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一声,孤遥城让开了一条道,低声说道:“将军随我进去吧,殿下正好传召于你。”
听着这话,陈松阳脸色一沉,看着前方的门,他慢慢上前,推开门。
房间里面许是因为许久未见光的缘故,一推开门,一股湿气便朝着外面涌。陈松阳皱了皱眉,依旧走了进去。
“陈将军来了?”房间里面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
听着这话,陈松阳立刻朝着声音的来源地——睡榻看去,榻上,一身黑色锦袍的男子正盘坐着,他双眼微闭,俊美的脸上苍白失血。
“臣拜见殿下。”陈松阳连忙行礼说道。
而这时,孤遥城也走了进来,他关上了房门,站在了一旁。
慕景南慢慢睁开了眼,他双眼中好似没有焦点一般,睁开眼的瞬间,一阵低弱的咳嗽声传来,虽是低弱的声音,闻着却觉得他好似是耗尽了所有心力一般。
“殿下——”陈松阳一惊,准备上前。
慕景南一只手轻抚着心口,另一只手却是张开,作势他不要过来,他抬起头,低声说道:“陈将军不必担心,本殿没事。”
听着这话,陈松阳虽然作罢,但是他声音中难掩急色,“殿下,让臣给您请大夫过来瞧瞧吧。”
微微摇头,慕景南无神的双眼中透着淡淡的无奈之色,他低声说道:“若是告诉三军本殿中毒了,怕是会扰乱军心,放心,本殿还能撑一会。倒是陈将军,你过来,可是有要事要禀于本殿?”
陈松阳一听这话,想起今日自己过来的目的,他神色也跟着肃静下来,他沉声说道:“我大军是匆忙赶往凤阳城,所以这凤阳城中粮草并不齐备,当务之急,我们得想方设法运些粮草过来,只是我们的粮草在函玉关一带,若是从那边征集粮草过来,势必会被南尧军阻截。就臣所知,南尧那边粮草也只是稍稍比我们多些,如今也在调集粮草,若是被他们将我们的粮草夺得,到时候我军是必败无疑啊。”
一旁,孤遥城忽然说道:“就我所知,整个东越国的粮食命脉都掌握在函玉关附近的襄城的赫连家。”
陈松阳点头说道:“二少爷说的没错,赫连家是整个东越国最大的粮油商,其势力不单影响整个东越甚至南尧那边也会有所牵连。如今距离秋收还有一段时间,此次征集粮草主要是靠他们,臣听说这赫连家的家主是个女子,但是行事却是颇有些让人看不透,臣担心,她会将粮草卖给南尧国……”
听着这话,慕景南眉头紧缩,不时的低声咳嗽着,他狭长的丹凤眼中说不出的凝重,半晌,他忽然说道:“如今除了依靠赫连家的粮草之外,也别无他法了。姑且一试吧,这押运粮草一事就有劳陈将军亲自去了,别人去,本殿不大放心。”
“臣遵旨,臣一定完成殿下交代的任务!”陈松阳肃然说道。
慕景南点了点头,“事不宜迟,陈将军稍作准备便去吧,路上要小心。”
“谢殿下关心,臣告退!”陈松阳行了一礼,跟着退了出去。
待到陈松阳退了出去,孤遥城上前,看着慕景南低声说道:“让陈将军一人去能行吗?”
慕景南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眼下只有他能托付,如今凤阳城这边也需要守卫。”
听着这话,孤遥城点了点头,看着慕景南苍白的脸色,低声说道:“你体内的毒如何了?
“暂时能压制住,只是这毒并不好解,找大夫过来也是无济于事。”慕景南双眼微闭,声音更是低弱。
孤遥城叹息一声,半晌他忽然说道:“云鄢那边,据探子说来,她离开凉都好些日子了,可是具体去了哪里,无人知道。”
“留意凤阳城附近。”慕景南睁开双眼,下场的丹凤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点了点头,孤遥城赞许说道:“她要来,自然是会来这里。你放心,我已经派了人去找了。”
听着这话,慕景南不再说话,他慢慢闭上眼,暗自调息着。
南尧军营之中,主帐之中,燕凌潇听着身旁殇覃的来报,俊朗的脸上的笑容渐渐扩大,他诡异一笑,看向了下面的韦昌明,“老元帅,如今这东越军一直高挂免战牌,我们该如何行事?”
韦昌明本在看着地图,听着这话,他立刻抬起头,拱手说道:“俗话说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如今我们的粮草仅足够大半个月使用,依老臣看,我军该补充粮草才是。”
燕凌潇赞许的点头,他看向了下面其他将领,淡然说道:“朕觉得老元帅说的极为在理,如今秋收还有段日子,我们后方的粮草也许会供应不上,但是就朕所知,凤阳城那边的粮草最多能维持七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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