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亲家,武林经此重创,已经元气受损,你若有心赎罪,理该发,挥行脚僧苦功,遍助贫苦之人。”
“这受教矣!愧煞!”
“亲家,还有不少事要处理,走吧!”
“谢谢!”
贺理竹卸下面具,便牵着古维扬行上厅前。
童官立即下跪叩头道:“参见爹!”
古维扬双目一湿,咽声道:“起来,起来!”
“是!”贺理竹慈声道:。
“官儿,吩咐她们回房歇息吧!”
童官立即上前扶起符碧环。
符碧环咽声唤句:“爷爷!”便掠去。
符碧萍亦含泪掠了过来。
郝梅起身拭泪道:“官,牢中尚有不少囚犯,你去请各派人员随我去放他们出来吧!”
“是!是!谢谢!”
他立即望向古维扬。
古维扬尴尬地道:“官官儿,先去见见各派前辈吧!”
“是!”二人—走到艾娇的附近,立见她低下头。
童官唤句:“娘!”立即双膝落地。
艾娇双目一湿,欲迎还拒。
田怡娟却唤句:“小官!”掠去。
童官唤句:“二姥姥!”立即抱着她的双腿泪下如雨。
田怡娟咽声道:“小官,姥姥没说错吧!你一定有出息,对吗?”
“是的!”
“小官,先办正事吧!”
“是!”他一起身,便朝田怡华唤句“大姥姥!”
“好孩子,姥姥以你为傲。”“谢谢!小官先去拜见各派前辈,再来陪你,好吗?”
“好,快去吧!”
倏听艾娇喝道:“把剑给我。”
童官怔了一下,一见她的坚毅神色,立即递上奔雷剑。
艾娇转身遥朝站在门口的群家行礼道:“晚辈解婉君以待罪之身向各位前辈陈明一件事。
“晚辈为了复仇雪耻,成立玉壶春敛财并吸收黑道人物,不但损害善良风俗,更损伤众多的生命。”
“晚辈决定将玉壶春的所有财产及存银交给诸位前辈处理,今后当以木鱼、贝叶赎罪。”
说着,宝剑立即挥向头顶。
秀发一落,童官立即咽声唤句:“娘,别如此!”便已跪下。
艾娇双目浮出泪光,却继续削发。
童官正欲上前阻止,田怡华已经肃容道:“小官,别阻止令堂,她的心愿已了,她该走这条路。”
童官唤句娘,不由泪下如雨。
艾娇抛下奔雷剑,转身掠去。
“娘,等等,你欲去何处?”
艾娇长叹一声,继续掠去。
“娘,孩儿将在六合居定居,你在他日若路过该处,请让官儿再瞧你一面,娘,求求你!”
空中立即洒出一串清泪。
她却已经掠向山下。
童官悲嚎一声:“娘!”不由放声大哭!
他好不容易才有双亲,想不到他们皆遁人空门,他如何受得了呢?现场诸人不由陪着一阵心酸。
田怡娟上前扶起童官道:“小官,先去见见各派前辈吧!”
“是!”童官便边拭泪边吸气行去;
九位掌门人立即联袂行来。
古维扬一一介绍,童官亦一一行礼,当他瞧见华山派掌门唐羽之时,立即下跪道:“多谢掌门人昔年赐药护送大恩!”
“哈哈!小事小事快起来。”
“是!”“贺老近况可好?”
“托福,爷爷安好。”
“很好’,改日再专程拜访吧!”
“欢迎!”
他接着拜见其他的掌门人之后,郝梅立即上前行礼道:“罪女郝梅愿协助放出牢中的无辜前辈。”
明辉大师庄容道:“阿弥陀佛!功德无量,靖风,你们过来。”各派掌门人亦纷纷唤来十名派中人员。
郝梅便带着他们掠去。
童官问道:“这些尸体该如何处理?”
明辉大师慈声道:“人死为大,入土为安吧!”
