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比我想象的还要丰满,我努力的克制着我那不想安分颤抖的手指。我呆呆的看着苗苗,直到两分钟后她睁开眼睛,我的直觉告诉我她一直没睡,她在等我。我吻了她很久很久,她也吻了我很久很久那晚,裸露的我抱着裸露的苗苗师姐,没有分开。
很早以前我就知道自己喜欢女人多过喜欢男人,也是很早以前我就以为我的第一次会是跟王娜, 等到了真正肌肤相触那一刻我才知道什么叫迟到的感觉。
接下来的日子,我穿梭在与苗苗激情和与王娜说不清的迷情之间,我像个虚伪的男人,一边安抚着苗苗介意我和王娜间微妙情感,一边我又想方设法的逗王娜不要计较我跟苗苗的交往。偶尔我也会内疚自己对王娜不知情的哄骗。那时候我一定会带着王娜去闲逛一整天,或是帮她做功课,让她开开心心的,只有这样我才能少些自责。
这样的关系一直维持到99年,我大三。
有一天,苗苗深夜到了文莫斋,当时我正在帮王娜做平面设计的功课,王娜在旁边看。苗苗那天喝了很多酒,一进门,苗苗就拉着要离开的王娜,不许她走。开始我还很纳闷,以为苗苗喝多了,糊涂了。大约两个小时后我才知道,其实我是个很白痴的白痴。
王娜很冲动,在苗苗说话之前给了她一耳光,并且叫她不跟她说话。
苗苗哭了。
我拉着王娜叫她别乱来。
苗苗哭着说她分配指标下来了,她要离开这里了,她想在走之前把她想说的说完。
王娜也哭了,她说苗苗说话不算话,不守约。
我糊涂了。
一片寂静,只有抽泣证明时间的存在。
苗苗开始对我讲述了她最早见到王娜时,我们还大一,刚进师院。后来她在新生画展时认识了王娜,并疯狂的喜欢王娜,与她接触,与她交往,灌输她颓废思想,终于王娜跟她上床了,再后来王娜要跟她分手,并约定再不纠缠。等她知道王娜心里只有一个叫瑛瑛的人之后,她又千方百计的认识我,勾引我,她要狠狠的惩罚这个占据王娜心灵的我。私下她曾找王娜要她和好,王娜说对她只有恨。
听到这的时候,我已经木然了。王娜拉着我的手哭着告诉我她不是故意的。
苗苗说她要毕业了,就要离开这个城市了,她要在最后的这天很残忍的告诉我这个故事的真相,虽然她也觉得很对不起我,她不要我跟王娜在一起,永远都不要,即使王娜恨她一辈子。
王娜摇着头近似疯狂状,她冲上前掐着苗苗的脖子,咆哮着“你去死”之类的话。我分开她俩,拉着苗苗,把她送出门外说:“你一直都骗我,我不怪你,但你一开始就伤害娜娜,我不会原谅你的,你走吧。”
关上门,王娜摇着我的手臂哭着一遍遍说她错了之类的话,我推开她平静的对她说:“我现在不让你出去是因为怕你有什么意外,你让我冷静一下,给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不要闹我。乖。”王娜乖乖的坐在画板前,不闹了。我躺在床上看着她,整理思绪里刚才发生的一切
忽然间我觉得自己面前有好多好多的白纸,一张一张,逐渐增多,一叠一叠,漫天飞舞,我也是其中一张;白纸里忽然出现了一副油画,上面有王娜,也有苗苗,她们狰狞正对着我笑啊笑。我奋力想撕粹,没有力气;后来每一张白纸都变成了一副副油画,王娜在油画里哭,苗苗在油画里哭,我却不见了
第二天,我抚摩着王娜的脸叫她以后不要再提起这事,我什么也不想再想起,然后我和她去了画室。下午我抽时间到系办公室,告诉老师我得了肝炎需要请病假。当晚,我迅速收拾了行李到火车站买了去深圳的车票。
以后我再也没有苗苗的消息,几年后回家曾看到过王娜,远远的看着她还是原来的样子,一点点倔强一点点泼辣。妈妈说她结婚了,结婚前到家里找过我。
好多年没有动过画笔了,偶尔我也会翻开读书时候的速写本,看看而已;偶尔我的眼光也会停留在那张给苗苗的速写像,许久。
一头很漂亮的披肩直发,橘红色的灯光照耀下是黑色紧身背心裸露出消瘦的肩膀,看上去用王流氓说的那句话最合适“看上去很美”我暗自臆想着黑背心下光洁的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