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清用拳头击了下手掌,恍然大悟地说道:“想起来了,原来是那件事,你们不说,我还差点儿忘了。”
哪里是他们不说?
司空摘星有苦说不出,他们这些日子根本没机会接近徐一清了,想近徐一清一点儿都会被人拦住。
司空摘星是头一次见识到一个男人的心眼能够那么小。
这防备他们的劲头就跟男人防备自己心上人被勾当了似的,要不是他们两个人都是男的,又是师徒,司空摘星都要怀疑这东方不败是不是对徐一清有什么企图了!
“什么事?”东方不败看着司空摘星,唇角勾起,露出一个森寒的笑容,笑得司空摘星头皮都发麻了。
“司空摘星想要我的一幅画。”徐一清道,“是宫九托他要的。”
“啪——”
司空摘星感觉自己的脚骨突然有些隐隐作痛,他突然觉得那被东方不败捏碎的扶手就是他的未来。
东方不败面不改色地松开手,淡淡道:“这椅子质量有些不好。”
陆小凤看着那汉白玉做的椅子,眼皮抽了抽。
先生的画像!
他都还没有先生的画像呢,宫九凭什么能有!
东方不败心里翻腾起无限的醋意,恨不得干脆利落地将陆小凤和司空摘星这两个家伙打包打包从黑木崖上踢下去,都是这两个混蛋搞出来的事!
“椅子质量不好?”徐一清疑惑地看着东方不败,他看见东方不败的眼神,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是啊,估计是任我行之前弄坏的。”东方不败眼皮也不眨地将锅推给了任我行,反正任我行现在已经死了,不能出来反驳他说的话。
“哦。”徐一清点了下头。
东方为什么好像不开心呢?
难道是吃醋了?
徐一清心里突然了然了,是了,是了,之前他就只有东方一个徒弟,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东方身上,突然间又要多一个徒弟,东方心里肯定过意不去。
这就跟独生子女突然间得知自己有个弟弟是一样的感觉。
徐一清心里不禁暗笑了起来。
东方看着挺沉稳成熟的,可是实际上也还是孩子心性啊。
既然会为这种事情吃醋,还把椅子的扶手弄坏了。
徐一清越想越忍不住笑。
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原本还强作镇静,可被他看着看着,耳根就控制不住地红了。
他抿了抿嘴唇,欢喜就像泡泡一样从心里不断地涌起,“先、先生,为什么看我?”
“因为你好看啊。”徐一清道。
东方不败的整张脸彻底都红透了,一双眼睛里是隐藏不住的笑意。
一刹那,他身上那森冷慑人的气质就如同千年冰雪一般被消融了,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名震江湖的日月神教教主的可怕瘆人,他仿佛恢复到了他这个年纪该有的稚嫩和纯情。
为了心上人一句极其普通的话而心动不已。
司空摘星和陆小凤二人此时莫名地都觉得自己呆在这大厅里有些多余。
总感觉嘴巴里面好像多了什么,陆小凤心里暗暗想道。
“择日不如撞日,索性就今天把画像给画了。”徐一清转过头来,对司空摘星说道。
司空摘星正要答应,却看见刚才还一脸笑容的东方不败冷着脸朝他看来。
司空摘星咽了咽口水,虽然怂,但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此刻,倘若视线能杀人,司空摘星已经成了马蜂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