批疾驰而过,他不由暗道:“哇操!这批人究竟是何来路呢?”
他正在思忖之间,身后蹄声又起,不过听这蹄声,似乎来骑不多,他立即暗忖道:“哇操!正主儿该到了吧?”
心中一好奇,扭身回顾。
这一瞧,不由一怔。
原来一骑黄马来势如风,马上坐着一个瘦削少年,头戴遮阳破帽,帽沿压齐眉梢,露出半截又黑又脏的脸蛋。
哇操!若非他骑着马儿,一定是个叫化子。
伍通不由多看了两眼。
这一看,就看出问题了,那少年一发现有人注视他,心生误会,骂句:“有什么好看的!”右手迅即一扬。
“拍!”一声,马鞭夹着劲风朝伍通右颊扫来。
伍通一见他张口时,露出两排扁贝似的皓齿,心中不由一呆:“哇操!这人看来又脏又黑,想不到去有一口白牙!”
因此,他根本没听清人家是在骂他,及至鞭声暴响,鞭影已横卷过来,他本能的缩颈藏头,鞭梢立即自头顶疾卷而过。
石碧卡反应稍慢,又比伍通高出半个头,“拍!”一声脆响,他的颈项立即遭到池鱼之殃,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鞭。
只听他“哎唷!”一叫,右手一抓,立即将鞭梢抓在手中。
那少年一见他的颈项挨了一鞭仍能奇妙的抓住自己的鞭梢,在“咦”了一声之后,立即向后一夺。
那知,石碧卡力沉若山,任他如何的使出吃奶的力气,仍然无法将皮鞭夺回,情急之下,不由叱道:“楞小子,你放不放手?”
“脏小子,我不放!”
“你…………”
蓦听远处蹄声如雷,那少年神色大变,叱声:“你给我记住!”右手一抖,那条皮鞭绕向石碧卡。
石碧卡慌啦!急将鞭梢一掷。
“拍!”声中,那只皮鞭节节寸断掉落于地。
那少年正欲催马驰去,乍见此种奇功,深深的瞧了石碧卡一眼,双腿一紧,那匹健骑立即绝尘而去。
倏听身后蹄声沓沓,夹着辚辚车声,势如奔雷而至。
伍通不觉扭头回顾。
只见四匹高大白马驮着一辆油壁香车,随车护卫的竟然又是五骑锦衣少年,他不由忖道:“哇操!有够骚包。”
思忖之间,车骑又擦掠而过。
伍通仔细朝车中一瞧,不由暗诧!
原来,这香车翠盖下,珠帘高卷,车中坐的不是什么女眷,而是一位年约二十四五岁的俊美华服公子。
车骑转瞬隐没在道转头。
伍通挥挥身上的灰尘,长吐一口气,道:“哇操!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是疾赶一程,免得饿扁了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