群豪略一商议,便先在院中两侧及大门口各劈出一个深坑,再将尸体全掷人坑中。
田怡华指挥那一百六十余名妇人上前协助。
田怡娟低声道:“小官,带姥姥去安慰那两位孩子吧!”
“是!”他们一掠到厅前,便瞧见符冠伦的尸体已经消失,他们猜忖必是二女运走,便疾掠入厅中。
立见小津上前道:“二位姑娘正在后院埋尸。”
童官道过谢,掠向后院。
他尚未接近后院,便听见牢门口传来呵呵笑声道:“那娃儿在何处?贫道要见见那娃儿!”
只听郝梅应道:“他在后院。”
灰影一闪,立见一位满头乱发,衣袍槛楼的老者拣出,童官一见他颇为陌生,便停身瞧着他。
“娃儿,你就是贫道在天桥遇过的娃儿吗?”
“你是薛前辈吗?”
“呵呵!对,对,贫道就是薛奇你就是那位娃儿,咦?”“怎么啦?”
“你的佛魔眼呢?”
童官一催功,额上立即白光一闪!
“奇迹,奇迹,呵呵”“前辈,苦了你啦!”
“在劫难逃,谁叫贫道要出风头呢?对了!你如何度过情劫呢?”
“全部带回家!”
“这呵呵!呵呵!妙呀!妙!贺老哥果真功参造化,悟透天机,娃儿,今后的天下是你的啦!”
“晚辈已决定在六合居归隐,欢迎莅临品茗。”
“当真?”
“正是!”“好,贫道一定到,呵呵!”
说着,他朝前掠去。
童官边行边告诉田怡娟详情。
田怡娟含笑道:“薛奇真是位传奇人物。”
突听远处传来两声悲呼:“爷爷!”
“小官,过去安慰她们吧!”
“是!”童官一掠近后院,便瞧见院中已出现一个新坟,四位婢女正在坟上拍按碎土,符碧环及符碧萍则跪在坟前悲泣!
童官亦跪在坟前,恭敬地叩拜着。
不久,他分别挟起二女道:“以爷爷的所作所为,他能人土为安,已经不容易,你们节哀自重吧!”
二女立即依在他的肩上哭泣。
童官一见四婢起身,便沉声道:“你们,四人回去收拾行李,咱们明早就一起离开此地吧!”
四婢亦羞喜地行礼离去。
符碧环咽声问道:“你真的要收了她们?”
“是的,她们可以侍候你们及陪陪你们,是吗?”
“你你真好!”“环,萍,别怪我杀了爷爷,好吗?”
符碧环点头道:“你即使没动手,各派之人也不会放过爷爷,何况你已经让他放心地西归了!”
“谢谢你,萍妹,你肯原谅我吗?”
“嗯!大姐没说错!”
“谢谢你!”
“大姐,帮中之财物是否要交出来?”
二女立即望向童官。
童官点头道:“反正是血腥不义之财,交出来吧!”
二女便轻轻点点头。
“去见见二姥姥吧!”
二女望了远处的田怡娟一眼,便羞赧地跟去。
田怡娟瞧得内心大悦,脸上不由漾出笑意。
童官带着二女来到田怡娟的面前,她欣然道:恭喜你们做了最明智的抉择,祝你们百年好合!”
“谢谢二姥姥!”
二女立即羞赧地行礼问安。
“呵呵!雨过天晴了,你们先回房收拾些东西吧!”
二女行礼离去。
“小官,你尚有何心愿未了?”
“这除了未能侍奉爹娘外,好似没有了哩!”
“他们的抉择甚为正确,他们一定会再去瞧你们,届时,你们再多留他们一些时日,聊尽孝意吧!”
“是!”“小官,你瞧过月煞的传人完姑娘吗?”
“瞧过!”
“印象如何?”
“这什么意思?”
“先谈谈你对她的印象吧!”
“没啥印象呀!我曾在鹰爪门总舵中救过她一次,她当时易容为男人,我根本瞧不清楚她的面目呀!”
