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水流迅速的甩开了一方通行的手,看着他的目光里面满是忌惮之色。
但是,就算是这样,也可以清楚地看到,之前他抓住了一方通行的那一只手臂已经呈现出来一种不正常的、可怕的乌青色,就像是遭受到了什么非常严重的创伤一样,所以就从内里都开始朝着外部显露出来了极其可怕的伤势。
“你这家伙……”
比水流脸色有些阴晴不定的看着一方通行,终于是意识到自己大概终日玩鹰结果还是一朝被鸟啄,今天遇到了一个不是如同计划中一样那么好对付的对手,居然也体会到了那么一丢丢的、日了狗了的感觉。
眼看着双方之间一场战斗不可避免,甚至他们这边说不定还会隐隐的落于下风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只见远处的天空之中骤然出现了两把巨大的长剑,悬挂在了天空之中。乍一眼看上去恢弘大气而又威严肃穆,是那种仅仅是看上去都会觉得……如此雄浑壮丽的、那样的景象。
但是一方通行和十束多多良都快要炸了。
无他,因为其中赤红色的、他们所熟悉的那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上面正有着大块大块的外壳在脱落和剥离,看上去像是随时都有可能就这样彻底的崩坏一样。
【等等……这才过去几天,为什么King的剑就成了这幅样子?!】
十束多多良简直有些不敢置信。毕竟……之前,周防尊的情况虽然也已经不容乐观,但是至少还处于“可观”的程度。就是那种在及格线的边缘游走,但是好歹努把力还可以及格的情况。
至于现在……
那根本就是“已经凉了,可以拖出去了”的,这种无药可救的个位数成绩。
中间的差距不可谓不大。
这些日子里面一方通行也稍微的补充了一些关于王权者和堕剑的知识,所以,尽管上一秒还在和比水流死磕,在看到那一柄赤红色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的时候,一方通行还是忍不住慌了神。
“多多良!”他的语气里面带上了些许的焦躁。
“这个——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他希望从更熟悉这些事情的长者那里获得较为肯定的答案。
“不……”
十束多多良的目光聚焦在天空之中那一柄巨大的赤红色长剑上。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声音在微微的颤抖。
“那是尊的剑……”
比水流从喉咙里面发出来了一声古怪的笑声,但是一方通行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和他追究这个了。不如说,一方通行的心底,第一次的出现了类似于“恐慌”这样的情绪。
先是十束多多良,然后现在,又轮到了周防尊。
他简直不敢细想下去……这样的话,下一个离开他身边的人,会是谁?!
这样的情况下,已经没有办法再去和比水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比起为已经死去了的人讨回公道,明显是挽救这世间尚且活着的人要来的更为重要一些。
风在他的身后聚集起来形成了羽翼,一方通行看都不看比水流,整个人以自己可以达到的最快的速度离开了。比水流站在地面上,看着他身后舒展开来的那巨大的羽翼,一时之间心底有着各种的想法飘过,到了最后,全部都化作了一声长长的叹气。
“真险啊?”
御勺神紫站在比水流的身边,笑眯眯的道。
“嗯,的确是出乎意料之外呢。”
比水流倒是毫不避违的认下来了,对于自己的过失并没有想过要遮掩。
“只是没有想到,赤之氏族里面还隐藏着这样的一张王牌啊……”
“他会对你的计划有什么干扰吗?实力以外的强劲哦?”
御勺神紫拍了拍自己的身上因为刚刚被一方通行给埋到了地里面而沾染上的尘土。
“呵……没有关系的哦,紫。”比水流阴阴柔柔的笑了起来,细碎的额发下,那一双眼睛里面亮着无法分辨清楚其中具体的情绪的光,“反正……我们的前置计划已经全部完成了。”
“即便是他知道了我们是再幕后造成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之一,那又怎么样呢?”
“周防尊的堕剑已经是必然的事情,而为了防止他堕剑,宗像礼司一定没有办法袖手旁观。”
“周防尊必须死。”
“而周防尊死亡之后,宗像礼司也会因为背负上了弑王的罪责而引起自身的威兹曼偏差值的不稳定。这样的话,我们就等于平白的削弱了青之王的战斗力。”
“这样……即便是他们知道了我们的存在,那又有什么用呢?总归我的目的,可是全部都达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