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在屋内看了一遍,仿佛自己也不确定到底在哪个房梁上面,他这番状态也被几人一一看在眼里,之后自然也会去回禀给自己的领导。林平之最后看了一圈,才指着在角落的一根房梁对三人说,“几位哥哥,就在这上面!”
三人齐齐往林平之指的方向看,那房梁上面果然有一个类似包裹的东西,而且上面布满了灰尘和蛛丝,想来确实没人发现过或是拿过,应当不存在被调换的可能。丁勉倒是想直接冲上去把东西拿下来,结果被梁发拦住,“还是让少林寺的师兄拿吧,我们只是来协助而已。”
方丈大徒弟双手合十,那我就不客气了!几人齐齐走到房梁下面,林平之本着不碍事,嗯,不吸灰尘的心态退到了一旁,由他们自己去取吧,省得以后还要赖自己。
大徒弟看那房梁高两丈高,自己便是纵身往上,没有个借力也是不易,便双手合十向梁发和丁勉鞠躬,“这房梁实属有点高,还需两位让我借些力往上。”
丁勉有些不满,这是要踩在我的肩膀往上走吗,武功不济就该自觉让位,还要自己上,有种别找借力啊!倒是梁发已经大大咧咧半蹲双手放在腿上,“来吧,踩我手上便是。”
方丈大徒弟道了谢之后,便将僧袍往腰上一别,助跑几步,便踩上梁发的双手,由他用力将自己往上一送,便也就借着这力气上了房梁。一上房梁,眼睛不由一缩,竟然真是一件袈/裟,果然是跟我寺有缘啊,再看上面满是灰尘,还有些完整的蛛丝,左右也没有人碰过的痕迹,不由又淡定了几分。
丁勉看着方丈大徒弟在房梁上面愣了半天,心急得不行,唯恐他偷看了去,便开口,“你在上面那么久做什么,孵蛋啊?”
林平之听丁勉这么粗鄙的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过方丈大徒弟度量倒是好,也不恼,直接拎着袈/裟翻身下来,就是沾了一身灰尘,下来的时候还差点踩到丁勉,嘴巴说着“真不好意思啊,没看到你!”,顺手拍拍身上的灰尘又把丁勉呛得直咳嗽。林平之觉得自己再不出去都要憋笑憋晕了!
林平之看东西也被拿到手了,再看丁勉眼睛紧盯着袈/裟一副马上就要上手抢的模样,可别在自己祠堂乱搞啊!赶忙把几人领了出去,“几个哥哥,我们还是想出去再说吧!”
几人一出祠堂,连一副淡定样子的方丈都不淡定了,因为他们都看到了方丈大徒弟手里拿着的破旧袈/裟了。方丈抖着手问,“这可是我寺传出来的武功秘笈?”
林平之连忙招呼几人往待客大厅走去,“这个是不是秘笈我们都不知,也没看过,我们先到大厅坐下来,再看可好?”
等到几人到了大厅,还没等坐下,就见有人匆匆来报说木高峰和青城派的余沧海也来了,林平之紧紧握拳,这两人竟然还敢上门来?岳不群看林平之不忿的样子,立马温声地笑着,“林小友放心,有我在,定不让他们欺你!”左冷禅冷哼一声,伪君子就是伪君子,什么时候都惯会钻空子。莆田方丈倒是又念了一句佛,“阿弥陀佛!”
余沧海早就耳闻林平之要将自己东西交给莆田少林寺,凭什么,老子折腾那么久,把儿子的命都搭进去了,现在要给人做嫁衣?要是早知道这东西藏着林家祖宅,自己还非那个劲儿做什么?要不是被那个红衣罗刹伤了,躲着养伤花了不少时间,自己何至于现在才来?木高峰自然也是同样的心态,早知就直接把这林家祖宅翻一遍,何至于兜那么大圈子?
这两人也不等人通报,便齐齐进了大厅,呵,还请了左冷禅岳不群还有莆田方丈来撑腰,哼,我倒是要看看谁争得过谁!余沧海开口便大言不惭,“林家小儿,你杀了我儿子,如今就把你家祖传的秘笈交出来抵了,咱们便两清如何?”
左冷禅眯着眼,想从我嘴巴里把肉夺下来,还得看你够不够本呢!岳不群拈着这两天新长出来的胡须笑着,也摆明了自己为林平之撑腰的态度,秘笈什么的,就这么想拿走,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吗?莆田方丈认定这袈/裟就是自己寺里的,更不可能轻易放手,“阿弥陀佛,两位施主,你们已经杀了小林施主一家,何苦还来纠缠不清!”
余沧海看这三人打定主意要护着林平之的模样,也不多说废话,直接攻向还捧着袈/裟的方丈大徒弟,想要直接把秘笈夺过来。左冷禅几人自然不能让他轻易得逞,纷纷亮出看家本领,与余沧海和木高峰缠斗起来。
林平之只做怯懦的模样躲在了梁发身后,梁发倒是好心的护着他,丁勉看他没出息的样子倒是不屑地呲笑几声。
余沧海和木高峰确实不敌左冷禅三人的合作,很快就受伤了,见势不妙,便留下一句“我还会回来的!”,便逃跑了。这种台词简直不要太熟悉啊!
打发走了两人,也没有分出心神让底下弟子去追那两人之类的,全部都有回过头来看那袈/裟了。这时,几人才终于可以看那袈/裟是不是真的秘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