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叶泽不由一噎,随即毫不犹豫地甩锅给了某个刚刚在光明寺交过手的家伙:“晚辈曾听闻梵卡塔提起过前辈波斯之宝的美誉。”
“波斯之宝?”阿萨辛念着阔别多年如今依然有些陌生的称谓,眼中也不由多了一丝回忆的神色,当年在祆教的时光确实是他最轻松快乐的时候,那时的他还未对祆教教义产生那么深刻的怀疑与思考,每天有各种各样学不完的新奇学问,身边有志同道合的挚友与尊崇敬畏着他的教众们……虽然谈不上无忧无虑,但,也算得上是轻松愉快了。
不过,梵卡塔这个名字,阿萨辛听在耳中也不免觉得有些耳熟,他略一思索,便想起了这个人的身份来——“哦,是那个心狠手辣的小家伙啊。他不是在萧沙手下吗?怎么,你还能和他有交集?你不是藏剑弟子吗?”阿萨辛玩味地看着叶泽,虽说他已是多年没有见过梵卡塔了,但是,就那个梵卡塔的行事,显然和他面前这位不是一路人啊,说起来,他当初会知道梵卡塔这个人也是因为某个天赋不错的小家伙,话说回来,那个小家伙叫什么来着?摩度?阿萨辛一时陷入了回忆之中。
叶泽也知道自己的胡言乱语,阿萨辛估计是半句都没有信,但是,不管阿萨辛信不信,反正他是信了,叶泽尬笑着应道:“相识未必就是朋友,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阿萨辛挑了挑眉,并未将叶泽的借口放在心上,反正他是不信梵卡塔那种人会无故和旁人谈起他来,无论叶泽想为谁打掩护,左右不过是他在祆教时认识的那些人罢了,不过,他面前这人瞧着也是藏剑惯有的君子之风,想必无论是萧沙、梵卡塔之流,再或是陆危楼所辖的明教,与他的关系应当都算不得亲密,如此想来应是其他一些当初追随他与陆危楼远走中原的祆教教徒罢了。
想通了叶泽为何识得他,阿萨辛也没了继续追根究底的想法,毕竟,当初他与陆危楼两个人便离教出走,远赴中原,本来就没有打算靠祆教教中的势力成就自己的事业,虽然陆危楼后来收拢了不少原本在祆教就追随他的旧部,但是阿萨辛是没有这个心思的,再者,就算他有,那个不知名的祆教的教徒也还没有什么值得他追着询问的价值。
只不过,叶泽身后的那个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在他面前的叶泽。
看着自己面前面对他的威势仍然谈笑自若的身着藏剑高阶弟子装扮的叶泽,想想洛道所在的地理位置,再想起日前从长安传回来的消息,阿萨辛美目微转,心中已是有了计较。
“叶侠士既然来了,不如随我入教一观?”阿萨辛挥退了一旁欲言又止的红衣教众们,向叶泽发出了邀请。
收到阿萨辛的邀请,叶泽整个人都是懵了的,答应还是拒绝?这简直就是比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中生还是死的选择还要让人纠结!
答应?叶泽觉得他要是今天跟着阿萨辛进了红衣教的内殿他可能就没有办法完完整整的出来了。
拒绝?呵!谁给你的担子拒绝阿萨辛大人?梁静茹吗?梁静茹都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信不信教主大人分分钟阉了你?咳咳,错了,重来,信不信教主大人分分钟杀了你?!
总之,这是一道无论选哪一项都生机渺茫的送命题。只不过,送命题归送命题,反正叶泽也没有胆量耍宝地去问阿萨辛有没有第三个选项,而且,输人不输阵,为了不被阿萨辛看透他只是一只纸老虎,叶泽的嘴远比他的思想要更加果决得多:“如此,便劳烦阿萨辛教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