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现实的一个问题,即便她和严文钦关系再密切,在这紧要关头,她没有资格替严文钦做决定,哪怕是一个关键性的手术,她都没有权利签字同意。
“要不联系一下严董事长?”
“不行!”叶萧然一口拒绝,如今的局势绝对不能让严国栋知道她的身体情况,既然上官惊鸿出现,他对帝师有所交待就好。
没什么比严文钦身体更加重要的,如果可以她甚至想把严文钦带走藏起来,避开这些祸事,先养好身体,可却赶上了最不能离开的时候。
“我来签。”就在叶萧然徘徊不定时,严文卉像一场及时雨赶到了医院。
林副院长看了一眼刘医师,他避开眼神,笑脸迎上严文卉,“二小姐来了。”
“谢谢刘主任通知我姐姐的病情,请尽快给她安排手术,签字我来。”严文卉气场一开,竟没人敢说不,刘医师看了一眼林副院长,他也连连点头,“我们这就去安排。”
毕竟医院的最大股东就是中亚集团,谁又敢得罪这位副总裁兼CFO的二小姐。从检查到安排手术还需要时间,严文卉放下所有工作来陪着姐姐,她没过问太多,严文钦身体不好她一直都知道,但胃癌这件事她也是刚刚获知。
真是要工作不要命!严文卉真想好好说她一顿,可看到严文钦虚弱不堪的样子又舍不得。
叶萧然一言不发站在门外,望着严文卉生出了一个念头。严家两姐妹虽不同父,但感情与亲姐妹无异,豪门里的争权夺势在她们眼中不屑一顾。一个商业帝国,毁在JB手里真是可惜,作为A市的缴税大户,如果最终的下场跟苏家一样,那文钦的心血,文卉的努力,都会付之东流。
望着这对姐妹,叶萧然做了一个决定。
“萧姐。”柳莳已经等了十分钟,见叶萧然一直心情低沉,没敢上前。
“事情怎么样了?”她在送严文钦来医院的路上,就让柳莳替她去逮人,现在已经有了结果。
“都抓来了,一个不少。”
“大鱼呢?”叶萧然这次要玩一次大的,既然有人这么不知死活,那她就奉陪到底。
“都押一起呢,等候您去处置。”
叶萧然冷笑,“在门口等我,我随后就来。”
“是。”
轻声推门而入,叶萧然轻拍严文卉肩膀,俯身低语,“文卉,你在这里陪文钦,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办,回来后我想跟你谈谈。”
严文卉拧眉,说道:“有什么事比姐姐身体更重要的?这个时候她最需要的人是你。”
“这件事很重要,我尽量赶在手术结束前回来,有什么情况给我打电话。”
“好,那你注意安全。”
叶萧然点头,又俯身轻轻一吻落在严文钦额间,看了好一会,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临海一处荒废的工厂,荒无人烟。仓库车间里传来一阵阵殴打声,四个人手持棒球棍守在门口,对于里面传来的凄厉叫喊和求饶声,视若无睹。
不多会,叶萧然的车停在了仓库门口,四人迎上前,态度恭敬,引她入内。
拉开铁门,年少阳刚刚一脚踢在一人下腹,“妈的,简直活够了!”
“行了,既然招了就不要打了,免得受伤过重被反咬一口,说你故意伤人。”叶萧然幽寒的目光迸射出杀意,令人望而生畏。
被抓的正是那天把危险卡车开到圣安教堂并且纵火的人,被年少阳带人一个个抓来了这里,进行拷问。
“萧姐,都是怕打的怂货,一开口全都招了。”
叶萧然扫了一眼几人,又看向四周,破旧的厂屋呼啸着田野之风,除了摆放的一些旧的加工物,没有其他。仓库深处还有一道小门,是旧办公室,里面还抓了一条大鱼,等候叶萧然处置。
“他在里面?”
“是的,萧姐,这几个喽喽怎么处置?”年少阳问。
几人面面相觑,头头叫钱飞,年纪稍长,也是被打得鼻青脸肿,爬到叶萧然脚边,拽着她裤脚,磕头求饶:“萧姐,我们知错了,求你饶过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叶萧然一脚甩开,踩那人五指上,那人痛得不敢出声,双眼充血,胆战心惊地望着她。
“我本该废了你这双手,但考虑到你还有个女儿和老母亲,今天就先放过你,自己去警局自首,我保证你家人就能相安无事,否则后期会不会有人为了灭你口为难你们,就不得而知了。”叶萧然软硬兼施,最终目的只是为了撬开这群人的口,用私刑给他们点教训,最终依然要交给警方处理。
她承认,调查背景时发现,钱飞有个女儿,与自己女儿年龄相仿,便心软下来。
“钱飞,你女儿很聪明,你是希望她以后被同学嘲笑爸爸是个通缉犯?还是希望女儿从此失去父亲,活在单亲家庭中。”
钱飞听到女儿,顿时心酸不已,他为了点钱去做了违法的事,没曾想会害死一名刑警。如今叶萧然给他们生还机会,只得感恩戴德,可又担心出卖老大下场很惨,左右徘徊中,虽然口头承认却没有给出实际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