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短的,他是你哪门子姑爷让你这么护着?”
“小姐!”春日跺跺脚道“小姐,奴婢知道你心怀天下,并没有将姑爷放在心里,本来奴婢也觉得这世上没人配得起小姐你,可是自你与姑爷成亲以来,姑爷的一言一行奴婢都看在心里,通过奴婢的观察,奴婢觉得姑爷是个好人,值得小姐你托付终生。小姐,你总不能一辈子都这样啊,不管怎样,应该有个好男人照顾小姐你。”
耐心的听完春日的话,紫银夜道:“心怀天下?春日,你家小姐我没那么伟大,也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会答应渐离兄复国其实也是我私心作祟,至于要不要找个好男人托付终生那可不是我说了算的,而是心说了算。”
顿了顿,紫银夜的表情有些忧伤的道:“在家中见惯了二娘、三娘的争宠,见惯了我娘的幽怨,见惯了几个哥哥姐姐的骄纵、蛮横,我心灰了。就某些方面来说爹爹是个很不错的男人,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可是不错的男人身边围的女人也多。春日,你随我多年,应该知道我是个心高气傲的人,我眼中溶不下沙子,我希望的是‘愿得一心人,白不相离’。”
“小姐,”春日感伤的望着紫银夜,不知该些说什么。
紫银夜笑笑,扫去眼中的落寞,又道:“春日,你日后再少去观察任风遥,他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小心反被他抓住什么把柄脱不得身,会咬人的狗不叫,任风遥的风流帐比起我爹来恐怕只多不少呢!”
见春日默然不语,紫银夜伸手给了她一个爆栗,道:“行了,不是要去探望你家姑爷的么,走啊,还愣着干么,再不走这天色可就真迟了,到时探望也就会变成‘勾引’了!”
令紫银夜满意的是一路上的确没有碰到什么人,站在任风遥卧房门外,轻舒口气,紫银夜示意春日上前叩门。
一阵轻巧的脚步声过后,任风遥的房门应声而开,紫银夜本以为开门的应该是丫鬟小厮之类的,但没料到却是北屺美女,任风遥两侍妾之一的齐珍娘,齐珍娘看到紫银夜似是也是一愣,随即脸上便浮起一抹似不屑又似嘲弄的笑,道:“哟,夫人今儿个怎么会想到来这里?”
虽是口中唤着“夫人”二字,但齐珍娘的语气中却丝毫没有任何尊重之意,反而有些幸灾乐祸的味儿,紫银夜眼眸略扫,轻道:“银夜听闻夫君大人病了,所以前来探视。”
透过齐珍娘背后半掩的门,紫银夜现任风遥的房中堆满了书籍、文稿,看布置俨然是一个书房,这人把卧房也当书房了吗?还是这原本就是书房?春日是来过任风遥的房间的,知道任风遥的卧房分里外两间,外间是他闲暇及睡前用来看书用的,有时也兼顾处理一些事,而里间才是真正的卧室。不知道姑爷睡了没,春日遂提高声音道:“我家小姐担心姑爷的病情,所以特地前来看看。”
“主子说话,一个奴才也敢插嘴!”齐珍娘冷叱了春日一声又对紫银夜道“夫人是真的来探病的,还是”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紫银夜,齐珍娘要笑不笑的嘲讽道“夫人与相公成亲也有数月,可相公好像并不喜欢在夫人那儿留宿,夫人莫不是,可这也着实迟了些,还是夫人想到什么好方法来挽回相公的心吗?”
紫银夜问言,有些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瞪了齐珍娘半晌,方幽幽道:“银夜的确只是来探望夫君大人的病情的,并无其他想法。”
“哦,是吗?可是夫人,您就这么来了?”
紫银夜垂眸,掩去眸中的幽光和怒气,只听齐珍娘又道:“也是,想夫人乃是大家闺秀,这纤纤玉指那干过煮粥煲烫的事儿呀,不过夫人能来,也可见夫人确实为相公担忧,只是今日天色已晚,相公他已睡下了,夫人请回吧!还是夫人还有其他事?只是相公他这几日身子骨并不好做不了什么别的事。”
听出齐珍娘话里隐含的意思,紫银夜感觉自己的肺都要被气炸了般,深吸几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气,再次抬眸时一双眼眸已变得平静无波,望向齐珍娘,紫银夜平静的开口道:“银夜只是有些担心罢了,夫君大人他没事了就好。”
“夫人也不用多虑,珍娘代相公谢夫人关心,相公他自有奴家悉心照顾,毕竟相公他的生活起居、习惯方面,奴家自问比夫人清楚些。”
捏紧拳头,紫银夜微笑着对一脸暧昧的齐珍娘道:“那么银夜先回去了。”
潇洒的转身,紫银夜头也不回的离开。忍住想要煽齐珍娘一巴掌的念头,春日小跑几步追上紫银夜,从紫银夜紧绷的身躯春日知道自家小姐正处于暴怒的边缘,默默跟紫银夜回到房中,静静的替她倒上一杯茶放在手边,春日不知该如何开口。
努力的平复心中勃的怒气,紫银夜伸手端过茶杯,然而茶水并未入口,便让她连茶带水狠狠的砸向地面,气到颤的话语从口中迸泄而出:“别指望我再去看他!”
“小姐,”春日怯怯的道。
“真是可笑,没想到我向来所痛恨的争宠戏码今日竟然在我的身上上演,我竟然被人当做是去争宠的,任风遥,他凭什么?”
被气的不轻的紫银夜用力咬着唇,泪花在眼中闪动,春日又惊又怕,呐呐道:“小姐,没,没人说你是去争宠的,你”“她是没明说。”打断春日,紫银夜恨声道“可是你瞧瞧她的表情,她说话的语气,我,我还从没受过这种侮辱。”
脸色铁青的紫银夜回身走向床榻,同时道:“你下去吧,从今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到‘任风遥’这三个字。”