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看着桑从寒满足的睡颜,捏捏她的鼻子,轻声道:“都学会用糖衣炮弹迷惑我了,谁告诉你今天可以一起睡的?”
当事人在睡觉,自然没人回答她。
苏豫伸手环着桑从寒,闭上眼睛,驱散心中杂念,很快也睡着。
没人看见她睡着时弯起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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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从寒参加话剧社属于玩票性质,她将更多的精力都放在了文学社。
苏豫在周三通过三试后才知道桑从寒是文学社的名誉顾问。
桑从寒亲自带着她认识了文学社里的每一个人,社员们都很尊敬桑从寒,对苏豫也很友善。
桑从寒对苏豫道:“你要不要参加文学社的秋季短篇小说赛,这次的奖励是一台留声机。”
苏豫一边写题一边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笑道:“你想要留声机?”
桑从寒惊讶道:“苏豫你怎么知道?”
“你的心思都挂在脸上,想不知道都很难。”苏豫快速写完最后一题,放下笔道。
桑从寒坐到苏豫对面的凳子上:“我看过那台留声机,比我家里那台还要好呢。”
苏豫自己知道自己的水平,如果她参加,留声机一定是她的,但桑从寒哪里来的自信她一定能把留声机赢回来?
“对我这么有信心?你不觉得自己参加比赛更稳妥?”
桑从寒从身后拿出一张纸,脸色微红:“我都看到了。”
“看到什么?”苏豫把纸接过来。
原来是她闲时作的一首描写爱情的小诗,写完后这张纸不知被她放在哪,怎么也找不着,原来是在桑从寒那里。
苏豫本来打算在闲花社发表,现在桑从寒看过,为了不掉马甲,苏豫只能放弃发表或者不以寒山这个笔名发表。
“这首诗……你是写给谁的?”桑从寒低着头,两只手攥在一起小声问。
写给谁?
苏豫脑海中的身影和桑从寒重叠。
“没有谁,灵感来了随便写的。”她不懂感情,写这首诗也是因为灵感迸发,几乎没怎么犹豫便写出来了。
这首诗和寒山的风格很不相同,感情充沛热烈,有种不顾一切的疯狂。
“怎么可能没有谁。”桑从寒追问:“那你写诗之前做了什么,灵感总得有个契机。”
苏豫当时在做什么,她在低头看窝在她怀里睡着的桑从寒,桑从寒睡觉时微微撅着嘴巴,别提多可爱。
苏豫抿唇道:“我做了个梦,睡醒便写出来了,至于梦见了什么,我不记得了。”
苏豫从未接触过感情,头一次就这样炙烈有些不敢面对,下意识说了谎。
桑从寒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她失落地“哦”了一声,快速整理好情绪道:“你写的小诗这样好,短篇小说肯定也没问题的,我相信你。”
苏豫一直被桑从寒缠到晚上睡觉,才状似无奈道:“好吧好吧,我参加还不行吗。快睡觉,别闹了。”
实际上心里很欢喜被桑从寒缠,不过她坚决不承认自己是故意拖到最后才同意的。
桑从寒高兴地在苏豫脸上亲了一口,“苏豫,你真好。”
桑从寒亲完很快便睡着,苏豫为了这个吻却失眠了。
她摸着自己脸上那一小块被桑从寒亲过的皮肤,心脏“砰砰”直跳,有种想要立刻出去绕着操场跑十圈的冲动。
苏豫第二天醒来,照镜子时发现自己眼底一片青黑。
昨天她因为桑从寒的一个吻有些过分激动,天微微亮才勉强入睡。
桑从寒洗漱完出来,看见苏豫的脸后立刻跑过来:“苏豫,你的眼睛怎么了?难道我昨晚睡觉打了你吗。”
在桑从寒陷入自我怀疑之前苏豫道:“放心,你没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