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是喜悦,也说不上是满足——那是一种更复杂、更美好的东西,就好像走了很长很长的路,身边一直有一个人,回过头的时候他总在。
而且这种相伴的旅程还将持续,在更为久远且漫长的未来。
黄少天忽然就反手握住了他的手,昏黑与茫无里他看见剑圣眼睛里满溢着如同他本人的明亮笑意。
这一刻的某个人难得地少话,握住了他的手之后就好像被定住了似的,然后就在那么几分钟——也许只有几秒钟过后,黄少天低下头去,像是什么小动物取食一样将属于他自己的那枚戒指咬在齿间,嘴唇不能动,但是眼睛里的笑意更加光彩。
喻文州也笑了,从善如流地把自己的手递到他嘴边。
指腹擦过唇齿和金属环,微凉与温热的湿意。
戒指推到指根的时候黄少天就势在他手背上落下一吻,嘴唇碰到皮肤的触感竟然仿佛带着某些突如其来又存在已久的虔诚。
“Ipromise。”他听见他的剑圣悄然低语,感觉像是一瞬间被叠加了无数个破甲状态的僵直。虽然不惯逞口舌之快但是也一向伶牙俐齿的战术大师竟然有那么几秒钟哑口无言,不过总之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推着黄少天又往房间里去。滚跌进柔软床铺的时候他压在黄少天上面,声音是被酒薰得暖暖和和的笑意。
“少天抢了我的台词。”
“那没办法。”黄少天说:“队长我一向比你快。”
第二天两个人再出现在众人面前时,相较于宿醉的群众,竟然有一种额外的神清气爽。
“不是吧从前没看出来你们这么能喝啊?”叶修没烟抽,叼着根饼干棍看他们俩:“大家伙儿可都记住了啊,等下次再有机会的,使劲灌,蓝雨的两位现在能有这精神头,那酒量想必是很好的。”
黄少天想说话,却被喻文州拦了一下。
“叶神。”他在叶修身边坐下来,声音认真诚恳。
“今天下午还有两个访谈,我觉得队长一个人出席终归是不太合适,麻烦你和我一起?”
“文州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叶修也正色道:“要尊敬前辈知道吗。”
喻文州望了他一眼,依旧是笑着的:“但是叶神似乎也没关爱后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