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隐狐疑的看着脸上带笑,眸中却毫无丝毫笑意的任风遥道:“这些事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你不信我?觉得我在骗你?”任风遥眸中一片冷凝,他缓缓道“十五岁那年我无意中在师父的书房中现了一封信,那是我娘写给我师父的,是她在给我下毒前写来的。在信中她详细的叙述了一切的过往,她告诉我师父若我爹对她有一丝丝的爱意存在的话就救我,否则就任我自生自灭,她说如果我爹若是没有一丝的后悔之意的话,哪我活着也就没什么意思了,还不如。那之后我偷偷的去了趟珉京,我想知道我爹真正的死因,而我也的确查到了,我从老管家手中取得了我爹的遗物,那里面就有他与先帝所做的协议,上面有先帝亲笔签的字。夜儿,那些东西我至今都留着,你若是不信,我命人将它们从绝谷中取来让你查阅如何?那些年代久远的东西是造不得假的。夜儿,胡须我常在一些小事上骗你,骗你上我的当,可是有些事我一个字都不会做欺瞒,所以,夜儿,关于这些你可信我?”
看着任风遥认真的神情,叶隐嘟嘴道:“好啦,我信你了,你不要那个样子。”
任风遥闻言,神色一缓,叶隐又道:“那些东西,你还留着干么?它们对你来说都可以算是不好的记忆,留着它们你不怕日后会再次难过吗?毁了它们岂不是更好!”“留着它们等你不信我时我可以拿出来让你辨别真假。”任风遥眨眼轻笑,见叶隐眼睛又瞪起,忙神色一正,淡淡道“正因为看到它们心里会难过所以才留着,只有时常拿出来看看才不至于忘记,只有不忘记才不会给别人再次伤到我的机会。夜儿,我不能让伤口长好,我要时刻提醒自己,这世上只有我一个人。”
“任风遥,你这样苦的只会是你自己,你爹你娘待你不好,并不代表所有的人都会待你不好啊,这世上一定会出现一个真心对你的人的,所以你不能对人生那么绝望,你要学会往前看!”
任风遥呵呵笑道:“我没有绝望啊!大道理不用你说我都懂,而且这世上的确有真心为我着想的,可那都不是我要的。这些年来我虽然一直都努力的活着,可我不知道我活着是为了什么,我不知道我具体想要的是什么,直到,夜儿,你知道不知道,现在你是我唯一想要的。”
又来了!叶隐冷哼,任风遥却手指着自己的心脏,低沉的道:“夜儿,我这里是空的。”
叶隐不是笨蛋,明白任风遥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她却假装不懂,撇嘴道:“胡说什么,你若是没了心还能活着?”
“是真的啊,夜儿,它此刻真的不在我身上。”
“你说灵异故事呢?任风遥别那么一本正经的说笑话!”
“没有说笑。”任风遥极认真的再次强调道“它在你身上!所以,夜儿,你不把它还回来我会死的。”
任风遥变相的表白让叶隐心中划过一丝异样,同时又让她极为窘迫,她羞恼的道:“不许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要不,我就不理你了。”
叶隐羞恼的样子让任风遥眸中渐渐浮起一抹笑意,但很快他便沉声道:“夜儿,我没有胡说,失去你,我真的会死。我现在只有你了,这些年来我什么都不想要,我想不出这世上有什么会不背叛我,不抛弃我,我冷眼看着这世间的冷暖,看着人世百态,我不敢放自己的心去沉沦,因为致命的打击一次就够了,可视。夜儿,你知道么,对于你,我曾挣扎过,也后悔过,我后悔自己当初对你的好奇,我想当时我若是不去调查你就好了,可是现在为时已晚。”
“行了,别装作那么一副情深如斯的样子,我才不信离了我你会活不下去,要是我一不小心一命呜呼了怎么办?难道你要跟着我殉情吗?”
“我不会殉情,如果你不在了,那么我也就没什么可顾忌的了。”任风遥平静的道“如果你不在这个世界了,那么这个世界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我会用我这双手让整个世界为你陪葬。夜儿,你记住,我也许会负尽天下人,但绝不会负你。”
叶隐怔住,任风遥所说的话是真的吗?虽然她强迫自己不要去相信,但她的直觉却告诉她眼前这个人说的是真的,他真的会因为她而让整个天下大乱,他真的会做到让千万条人命为她殉葬,这样的任风遥才是真正的任风遥吗?她早知道任风遥的温和无害是一种伪装,但这样不在乎人命的任风遥却是她没想到的。
“难道你对东方焯也能下得了手?你对他那么忠心。”说不感动不是真的,可是要让她接受他的感情也并不是那么容易,她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也不相信什么日久生情,她只顺着自己的感觉走。
“你怎么会觉得我对焯很忠心呢?是因为我在朝堂上昏倒的事?”任风遥淡笑,沉默了片刻道“对于焯,我的感觉其实很复杂,曾经有过恨,不过再见到他后也就淡了,我连抛弃我的人都可以不恨不在乎,又为什么要去恨焯呢?而且焯他小时候曾经帮过我,虽然那只是一点点好处,但那一点点的好处却在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温暖着我。这十二年来,我在他身边辅佐他,其实也并没有做到尽心尽力,如果我尽心了东陵现在还会更强。前十年是我为了还那个人的生养之恩而做的,所以那十年里我不断的引人惹事,制造各种麻烦让焯去面对去决断,让他能做到独挡一面,而这两年我是真的在为他而做,不过也没用十分的心力,这个世上能让我用十分的心力去做的事目前只有一件。”
任风遥并没有说明让他用十分的心力去做的是什么事,但叶隐知道那肯定与自己有关,叶隐没有出声,任风遥又道:“那个时候会昏倒其实也并非是我真的操劳过度,而是”
“是你借机将政事扔给东方焯的一个借口,你想培养他,想让他自己解决?那时你是在装病!”
“也不是完全装病,那几日我的身体的确有些不舒服,不过没那么严重而已,而且我倒下了一些暗中蠢蠢欲动的家伙才会冒头。”
叶隐皱眉,旋即道:“难怪宫里的御医给你开的药方都是一些补药,不对啊,你当时症状的确是积劳成疾,你”任风遥笑道:“丫头,你的医术只是半吊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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