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是多长?秘笈又如何来得容易?”谢云流被李重茂这话,激得气血又是一阵激荡。
李重茂却不知道哪里来的歪理邪说:“武功秘笈那么多,总能被我们找到一本,就算练不出师兄这般厉害,也不能怪秘笈不妥……”
“重茂!”谢云流厉声点名:“愿为秘笈委身于你麾下,所求明确,拼的也是性命,你若不以真心相待,便是自断后路!”
“师兄你……”李重茂抬头,眼圈通红:“若不同意,又何尝不是断我后路?”
【你答应他不就是断你自己的后路?!我特喵能不能打他?!!】风雨落都快要被气笑了。
“所以呢?”谢云流心中百般滋味,有风雨落相辩在先,也心中如镜明晰:“江湖悬赏令一日不撤,我一日不得回纯阳,索性再将纯阳武学私相授受,以后也不用回去了。由你先断我的后路?”
“不,师兄,秘笈之事我会想办法……”李重茂挣扎辩解。
谢云流看着他,有些痛心疾首,最后道:“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如果三天内拿不出秘笈,你就将此事对他们明说。”
“师兄,我身在囚笼,三天太短……”李重茂还想争取一二。
谢云流道:“三天太短,你要多久?久到我就算解释也无人相信的时候?”
“不,师兄,我从未想害你……”李重茂解释道。
“算你还知道,这是害我!”谢云流越听越气,最后一拂袖便出了暖阁。
“师兄,师兄你听我解释!”李重茂从暖阁中追出来。
到底是多年疼惜的师弟,谢云流依然见不得他伤心,更不可能给机会让李重茂追到。
只一眨眼,谢云流便纵身出了洛阳行宫。
阮籍在后面追着喊道:“谢道长。”
谢云流心情依然激荡,风雨落道:【我来应付他。】
【我自己可以应付。】谢云流自认,他也不是那般妇人之仁。
看谢云流在林中站定身形,阮籍直扑而来,在谢云流面前跪倒:“谢公子,此不过权宜之计,待卞大人所谋事成,便无需谢公子这般委屈。都是为了温王,还请谢公子体谅一二。”
谢云流听着这全无重点的解释,只对阮籍说了一句话:“若此事他商议在先,是我自己应下的,我绝无二话。”
但这件事情,是李重茂与旁人谋算,将他作为筹码一并算入其中,甚至这道筹算,还将他置于失信于人之地。
“谢公子……”阮籍闻言,也知道这件事情,大约没了转圜余地:“但事已至此,温王境地将会愈加困苦。”
“那你就该让他问问卞大人!”谢云流冷声道。
“问卞大人?”阮籍不明白。
“我以为请来卞大人,是来帮他。”但所行之事,谢云流不予评价。
说完这些,谢云流道:“转告温王,三天之后,我来见分晓。”
“谢公子……”阮籍还想挽留,但,忽然毫无立场。
【竟然觉得有点爽!】虽然事情是谢云流受了委屈,但这锅没接,可不就爽吗!
【我受罪你就爽了?】谢云流闻言,顿时气呼呼。
风雨落叹气:【崽啊,爸爸跟你说过多少次……】
【你再叫一句崽试试!】谢云流只气剑再快也捅不到风雨落。
【不叫你是不是就听我说呢?】风雨落皮皮地问。
【你说!】谢云流想知道他能说出几个道理。
【做人要豁达,不能这么钻牛角尖。】风雨落先灌一碗鸡汤,然后解释道:【爸爸是觉得,你能自己把锅甩出去,欣慰。】
【谁是你爸爸!】谢云流气得都口糊了。
风雨落也跟着掉了链子:【你!】
【……】谢云流发飙之前,忽然灵光了一下:【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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