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化,这妖猴的神通反而越大了?如今天宫大乱,一众天将,尽皆不是他的对手,这可如何是好?”
老君道:“这妖猴的神通当真是逆天了!即便捉了,也打杀不得,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玉帝道:“如今妖猴作乱,天庭危在旦夕。天庭若是大乱,三界都将动荡,天下苍生俱受牵连。为今之计,恐怕只有请动鸿钧老祖,方能解此危局。”
老君道:“我师尊去别处闯荡,我已久未与他联系。唉,实话实说,如今这事情,我也不知该不该向他提起。”
玉帝道:“若无鸿钧老祖出面,三界难安啊。如今事态紧急,还有什么可犹疑的?”
老君闻言道:“玉帝莫慌,待老道试来。”
老君自怀中掏出玉符,略输法力,打进消息。过得片刻,玉符放出毫光,消息传回来。老君看过消息,对玉帝道:“我师尊已经发回了消息。他言道:天界与地仙本是同根同源,一体相生,他若偏帮一方,则有失公允。师尊他仅此一言,今报与陛下知晓。”
玉帝发呆,喃喃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老君见了师尊这个回复,暗自思索道:“如今那妖猴已经大乱天宫,师尊却说两不相帮,连出面调停的意思都不曾有,这隐约之中,竟有对天庭的责备之意。师尊又言,天界与地仙同根同源,不能偏帮一方,这似乎也隐隐指出了妖猴的来头颇深。如今这下界之中,究竟有哪个大能,能培养出孙悟空这样神通广大的弟子?当真是深不可测啊。”
不过他也只是在心中随便想想,不便与玉帝明说。
既然想明了此中窍要,老君遂启奏道:“既然师尊已经发话,我也不便再置身其中。陛下,告辞。”言罢,老君转身就走。
玉帝见老君竟有撒手不管之意,急对老君言道:“老君且慢!老君临行之前,请听友人一言!”
如今玉帝也是彷徨无计了,他都不称寡人,而是以自己的俗家名字相称了。
那左右侍卫之人也个个精明无比。他们忽然见到玉帝失态,也不用谁吩咐,俱都闪退的干净。开玩笑,玉帝如此叫住老君,自是要谈万般机密之事,这等秘密若是知道的太多,那可不太妙也。
老君见玉帝叫住自己,遂定住身形,回头言道:“陛下勿须如此,在老道眼里,陛下仍是从前的那个陛下。”
玉帝道:“老君稍坐,请听友人把话说完。”
老君见玉帝惶急,只好重新坐定,倾听玉帝所言。
玉帝见老君坐下,心中稍安。
他对老君说道:“友人本是下界俗人,承蒙众仙抬爱,做了这玉帝。自登基以来,虽未有什么大的建树,但平日里细心打理各界之事,倒还少有大错。再者说了,友人也并不贪图这玉帝之位,谁若喜欢,拿去便是。今日友人所思虑的,乃是三界的安危。想那妖猴,性情跳脱,自大散漫,稍不如意,就狂怒暴走。假如他真的坐上了玉帝之位,这三界都不知会变成个什么样啊。还请老君三思。”
老君思索良久,喟然叹道:“陛下容禀。回想当年,三界大乱,众仙不和,确实是老道撺掇了众仙,齐奉陛下为玉帝。也罢,也罢,今日老道就来做一回解铃系铃之人,为陛下指点一条明路。”
老君言毕起身,遥遥往西方一指,旋即转身就走,再不迟疑。
玉帝惊恐,心中想道:“老君说要为我指点一条冥路,还伸手往西方一指,这分明是劝我驾鹤西归之意啊!话说,即便要我将玉帝之位奉送给那个妖猴,我答应就是了,又何必一定要我去死呢?”
玉帝心乱如麻。最难得的是,在那麻乱之中,有灵光一闪,他忽然想起了自家的首席私人顾问——太白金星。
事不宜迟,他当即传旨召金星来见。
少顷,金星至。玉帝就把刚才的详情,向金星说了,最后又言道:“老君已为我指了一条冥路。寡人素知金星智慧,还请爱卿为寡人指点一条生路。”
金星沉思片刻,对玉帝说道:“陛下想是听差了,我猜那老君之意,并非是劝陛下驾鹤西归,而是指点你去西方佛祖那里求助啊。”
玉帝吃惊道:“我道家之事,为何去请西天的佛祖相助?这个......会是鸿钧道祖的意思吗?”
金星道:“应该不是。当年陛下登基,皆因老君而起。如今陛下你身处危局,老君为了了结这段因果,所以才遥指西方,私下指点于你。他不宣之于口,估计是怕鸿钧道祖将来责备于他。至于陛下理解为何意,那便与他无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