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临近309国道时,一个更长更陡的山坡,让翔儿几乎失去了骑车爬上去的勇气,他一再在耳边问我:“老妈,你的体力现在是多少?”这是我们玩游戏时喜欢用的术语,如果体力100,就是斗志昂扬;如果体力为0,就得死翘翘。虽然我的体力也已经透支的厉害,甚至一步也不想再继续往前走,可是为了不给翔儿泄气,我故作轻松地说:“偶的体力95哦,可不像你一样,还没等战斗呢,就体力严重下降。”
翔儿是不禁激的小孩,听了我的话,翘起屁股,加快了速度,一路直冲上了山顶。
到了吾妹的宿舍,我们稍做调整。
下午2点,和吾妹一起,三个人两辆车,向玉黛湖进军。
翔儿虽然是一个不慉和陌生人打交道的小孩,但是很多的时候,他除了我和他老爸以外,再能亲密无间地嬉戏的,就是婧儿和云儿了。即使在他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面前,他也努力让自己保持一段若即若离的距离。难得地是,他和吾妹两个人,能玩在一起。
在玉黛湖他们一起荡秋千,一起过索桥,一起骑马穿行在月老洞里,我打趣他们:“你们要一个人给月老磕三个响头,求得月老把红线拴在你们梦寐以求的人脚上噢!”翔儿最是好玩,记得五一去登泰山时,他就见庙就进,见神就拜。翔儿趴在月老面前“嘣嘣嘣”磕了三个响头,惹的吾妹笑个不停:“哪有你这样的老妈,人家小孩才11岁,你就让他拜月老啊你?”
我说:“你这就不懂了吧!像你们这些年青人,迟早会有求月老大人的,不像我这老太婆,再求月老就是犯了戒条。”
走出玉黛湖,我们开始向东行进。
沿途正逢309国道重新修整,我们骑车走在颠簸且尘土飞扬的路上,还没走出几里路,脚下的坐骑就开始捣乱起来,先是翔儿的自行车右车闸断了,后来我的车把不但晃动,到最后,车把几近掉了下来。也许是整在修路的缘故吧,从玉黛湖到辛店的沿路,竟然没有一个修理自行车或是摩托车的店铺。在我们三个人近乎绝望的时候,前面的路竟然完全封闭了。我们跟着绕道而行的汽车,推着自行车往田野里走出。骄阳似火,我们仨个人的脸上身上都是滚动的汗珠子和黑乎乎的灰尘。看到玉米地里,有一家三口在施肥,我急忙停了车,上前打问哪里有修自行车的。农家大嫂停下手里的活路,告诉我远在几里之外的村庄里才有修车铺。我的情绪变得急躁惶恐起来,一个劲着急的说:“这可咋办啊?大热好天地,孩子已经跑了一天了,累着他咋办?”
农家大嫂看我象热锅上的蚂蚁,想了想,对扛着化肥袋子的农家大哥说:“你去看看工具箱里有没有能用的工具。”农家大哥扔下化肥,汗也没擦一把,就忙着找工具,帮我修车,等农家大哥终于把我的车把修好,我除了道谢以外,竟然感动的再也没有什么预言来表达,我的感激之情。
挥手辞别在田间劳作的农家大哥大嫂,我们三个人,半走半骑车地,在日暮时分,终于到了辛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