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她是一个风情的女人,但好象是命运的不济,是她嫁给了一个不解风情的他。
她不能象其他的女人一样,去风风光光地上街,也就不能象其他的夫妻一样去漫步月光。她感到自己的不幸与郁闷。
她也是女人,一个刚步入家庭生活的女人,她希望得到温情,也希望能有家庭的温馨。但她没有,她嫁给了一个愚木的丈夫,注定她只能绕着锅台,看着庭院花木的衰败。
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就这样遵从命运的安排,或生活。因为一个女人的风韵,只是瞬间的短暂,她不能不让自己留下点什么,亦或有所回忆。
她为此痛苦,也为此悲哀,但却无缘认识一位风雅人士,因为毕竟她不是一个放荡的女人。她有家,也有工作,一份不错的薪水收入。日子还是满红火。
时间就在这遐思中度过,岁月就增添了几多欲望。
河畔的外商投资企业正在兴建,小镇就愈外的多情,人也多,车也多,好多都是外地的青年与外地的车辆,他们在这初夏,把自己打扮的华里胡梢,似乎这也是小镇一道迷人的风景。
绢子也好久不曾来过了,她是城里的女孩,是她的好友。她知道她的心愿,也就知道她的苦恼,就常带来一些城里的新鲜事或精美的工艺,供她玩味,供她欣赏。
她的他去了南方,只剩下她,孤苦郁闷。不由就又想到绢子说过的故事。说是在他们所住的那座城市,有一对年轻的夫妻,男的常年在外,女的在家难耐寂寞,就常去酒吧消遣,不意竟遇到了一位画家,是很有气质与文雅的那一种,那个女的就有意无意的接近,他们就成了要好的朋友。
那个画家,是已有家室的人,因为妻子的冷淡,就常到这家酒吧喝酒解闷。而女人,也是因为寂寞,他们就聚在了一起,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己。岁月就这样在他们当中度过。谁又能说这不是一份温馨与互慰。
绢子讲到了这儿,因为有事,就走了,给她留下了一个迷。她很想知道故事的结局,也就想知道主人公的幸与不幸,就盼绢子能早些的到来。
(二)
秋后的小镇没了夏日的炙热与芬芳。她站在街头,看着那河畔的厂房已初现风貌。墨绿的宝石玻璃,映着落日的朝霞,弹射在山坡的草坪上,小河静静。
绢子是在夏末的时候,途径这儿,告诉了她故事的结局。画家和哪个女的,他们都找到了各自的所爱,虽不曾结合在一起,但却找到了共同的坐标,又一个新的故事,在他们的意境中展开。
故事虽不尽完美,但也不象她想象的那般无奈与凄惨。
她的他,在仲夏时,因为公司人事的调动,回来过一次,再就没来音讯,留下她,只能看花木的凋谢与小河静静。
想是绢子在讲完这个故事的时候,曾今意味深长的一叹。亦是暗示,亦或诱导,她不知,她也不解。她只是一个传统的女性,还很难摆脱中国文化上千年来的束搏。
无言的悲哀,就在这秋风中凝结。淡淡的,浓浓的,只觉一股酸酸的苦。亦是思忆,亦是展望。她不知,她也无明。
夜的坠幕在徐徐的拉开,小镇披上浓浓的重纱。远出的歌厅传来不知是谁那缠免的歌调,近处的霓虹就映红了脸。
她不知,她沉迷,夜的寒风托起长发,泪就在这星月中眨现。
“怎么,一个人闷在这儿,不开心吗?”一声打破宁静的呼唤,她赶忙拭去眼角的泪光,抬头是昔日的伙伴——海子,正凝视着她的双目。
“不,不是了,眼中打进了一粒沙。”她不得不做一个无谓的辩解。
“哦,是这样。”海子递过了一方手绢“不要用手去揉了,用她拭拭?”
无言的接过,拭在了脸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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