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难受,她受了委屈,尽管知道楚云歌是因着杏微楼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可是,她还是委屈。
“呦呦呦,我家小郎君这是醋了吗?”
楚云歌把心低的一些事情放下,捧着苏清明撅着小嘴的脸,往上轻轻啄了几口,小心安慰道:
“一些小事罢了,用不着我家小郎君出马。你且随着城儿练武罢,若是觉得闷,那便上街上转转也是极好的,银子在你知道的,就在柜子里,若是需要,便自己去取。”
楚云歌沉了沉心,眼对上苏清明幽怨的眼神,眼底闪过一丝纠结,但是很快被淹没下去,身子上的不适感早已消散的一干二净,楚云歌从苏清明的怀里退了出去,掀开被子的一个小角,过于寒冷的空气猛地灌入,楚云歌身子受不住的打了个寒噤。苏清明有些心疼,她知道的,就算是再亲密的人,都应当为彼此留下一个空间。苏清明只能用尚还温热的身体将楚云歌拥进怀里,低落道:
“莫要因着懒,就不穿袍子,你多穿几件衣服,若是有什么事,记得让小夏子回来寻我。寻云城弟弟也是可以的。”
楚云歌在苏清明的强烈要求下,裹得严严实实的,走的时候,那人还扭扭捏捏的往自己的手里塞了一张小纸条,说什么约法三章,出了门再看。楚云歌踏出门,嘴角勾出一抹笑意,摸着手里塞着的小纸条,缓缓打开,娟秀的小字映入眼帘:
“楚云歌你要有作为苏清明的小娘子的觉悟,约法三章:不许喝酒,不许晚归,不许单独去见陌生人。”
那些个烦恼忽地一扫而空,唇角微启,楚云歌抬了头,对着空气,无声道:“遵命,我的小郎君。”
苏清明在楚云歌走了之后,便再也睡不着了,洗了把脸,又用青盐净了净牙齿。又静静的窝在床榻上了。蹲了小兽的檐角滴落的雨滴撞击地面的滴答滴答声,扫帚划过青石板的沙沙声,还有窝在树枝上的鸟雀清脆的叫声,苏清明穿了一身舒适的软布青衣,平躺在床榻之上,双手垫在脑袋下边,嘴里还叼着楚云歌砸她脸上的锦帕,是新绣好的,这么忙,应是做了好几日罢,算不上精致,却好看的紧,边角处绣了云纹作装饰,里边是小朵小朵的海棠花,艳丽又不过于妖里妖气。
“苏大少爷,苏大老爷,您该起床练武了。”
楚云城百无聊赖的靠在门口,重重的叩着门扉,他本是为了能够穿上姐姐做的衣服才日日早起练习武艺,楚云城摸了摸自己小腹上的八块腹肌,隔着衣服还是可以感受到肚腹之处结结实实的腹肌。哦,用苏清明的话来说,就是减肥。
今日破天荒的姐姐一早便来到自己的院子里,笑盈盈的端了一碗牛肉羹,还以为是因着昨日的事情,姐姐终是意识到她伤了她唯一的弟弟的小心肝,接过那碗牛肉羹尝了几口,软烂绵糯,好吃不粘牙,咕噜咕噜灌下去之后,才终于接收到了姐姐发出来的信息:陪苏清明练武聊天解闷儿。一想到这里,楚云城就牙疼,心也疼,连肝也开始疼了,要不是因着姐姐答应自己做了新衣,才不要管苏清明那个小白脸呢。故而连外衣也不穿了,直接过来敲门。
楚云城回味着刚灌下去的牛肉羹的味道,一边斜倚着门柱子,松了松腰带,催促道:
“苏大老爷,求您快点儿啊,别老磨磨唧唧的,像个老娘们儿似的。”
苏清明一骨碌的爬了起来,身子虽然酸酸的很难受,但是昨夜里楚云歌有给自己好好的按摩了一番,舒服的很。只是这小腿肚儿,还是有些软趴趴的,使不出力气来。苏清明绕着铜镜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省的留下什么不可描述的痕迹,让楚云城那家伙瞧见,一边沉了声音,对着门外回答道:
“知道啦,这就出去。”
苏清明一出门就瞧见楚云城懒懒的倚在门框上,连外衫都未曾穿好,外边的天气冷的紧,苏清明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寒噤,还未来的及说话,就被楚云城领着到了花园的空地上,楚云城抱着臂看着了无生趣的苏清明皱了皱眉头,道:
“怎么回事?今日怎就这般有气无力的?莫不是与我姐姐吵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