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剑别庄,杏林树下,有少年,轻剑显锋芒,重剑破重山。
就连风雨落,看着叶仲秋意气风发的模样,难得正经想要画一回画。
【哼,你以为我还会给你机会碰画笔?】谢云流也就是忙着给叶仲秋指点一二,才没心思找风雨落算账。
这会儿风雨落自己撞上来,还能有好果子吃。
【这次保证,正经画画,绝不搞事。】风雨落第一次知道,画瘾上来,却不能画,是多么的难受。
【你有什么可以拿来做保证?】谢云流才不上当。
好像也确实没什么能拿来做保证的。
风雨落开始胡搅蛮缠:【我是画了小黄图,但我不也让尹天赐抓紧机会不要错过他老婆了吗?你怎么这么小气?】
【是我小气还是你不珍惜?】谢云流都想把前几天天真的自己,吊起来打一顿。
【是我不珍惜……】风雨落态度老实的认错。
谢云流明明不愿意信他,看风雨落这么老实的认错,身体也很老实的交给了风雨落。
风雨落这次,果然没让谢云流失望。
图中少年,旋身而起,眉目锐利,衣带飘扬。
林中杏叶随着剑势,旋出了满场剑气。
让谢云流最为惊艳的,是不可见的剑气,竟然被风雨落借杏叶为实,不仅展现了出来,还存留在了画中。
明明是一纸画,竟仿佛身临其境。
不知道,叶仲秋自己看到这幅画,会是什么感想。
可惜,谢云流却没机会亲眼看到,叶仲秋见到这幅画时的反应了。
将桌上画材收好,正打算睡觉时,窗外传来“吱儿”一声。
谢云流当即浑身一凛,抓起桌边的长剑就轻身而出。
【你干嘛?大半夜的出门散什么……】风雨落话还没问完,谢云流翻出了藏剑别庄的院墙,墙外一名身着夜行衣的男子,“啪”一膝盖就跪在了谢云流面前。
谢云流紧张道:“可是重茂出了事?”
“海老死了。”男子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没有感情,完全陈诉事实。
“海老……怎么会死?!”虽然被称为海老,李重茂身边这位伺候的宫人,还不到四十。
【海老是谁?】风雨落听谢云流嗓音都沉了下去,可见这个人对李重茂很是重要。
【重茂亲母早逝,重茂能在宫中平安长大,全靠海老精心竭力。】谢云流道:【海老…是重茂身边最亲的人了。】
【麻叶,李重茂不会黑化吧?】风雨落听完,只觉得毫毛直竖。
“有福王余孽潜入行宫,行刺温王。”男子应道。
“福王余孽!?”谢云流没想到,福王都死了,竟然还有人为了这么个蠢货卖命。
看谢云流的目色冷下来,男子道:“刺客是两名女子。其中一人先动了手,我拦住其中一人时,另一人在温王身侧动的手。”
“带路。”谢云流也不问了,直接去看看,更为放心。
当即,男子从地上一跃而起,往夜色中隐入。
谢云流赶到洛阳行宫时,宫内一反常态,灯火熄了大半,只主殿附近,留了几盏明灯。
黯淡的灯火下,隐约可见主殿上跪了一地宫娥。
男子还未进入大殿,一道纤弱的人影扶着殿门跨了出来。
“阿阮……”看到男子身后的谢云流后,女子哭着就迎了过来:“谢道长,快去劝劝四郎。”
谢云流拱了拱手,就跟在男子身后往殿内进去。
男子刚刚靠近主座附近,就听李重茂声嘶力竭般吼:“不准动他!我说了!不准动!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