“姥姥不是谈她的容貌。”
“还有呢?”
“没有啦!”
“你还记得在你八岁那年,你在潭边取水时,曾被一位女娃以树枝打伤脸颊,你对这件事,尚有印象吗?”
童官立即脸红地点点头。
“那位女娃就是完婉。”
“啊!真是呀?”
“是的,姥姥在你提水之时,一直在暗中保护你,所以,姥姥不但瞧见她伤了你,更瞧见她在晚上替你擦药!”
“真有此事?”
“不错,她替你上药之后,已瞧过你的不少篇文章,逗留好久才离去,可见她当时已经慧眼识英雄。”
“姥姥,你的意思是”
“她的师父在昨天托我作媒。”
“啊!不不妥!”
“为何不妥?一个不嫌多,十个不嫌少,是吗?”
“可是,我在此地已有三妻六妾,六合居那儿有两妻及一位尚未过门的姑娘,我实在不宜再大方啦!”
“呵呵!你目前已有六妻六妾,是吗?”
“是是的!”
“何妨多增加一人呢?何况,她是位不错的姑娘呀!”
“这她的确很不错,所以,我才不忍耽误她呀!”
“此事是她主动向月煞提及,是好是歹,她已经分析过,日后岂会作何反悔呢?你别多虑啦!”
“这”“你杀起人既干脆又利落,对于这种感情之事,你又不是第一次接触,何必犹豫不决呢?”
“这她们呢?”
“目前可能在庄外,姥姥去找她们吧!”
“这不妥,现在太乱啦!”
“呵呵!你也会难为情呀!今晚见面,如何?”
“好吧!”
“好,你去歇会儿,我去找她们!”
说着,她欣然掠去。
童官苦笑一声,亦离房。
他刚进入房中,便瞧见小津已经替他备妥热水及衣衫,他朝她道过谢,便进去沐浴了。
他沾了不少血,经过一番“大扫除”之后,方始出来。
只见符碧环三女已经备妥佳肴坐在桌旁,他立即含笑问道:“各派的人员全部走了吗?”
郝梅笑道:“他们正在取用干粮。”
“庄中尚有多少人?”
“七十余名仆妇,她们已经领过遣散费,明天便会离去。”
“你们处理得很好,环妹,财物移交之事,准备妥了吗?”
“准备妥了,它们全在地下秘室。”
“很好,咱们待会就点交给他们吧!”
“好,反正庄中尚有不少的马车,正好可以运走它们。”
“很好,只要运走它们,咱们就了无牵挂啦!我打算在明晨启程返回‘六合居’,你们方便吗?”
三女便羞喜地点点头。
倏听符碧环问道:“官,我们三人各有一批珍宝及首饰,可否留下。”
“当然可以呀!对了,咱们至少要留三部马车哩!”
郝梅点头道:“我已预留五部车,因为,说不定另有数名前辈欲同行,咱们不能失礼呀!”
“太好啦!你们设想得真周到,车夫呢?”
“小津她们六人皆会御车。”
“太好啦!来,用膳吧!”
四人便欣然用膳。
由于心愿已了,四人在心情愉快下,分别进了不少食物,膳后,更是愉快地取用小菜及欢叙着。
突见小津来到门前道:“官,各派掌门人欲见你一面。”
“好,环,你陪我去一趟吧!”
“嗯!”二人一入厅,立见厅中除了坐着九位掌门人之外,尚坐着红粉判官、贺理竹、血道人及月煞池满。
二人一一朝群豪行礼,方始入座。
只听贺理竹含笑道:“官儿,大伙儿公推我代表发言,我就直接道明内容,以免多耽搁大家的时间。”
“请多吩咐!”
“首先,大家向你致谢意及敬意,这场浩劫经你独自力挽狂澜,总算圆满地收场,今后定可平静一阵子。”
“其次,九位掌门人已经决定成立一个委员会处理玉壶春及此地的产业嫩济贫困及孤苦之人,你同意吧?”
