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你这是要做什么?”看到他戴上了手套,慢慢从一个盘子里拿出一把手术刀,她的惊恐被推到了最高点,“你不要吓我……祖望……”
“灵……你为什么就不懂爱惜自己呢?我这么爱你,你却一直不懂得好好待自己,你太让我失望了。”祖望的表情变得阴森而恐怖,走到台子边,半蹲下来,慢慢的抚摸着她的脚,在看到上面的伤口后,表情变得痛苦无比,“多么美丽的脚啊,你竟然让它变成了这个样子……”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你放开我……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灵子被吓到了,浑身的毛孔都在收缩。
他摇了摇头,回过神走到远处,摁了个什么开关,周围的角落开始发出略带悲凉的歌声。
又是那首《天鹅》。
他到底要做什么……灵子费力的抬起脖子,勉强去看他。他正拿着药箱,仔细地,用棉球替她处理着伤口。动作很温柔,但她却莫名的不寒而栗。
脖子有些酸,她再次躺了回去,为了缓解颈后的酸痛,轻轻地仰了仰,没想到,完全倒过来的世界里,她却看到了一双双正着的脚!
那是不知道用什么保存在罐子里的,一双双美丽的、女人的脚!
似乎是为了保持完整性,断口是在几乎到了膝盖的位置,可以轻易地看出,每一双脚和小腿的曲线都是那么优美。
她双腿一阵发软,不受控制的失禁,热烘烘的尿液从屁股下面洇开。
“不要……不要杀我……”眼泪流了满脸,灵子哭泣着哀求起来,“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请不要杀我……”
他的回答,仅仅是站起了身子,慢慢的拿出了一把钢锯。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恐惧,放声得大叫了起来,尖叫混合在凄美的歌声中,构成了奇特的韵律,在房间中开始回荡……
“灵!灵!醒醒!”
担忧的声音把她从噩梦中唤醒,看到温柔的抱着她的人的脸,梦中的恐惧让她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你怎么了?突然叫得那么大声。”祖望担忧着看着她,伸手帮她擦额上的冷汗。
她慢慢从梦境中逃离出来,确实地感觉到了身下的大床和身边爱人的温暖,才定下了心,虚脱一样的松了口气,“没……只是做了个噩梦。”
祖望温柔的拍了拍她,“可能是累了吧,明天别去店里了,好好休息一天。”
她嗯了一声,心有余悸的窝回了他的怀里,低声问:“祖望,那个……楼梯西边那个小门里,是些什么东西啊?从来都没见你打开过。”
他愣了一下,微笑着说:“怎么想起问那个了,不过是个小储藏室,都是些用不到的杂物。”
她舒了口气,看来,白天不该看蓝胡子的故事。
“对了……我涂的趾甲油,我明天想去弄掉。”她搂着他的背,下了决心,虽然那颜色她的确十分喜欢,但这几天,他确实都没再照过她或者画画。
“哦?”他欣喜地笑了出来,“我正不知道怎么办呢,你喜欢的不得了,我却觉得还是不如你原本的样子好看。”
她有些困倦,却还是继续问了下去,“祖望……我要是有天不小心伤到了脚,你会怪我么?”
他轻轻拍着她的肩,哄她睡觉一样的放轻了语气,“傻瓜,我心疼还来不及呢。”
她终于安定了下来,窝在他的胸前慢慢睡了过去,临睡前,她有些不安的呢喃了最后一句。
“祖望……那首歌我不喜欢。”
他专注的看着她,搂紧了手臂,吻了她一下,“好,以后,咱们不听就是了。”
她低了低头,把微笑藏进了他的怀里。
他一直想让她用双脚帮他弄出来一次,就是她一直怕痒,不如,明天试试看好了。最近的丝袜他都已经看过了,过几天得去买点新的。不知道舍友什么时候有空,该去再借一次那些电影,好好学点什么了……
卧室,再次归于静谧,仅剩下微微的呼吸声。
整个别墅中,仅剩下一楼楼梯口西边的小门中,隐约传出轻微的什么音乐。
小门内,并没有什么杂物,而是一条蜿蜒向下的楼梯。
楼梯的尽头,是黑暗狭小的地下室,地下室里一个被忘记关闭的播放器,不知疲倦的反复唱着那首《天鹅》。
遍地肮脏的尘世路上…
匆匆地走过…
被牢牢束缚的洁白美丽…
曾经是天鹅…
脱下沉重负累的羽毛…
无人来抚摸…
是谁折下了优雅的双翼…
丢弃在角落…
被疼痛屈辱包里的身躯…
只有我记得…
我永远忘不了美丽优雅的那对天鹅…
我在熙熙攘攘的拥挤人群找寻着失落…
我会努力用手把你们托起离开地面…
我把你们牢牢地拥在怀抱里隔离污浊…
天鹅…
你们是否愿意为了我…
离开大地…
不再飞翔…
永远陪着我…
而就在地下室的另一端,一个个玻璃器皿中,一双双白嫩的脚掌诡异的悬浮在液体之中,犹如一只只展翅欲飞的天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