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也知道叶孤城算得上求仁得仁,但是……啧,他还是不相信什么一死万事安的说法,活着多好,只要活着就还有无尽的可能!虽然说压力同样巨大,但是,至少他们还活着啊。叶泽浮想联翩间,人已经站到了合芳斋门前,他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牌匾,与艾云衣对视一眼,随即上前道:“我来找你们老板,真正的老板!”
合芳斋内的掌柜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客官说笑了,我就是这儿的掌柜,您有什么事情与我说便是了。”
叶泽扫了他一眼,淡然道:“我说了,我找你们的老板。”
看到掌柜的似乎还要和他打哈哈,叶泽也懒得跟他打机锋,当即传音点明道:“我找西门,我知道这是他的产业,带我们去见他吧。”
掌柜的脸色一变,立刻隐晦地上下打量了叶泽二人一番,犹豫了片刻,还是躬身将二人迎进了后院:“二位请进吧,主人有事外出,稍后便回,还请二位后院稍待。”不得不说,叶泽做出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即使如今年龄尚小,依旧十分有迷惑性,再加上他们那副和西门吹雪熟识的语气,使得掌柜的不由地猜测是西门吹雪将合芳斋的存在告诉了他们。
掌柜的觉得,既然知道合芳斋的存在,那么应当也是西门吹雪值得信任的朋友了,自然不会阻拦他们,而如果不是西门吹雪的朋友……能够查到合芳斋的人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掌柜可以阻拦的,自然也是把人迎进去留待西门吹雪处理。
叶泽淡定地坐在院中摩挲着桌上的茶盏思考着等下要怎么与西门吹雪沟通,而艾云衣却是坐不住地急得在地上团团转:“喂!藏剑的,你不是说西门吹雪肯定在这里吗?人呢?”
叶泽眼都不带抬得直接堵了回去:“听不见人家说等下就回来?等着呗,反正他应该也快回来了。”
“你!”艾云衣也是气结,可是再一想若是没有叶泽她恐怕还像无头苍蝇一样在京城中乱撞呢。为了不得罪这个最有可能帮她救下她爹爹的人,艾云衣只得憋着气继续自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院中急得团团转。
索性,不知道是不是西门吹雪听到了她的祈祷,不一会儿,那道白衣如剑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院门口。本就一刻不停地在张望着院口的艾云衣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当即一个蹑云冲到了西门吹雪面前,直截了当地问道:“你可以取消和我爹爹的决战吗?”
西门吹雪看到突兀的出现在院中的艾云衣与叶泽不由皱了皱眉,不过他倒也没有追问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毕竟艾云衣的话才是更让他在意的:“是叶孤城让你来问的?”
艾云衣微微一顿,但还是据实答道:“不是。”
西门吹雪绕过艾云衣便向内走去:“那我不会反悔。”
“真的不行吗?!”艾云衣急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但是西门吹雪显然比叶孤城更加无情的多,就算是小孩子哭也难以撼动他那冰冷如剑的心分毫:“不行。”
叶泽微微扬手用手势止住了艾云衣还欲纠缠的动作,望着西门吹雪无事他们便向后院房中走去的背影,叶泽突然轻笑道:“即使叶孤城与他比试目的不纯你也不取消?”
西门吹雪猛然止步,转过身来,目光如电直刺叶泽:“你是何意?”
西门吹雪倒不觉得叶泽是为了阻止他和叶孤城的决战而编个理由来诓骗他,因为即使叶泽的剑没有半分剑意,但是他依旧是个剑客。是的,西门吹雪承认他是一个剑客,一个没有剑意,或许可能永远也没有剑意的剑客。因为,他感觉的到叶泽也爱剑,无论他是因为什么而爱上剑,但是,至少当他练剑的时候,西门吹雪能够感受到那种专注与诚挚。
所以,西门吹雪相信,这样一个人是断断不会为了阻止他与叶孤城的决斗而编出一个理由来诓骗他的,因为,叶泽或许不理解他们的坚持,但他懂得他们必然一战!
剑,双面锋芒,无有余地!剑道至诚,如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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