“完全同意,内人亦已列妥清册,随时可以取出。”
“太好啦!此外,此地必须毁掉,你同意吗?”
“同意,不过必须保存帮主之坟。”
“当然,各派掌问人邀你往访,你同意吗?”
“荣幸之至,不过,我必须先返‘六合居’,明年定会拜访。”
“很好,各位前辈不知尚有何事?”
少林掌门明辉大师含笑道:“少林险些涉人此件浩劫中,因此,老衲必须向少侠致最大的敬意及谢意。”
说着,立即起身合十行礼。
童官忙起身还礼道:“不敢当。”
“令尊俗缘未了,今后将会行走天下,你们相会之期,必然不远。”
“谢谢!”
“各位前辈若无别的指示,请随内人赴秘室取宝吧!”
九位掌门人便与符碧环离去。
血道人呵呵笑道:“娃儿,你以往可真会守密呀!你可知道你害贫道掉了不少根头发吗?”
“抱歉!”
“呵呵!贫道不知内情,一再纠缠,真该抱歉。”
“前辈热心公益,佩服!”
“呵呵!好一句热心公益,贫道就是好管闲事,不过,经过这一番大扫除,贫道可以悠悠哉哉安度余年矣!”
“前辈经验丰富,德高望重,理该继续领导后进呀!”
“呵呵!别糗贫道啦!贫道该向你多学学各派之精招哩!”
“不敢班门弄斧矣!”
“呵呵!各派掌门人方才原本要请你指导他们派中的绝学,可是,却又不敢丢人现眼地提出,真是好笑。”
“晚辈岂敢献丑呢?”
“呵呵!你太客气啦!就由他们去翻阅老祖宗留下来的秘笈吧!不过,你可要指导贫道一招。”
“请说!”
“听说你已练会‘影’的千变万化易容术,可否指点一番?”
“好呀!不过,挺难受的哩!”
“贫道明白,贫道也不想练它,贫道只是毕生研究它,只想弄清楚它的奥妙所在而已?”
“没问题!”
说着,他传音叙述着。
血道人沉思片刻,突然呵呵连笑。
童官知道他已经明白,便含笑相视。
“呵呵!原来如此,妙,果真妙透了!”
说着,他立即愉快地捋须。
田怡娟望了一直含笑不语的月煞池满一眼,朝童官道:“小官,下午之事,你考虑得如何?”
“这官儿挺惶恐的哩!”
“大姐,你说几句话吧!”
池满含笑道:“小官,我可以如此称呼你吗?”
“荣幸之至!”
“小官,老身自从六十年前与日煞果勇拾获‘日金神功’及‘月水神功’之后,便联袂觅地潜修。”
“功成之后,我们联袂行走江湖,经过三年的试验,确定这两项神功之妙用之处,便再度闭关精练。”
“老身经过精练之后,才发现‘月水神功’会克制‘日金神功’所以,老身一直不敢答应他的求亲。”
“他在不知情之下,竟对老身发生误会,从此,他的个性乖张,放纵声色,甚至逐渐地嗜杀。”
“老身经过多年的苦劝无效之下,便约他各觅一位传人,若是他的传人能胜老身的传人,老身就嫁他。”
“他经此激励,果真收心授徒,可惜,他在十年余前离奇的失踪,他的传人当然也输给老身的传人。”
“但是!他的传人铁龙对老身的传人完婉用情至深,完婉却钟情于你,老身在无奈之下,便道出神功的秘密。”
“铁龙经此挫折,居然在协助完婉找血鹰毛高武复仇之际,与毛高武同归于尽,结果唉”
童官脱口道:“怎么啦!”
“丫头经此打击,居然打算削发为尼哩!”
“这”
“小官,老身只此一徒,她也不是空门中人,为了她的终身幸福,你可否答应代老身照顾她?”
“好!”池满道句谢,立即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