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隐跟在冷残星身后向西郊任风遥的那座宅院行去,然而渐渐的她的脸色开始阴睛不定起来,明明在两三天前任风遥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情况不好了呢?而且任风遥情况不好叫她何用,她又不是大夫!
听到身后叶隐的脚步逐渐的慢了下来,冷残星心中咯噔一下,难道她现什么了?果然不好骗,可是他今天必须得把这个人给骗回去,否则倒霉的人可就是他了!
冷残星停住,转身,冷冷的看向叶隐,目光中满含着指责缓缓道:“师兄这两天来一直很不好,他一直在等你来看他,可是你没有来,所以他这两天没吃什么胃口,而且今天晚上更是一口也没动。今天是年三十,你那里倒是很热闹,热闹到都有些鸡飞狗跳了,可我师兄却很孤单,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躺着,七小姐,你心中当真连一点情谊也没有吗?”
情谊?她该有什么情谊?叶隐翻翻白眼,恼恨的皱眉,对于冷残星的指责她很是不满,张口欲辩但又咽回。算了,不管怎样任风遥远来都是客,她就当做是尽地主之谊好了,可是,可是她不想见那个人,应该说是有些怕见那个人。
本来她每日只是过去给那个人做做药膳,再顺便陪那个为她受伤的寂寞男人聊聊天而已,可现在她觉得那个男人越来越有些得寸进尺了。
她越来越怕与那个人单独相处,那个人的眼神太过高深莫测,高深到让她觉得自己像是落入猎人陷阱的猎物一般,而且那个人的动作举止也总在有意无意间透露出一股亲呢来,这让她很不自在,可是她无法出声说什么,因为那个人的表情很正经,正经到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异样,仿佛那个人那所做种种的举动都再正常不过的,正常到让她觉得她若是出声说点什么反而会是她自己在自作多情一般。
渐渐的她觉她开始习惯这种若有若无的亲呢,她从起初的不自在变得开始不在意,这让她感到很害怕,那个人在一点一点的蚕食鲸吞他,那个人在一步一步的攻占他的心!
那个可恶的男人,想要她的心?怎么可能!所以这两日她没有再去看过那个人,她才不要和那种四处留情的男人再扯上什么关系!
叶隐脸上神色的变幻不定让冷残星在心中更加的不安,难道这次无法骗她过去了吗?也不知这些日子师兄对她做了什么又说了什么让她如此的迟疑,看来也就只有下剂猛药了!
“师兄或许明天就要回去了,你当真不愿去见见他?”
“回去?回哪里去?”叶隐皱眉沉思,然后狐疑的道“你们是要回东陵了?可是他不是”
“我也不知道师兄为什么要回去,但是他确实可能明天就要回东陵了。
冷残星的原意是想通过这个消息骗叶隐去看任风遥的,但他却听到叶隐似是松了一口气般长出一口气。冷残星在心底暗叹,看来她是巴不得他们早点走了,果然是个没心没肺的人,枉费师兄为她做了那么多。
“师兄他喜欢你!”黑夜中冷残星轻轻开口,有些事看来必须得点明了才行,他能帮师兄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叶隐的脸颊微微的烫,这个她已经精到了,因为这些天来任风遥的表现以及任风遥那日毫不迟疑的为她挡下那一箭的情形都让她隐约的感受到任风遥的心,可是她才不会那么白痴的去感动,那个男人不值得她爱!
“这四年来他一直都在关注你的动向,而且四年前他派人销毁了你一切的过往,让任何人都查不出你的真实身份和来历,他这是在保护你,他怕有人会查到你与东陵皇帝间的关系进而伤害你,破坏你的计划。后来他为了你的安全还派了暗部的人一直在暗中保护你,这些年来所有针对你的刺杀都没有成功过全都是因为师兄的功劳!”
这点她承认,但,叶隐冷笑,说什么保护应该是监视才对吧!
看出叶隐的不以为然,冷残星又道:“四年前你中毒后,师兄几天几夜都没合眼,他忧心忡忡,可他却鞭长莫及,他飞鸽传书给二师兄让他去为你续命,如果不是他找二师兄为你续命的话,你是等不到南宫飘然的药方的,而且那药方上的所缺的那些药材也是师兄提前命人找来的,为了你他几乎搜集了这世上所有珍奇的药材,他真的为你做了很多。”
叶隐挑眉,哼道:“你不要再说了,我去看他就是了,而且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再为你那个四处留情的师兄说好话,我可还没忘记当初平王妃和那位柔妃娘娘是因为谁才为难我的。”
叶隐的话让冷残星有些不解,他皱眉疑惑的道:“平王妃和柔妃与我师兄有什么关系吗?”
叶隐眸中滑过一丝鄙视,她似笑非笑看着冷残星道:“你竟然不知道?看来你位师兄他并没有把他那些风流韵事告诉你呀,平王妃和柔妃她们二人可是你师兄的青梅竹马呢!而且她们到现在还对你的师兄心心念念的,所以你不用担心你师兄会没人要,把他当宝贝的人多着呢,不说别的,就东陵的那位高高在上的公主大人不就对他一往情深的么,而且他府上不是还有两位北屺美女在么,其实呀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只需勾勾小指头就行了,那用的着你在这里干着急。”
“那你”叶隐不屑的撇嘴道:“我不稀军!”
看着叶隐气咻咻的越过他向前急行,冷残星傻眼,这,这算什么?他可不可以理解为她这是在吃醋呢?可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冷残星摇头轻叹,师兄啊,看来有些事还得你自己去解释!
叶隐端着饭食轻轻的敲了敲任风遥的门,房内没有任何回应,叶隐挑眉冷笑,然后淡淡道:“你睡了吗?那我回去了!”
“门开着!”任风遥低沉的话语传来,语气很是平静无波,但叶隐依然听出任风遥的语气里含着那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耸耸肩,叶隐用肩膀顶开门,然后将饭食放到桌上。
房内,一灯如豆,微弱的烛光中叶隐看到任风遥半靠着床头坐着,他的样子的确像是有些憔悴,而且他的表情似乎很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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